阿花一看就有剧毒,这下自己岂不是死翘翘了,白玉阙越想越怕,忙一咕噜爬起来,火急火燎的去找零覡救命了。
阿花慢吞吞的跟在白玉阙身后,看着对方惊悚的火冒三丈架势,心底都乐开了一朵花:
哈哈哈,总算出了一口气,谁叫你竟敢抢我阿花大人的初元丹来着?哼……
白玉阙闯进零覡房间的时候,对方正在屋子中间的地上闭目打坐,一头长发随意的散在地上,面容白皙俊美,似一簇开在红尘之外,看尽世事,沾染上淡淡倦意的杜鹃花。
闭着眼睛的零覡,少了眼里惯常存在的戏谑薄凉之色,浑身邪魅的气质也隐隐的减了大半,整个人看起来“纯良”了许多,夕阳的余晖斜斜的照在他的身上,竟渲染出一副远隔尘世的高原寂寞情调来……
奇怪……这个自己曾经以为坏的冒烟的家伙,怎会有这种,咳咳,好看的气质?
白玉阙看得入神,竟忘记了自己此来的目的,半响,还是零覡眼睑动了动,缓缓的张开眼睛,长身而起,看着傻愣愣的白玉阙,蹙眉不耐烦的道:“你做什么?”
白玉阙眼珠子动了动,这才想起刚刚的事情,顿时摆出一副苦主的可怜样子,惨兮兮的,一瘸一拐的走到零覡面前,一把掀开裤腿,将那个米粒大小的红点展示给零覡,委屈的告状道:
“你看!你的那个神经病宠物阿花,刚刚无缘无故的要了我脚踝一口,我都中毒了,现在浑身不舒服,你说怎么办?”
零覡定定的注视着白玉阙白皙小巧的脚踝,半响,咳了咳,安抚道:
“你放心,阿花自有分寸,你并没中毒。”
白玉阙恼羞成怒:“你这是包庇!毒不死就能随便咬人吗?那我只要不打死你的宠物,是不是也可以随便揍他?”
零覡蓦地俊脸一寒:“放肆!”
白玉阙吓了一跳,这才想起,此人虽说在自己面前向来随意,但好歹也是数万年前,与天神帝俊并肩而立的远古两大神之一!
向来高高在上的他,又怎能容忍自己这般与他说话……
想起这人的古怪残忍脾性,白玉阙顿时心下一突,哼了一声壮壮气势,便转身重重的走了出去。
殿内,零覡微微侧头,嘴角一勾,蓦地道:“阿花,躲在外面做什么呢,进来。”
阿花畏畏缩缩的慢慢爬了进来,在离零覡三丈远处抖啊抖的停了下来,零覡抬脚缓缓的走到它面前,声音含笑,却透着一股浅浅的凉意:“为何要欺负她,嗯?”
阿花不敢作答,又不敢不回答,墨迹了半响,才支支吾吾的传音:“我……我……”
零覡打断道:“为了初元丹?”
阿花不语,零覡冷嗤一声,缓缓道:“本座的主张,何时轮到你来质疑了?既然这般不听话,罢了,这次本座下山,你就别跟着了,老老实实呆在这里思过罢。”
好不容易盼得这次跟着主人重新叱咤天下的机会,怎么转眼间就这样没了?
阿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顿时蛛目含泪,楚楚可怜的望着零覡,拼命的请求,零覡却不理会,转身慢悠悠的出去了。
白玉阙气呼呼的捡了一把小石子,在自己屋内的墙壁上刷刷几下,画了一个面目抽象的年轻男子,在他的脚边,还画了一只其丑无比的蜘蛛。
画罢,她用手里的石子不断的砸向墙壁上的一人一蜘蛛,不过半响,那两只的身上都被砸出好几个小坑……
白玉阙略觉得解气,这才心平气和的停了下来,冷不丁背后却蓦地传来熟悉的邪魅声音:“这是什么?”
白玉阙吓了一跳,扭头就见零覡正直直的立在门边,饶有兴致的看着墙壁上的画像。
经历了那么多风雨,白玉阙早已今非昔比,脸皮厚了许多,见状也只是若无其事的侧了侧身挡住一部分画面,面无表情的道:
“巫神大人光临寒舍,蓬荜生辉,不知大人有何要事吩咐?”
看出这小妖怪在为刚刚的事情生气,零覡也不在意,最后意味深长的瞥了眼墙上的古怪画像,抽了抽嘴角,浅笑了一下道:
“本座来是要告诉你,待会儿,本座便会离开这里,你收拾一下,和我一起走。”
白玉阙愣了一下,下意识的道:“你要去哪里?”
零覡漫不经心的道:“这个你不必操心,你要做的只是跟着本座就行了。”
白玉阙心底蓦地生出一股怒气,冷冷道:
“凭什么?你虽然救了我,可我也替你养了寄生蛊,咱们现在两不相欠,我为何还要跟你走?”
零覡俊脸一寒,右手的袖子随即动了动,尽管动作细微,始终紧张的注视着他的白玉阙还是立刻察觉到了,想起当初这人动不动就挥袖将人摔倒的“暴行”,她登时警惕的退后了两三步,两手结势,下意识的作出对抗的姿势。
零覡见状,眼神一寒,顿了半响,才终于勾唇,一字一句道:
“也罢,既然如此,那咱们后会有期。”
说罢,转身离去,白玉阙站在原地顿了顿,心底蓦地涌起一股不舍:
这个世外桃源般的存在,终究不是自己的久留之地,姐姐还在大荒山的黯然*水中受苦,自己怎能就这样一味的逃避下去?是时候……离开了。
最后望了望住了三四个月的地方,又看了看远处零覡住的那间房门紧闭的大殿,白玉阙默了一会儿,终是施展瞬移术,飞速的离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请追文的亲留心文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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