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认为自己对路离已经到了可以抹脖子的程度,但她可以确认的是,她依赖于璟衡。如此荒唐的事情,没有在阿清身上发生,竟在璟衡身上出现。
齐光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她抓抓头,又抓抓耳。
唉,压力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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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路离依旧没有来上朝。齐光依旧每天一下朝便回静室里作画,接连几天都是如此,江德忠看在眼底,越发不明白皇帝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终于在第五日的时候,齐光回承乾宫时,没有去静室,而是换了一身出宫的襦裙,随后唤了江德忠备车。
江德忠瞅瞅齐光,只觉越看陛下越像是在跟路侍郎闹别扭。不过这想法江德忠自然不敢说出,赶紧赶忙地唤人备车。
“陛下要去哪儿?”
齐光沉默了下,说道:“路府。”
而与此同时,路府里的路离也收到齐光出宫的消息。他问:“陛下的马车走到哪儿了?”随从说道:“一刻钟前刚刚出了宫门。”
路离道:“好,再过一刻钟便开始煎药。”
“是。”
“退下吧。”
路离旋即转身回房,利索地脱了身上的锦袍,披下乌发,只剩一件里衣后,方在榻上躺下。他轻捏嗓子,重重地咳了几声,话音登时变得沙哑低沉。
约摸过了小半个时辰,房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门一开,是路离的随从匆忙走进。
“公子,陛下来了。”
话音未落,一道鹅黄的身影逐渐现出。齐光闻到了浓厚的药味,她皱了皱鼻子,行到榻旁,问:“璟衡,你的身子可有好些了?”
他沙哑着声音道:“再多几日便能痊愈。”
说罢,他重重地咳了几声,苍白的脸色渐渐咳出一抹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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