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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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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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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离看着她,她也看着他。

    他的眼眸如同一抹漆黑的浓墨,深邃不见底,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沉迷在里面,直到唇间传来清酒夹杂着茱萸与胡椒的味道。

    尽管辣味很淡,可齐光却是丝毫辣味都碰不得的人,一碰必然满脸通红,咳个不停。

    窗前有明月和花香,正是良辰美景,本该你侬我侬花前月下,可此时此刻齐光却猛然推开了路离,歪过头在一旁咳个不停。

    “咳……咳咳咳……”

    一张脸蛋转眼间便变得红扑扑的,连耳根子也像是充了血似的。她随手拈来酒杯,刚喝了几口葡萄酒却咳得更厉害了,眼眶也泛起泪珠。

    一只宽大的手掌抚上她的背部,路离递上一杯温水。

    “陛下莫急。”

    一杯温水入肚,火辣辣的口感总算消了一半,她喘过气来,睨了路离一眼,却见他满脸笑意,只听他轻笑道:“头一回见到陛下脸红的模样,不曾想到竟别有风情。”

    齐光恼了。

    茱萸与胡椒本是为了路离而准备的,没想到最后却用在自己身上了。她忽然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错觉,尤其是现在见到路离眼中的调侃之意,齐光深深地觉得自己被反调|戏了。

    她眼睛一眯,指着食案上的两个酒杯,说道:“一杯倒清水,一杯倒葡萄酒。”

    路离从善如流。

    接着齐光指着盛满葡萄酒的酒杯,道:“你喝这杯,喝光。”说罢,她又将杯中倒满的清水全数灌入肚里,连着喝了几杯,又吃了一块蝴蝶酥,嘴中的辣味方尽数散去。

    路离亦喝光了一杯葡萄酒。

    齐光又斟满一杯,再一杯,连着三四杯后,酒壶也渐渐空了。路离眼中有笑意,问:“陛下,可需唤宫人再来一壶葡萄酒?”

    她打量着他,说道:“够了。”

    酒杯一掷,齐光再次咬住了路离的唇。这一回嘴中只有甜甜的酒味儿,还有属于男子独特的阳刚之气。路离也不动,任由齐光折腾。

    也不知过了多久,齐光整个人便已从食案旁爬到了路离身上。

    她的一条腿横在了两张食案间,地上铺了柔软的毛毯,兴许是体力不支的缘故,又兴许是太过入神,脚一蜷缩,竟是绊倒了一张食案。

    酒盅盘碟碗筷应声而倒。

    所幸路离眼明手快,单手搂过她的腰肢,在毛毯一滚,轻巧避过了打翻的菜肴。两个人在毛毯上滚了两圈,齐光一时并未反应过来。待她反应过来时,江德忠已经带着若干宫人匆匆地跑入殿内。

    一进殿内,众人不由傻了眼。

    他……他们的陛下竟骑跨在路侍郎的身上!两人皆是衣衫不整,尤其是路侍郎,从来都是束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此刻竟散乱下来。两人看起来都是面色微红,明显是春|潮迭起……

    江德忠若还不懂这儿发生了什么,也无需做人了。他连忙重重一咳,与宫人们如同潮水一般迅速退去。临走前,他偷偷地瞄了眼一片狼藉的地上。

    真真是激烈呀!

    门一关,齐光忽然觉得有些尴尬。她刚想从路离身上爬起,脚踝却扭了下,整个人又重新扑倒在路离身上。两人对视了一眼。

    路离声音低沉。

    “能与心悦之人同骑,胜过任何之喜。”

    此话一出,齐光登时就想起了那天在狩猎场上与路离策马奔腾,在山坡上,他告诉她,能与心悦之人同骑,岂不胜过夺魁之喜。

    她还记得那一日,那一句话说完,她便已然心动。

    如今在此景此景之下,齐光只觉心中的一根弦轰然断裂。

    她问:“同骑?”

    他说:“然也。”

    .

    江德忠在承乾宫外守了一整夜。

    他竖着耳朵,时刻注意着里头的动静。他就知道陛下对路侍郎不一样,毕竟是自己的未婚夫婿,又是先帝定下的,自然是最特别的。

    约摸三更时分,仍旧精神奕奕的江德忠终于听到里头有声音响起。

    “江公公。”

    是路侍郎的声音!江德忠眼睛贼亮贼亮的,对身旁的宫人使了个眼神。他拔高声音,道:“路侍郎,热水已经备好了。”在皇帝身边当差这么多年,岂会不知事后需要什么。不过话说回来,路侍郎也猛了些!都两个时辰了!

    “进来吧。”

    “是!”

    江德忠身后的宫人正想端着热水进去,未料却被江德忠抢了去。他低声道:“没你们的事了,有洒家便可以了。”看热闹的机会,怎么说也得自己第一个看。

    江德忠兴冲冲地抱着水桶走进承乾宫。

    地上的食案全已打翻,零乱的衣衫四处可见,江德忠在心中默喊一句:乱得好!他逐步走近,只见皇帝躺在龙榻上,满脸疲累,显然已经熟睡。而路侍郎坐在榻旁,倒是精神飒爽得很。

    江德忠登时对路离大为改观,不曾想到看起来瘦瘦弱弱的路侍郎体力竟然如此惊人,暗自诧异了会,脸上堆起笑容,正想问需不需要多些热水时,路离道:“搁着就可以了。”

    江德忠迭声应“是”。

    待门一关,一脸云淡风轻的路离面色瞬间变得阴沉。不过即便如此,拧干软巾后,落在齐光身上的动作仍是温和轻柔。

    他拧了一便又一遍,仔细地擦拭齐光身上的薄汗。

    齐光嘤咛一声,眼睛睁开了条细缝,声音迷迷糊糊的。

    “……璟衡?”

    “睡吧,时辰尚早。”

    齐光又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合上了眼。过了会,她又翻回身,伸出手拍了拍路离的腿,无意识地说道:“不必担心,寡人明白的。”

    说罢,齐光又继续睡下。

    路离的脸色又开始变得阴沉。他一直都知道齐光从不在乎行房之事,甚至有些厌恶,他更明白在惠宗的严厉教导之下,齐光的脑子里已经形成贞操不值一文的观念。

    今天齐光赠他菊花时,看她的眼神,他便已明了齐光的意思,所以从南风轩出来后,他特地回府净身沐浴,顺便观赏了几幅活色生香的春宫图。

    然而,万万没想到,到真正行房事时,他却闹了个乌龙。

    路离觉得自己今夜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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