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颜字字珠玑,咄咄逼人,宋氏彻底是没了话。
按理说慕远通一向是会和宋氏一个立场的,可是这事儿不一样,关系到新人能否进门的事儿。
同时他也发现,倾颜是真的变了,每一句话都是滴水不漏,挑不出一丁点儿错,那真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吗?他试图从倾颜脸上瞧出一丝端倪。
倾颜不自然的干咳两声:“可是倾颜脸上有什么东西?多谢二叔提醒。”
说着,倾颜就我用绢帕去擦拭。
慕远通尴尬地侧过身:“我只是觉得五丫头说得甚是再理。”
老太太扫了宋氏一眼,抿了一口茶,头也不抬道:“我也觉得五丫头说得是这个理,子嗣大过天,莫非老二媳妇儿,真如五丫头所言,你连一个偏院都舍不得?”
宋氏好歹也是这宅子里多年的常胜将军,一句老二媳妇儿,而不是凤琴就知道老太太的疏离,她不能乱,慕倾颜就是要她乱,乱了就满盘皆输了,至少,她是真的不能再让老太太不喜了。
宋氏让自己冷静下来,深深吐出一口气,眉眼含笑道:“老祖宗哪里话,既然相公喜欢,新妹妹家世都没问题,进门我自然是欢喜的,在我院子里也好做个伴。”
说着就侧身对何氏行了一礼:“方才是我无礼了,辜负大嫂好意,还请嫂子莫怪。”
明知宋氏是碍着老太太才赔礼,何氏却也是不能拂了宋氏的脸面,做得太过了,或是什么都不做,老太太都是不喜欢的,唯有刚刚好,最好不过。
宋氏微微弯了一下就被何氏拦住:“弟妹这话就是客气了,都是自家人,莫要生份,咱妯娌间不比旁人。”
宋氏亦是亲热的握住何氏,纵然再不满,也只得忍住,赔笑道:“大嫂说得是。”
见宋氏不闹了,家宅和睦,老太太开始心情好上了几分,可有些话,她还是得说的。
“凤琴,那人就暂时安顿在你那儿,身为当家主母,就该有主母的气度,莫要胡闹惹人笑话了,你能想通甚好,要知道,妾室生的,也不过是个庶出,嫡出的还是二丫头和世勋,她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越到你头上,明白吗?回去吧,好生照料。”老太太警醒道。
这话是在告诉宋氏,人在她那儿她就有责任,且要学着大度,再就是扬了宋氏,肯定了宋氏的地位,也给了宋氏脸面。
老太太虽是上了年纪,恐怕心里,是比谁都清明。
众人一一告辞之后,倾颜方走到院子里,宋氏就走到了她的身侧,挽上了她的胳膊:“五丫头陪我到院子走走可好?正好我们婶侄说说话。”
本想拒绝,看到宋氏好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好,那她慕倾颜自然洗耳恭听。
倾颜淡淡笑着:“不知婶娘想要说什么?”
见离老太太宅子已有一定的距离,宋氏也毫不顾忌,直接道:“五丫头,我自问当家以来,对你那儿是事无巨细,你何苦事事相对。”
事无巨细?倾颜心中冷笑一声,那她就真得好好感谢宋氏的事无巨细了……殊不知那个事无巨细里面埋了多少陷阱。
倾颜很是委屈的低下头:“婶娘这是什么话?婶娘误会侄女儿了。”
宋氏环顾一番四周,见没有人,便再次道:“五丫头,我向来待你不薄,先是春夏秋冬……如今是要让新人进我的院子……你……你……”
说着宋氏就是委屈得要掉眼泪的样子。
倾颜睁大眼睛,故作吃惊道:“原来婶娘是不希望新姨娘进你院子?那我这就同祖母说明……”说着就是故作恼意,“我还以为这样婶娘和二叔都会开心的。”
宋氏赔着笑,倒是生怕倾颜去找了老太太,见倾颜要走,忙的拦住倾颜:“五丫头误会了,我……我自然是开心的,五丫头就莫要去叨扰老祖宗清静。”
看着她宋氏硬生生受瘪的样子,她慕倾颜就高兴。
倾颜噗嗤一笑:“如此倒是侄女儿会错意了。”
宋氏讪讪地点头:“自然,自然。”
和宋氏站在一块儿倾颜就受憋,正琢磨着如何告辞,便见宋氏一副不安地样子。
“若是婶娘有事就去忙吧!”倾颜一副懂事的样子。
宋氏也不客气:“那我就回府了。”
见郑嬷嬷在不远处等候,倾颜就走了过去。
“姑娘……二,奶奶那边……”郑嬷嬷有些迟疑。
倾颜摇了摇头:“无妨,她是来演苦肉戏的。”
想着上辈子宋氏对自己做的那些事,倾颜狠狠地握住拳……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宋氏如今也就是明面上的动作,她不动,那么她慕倾颜,自然也不会动。
“回去吧!”倾颜轻悠道。
方才回了洛雅苑,竹叶便替倾颜取下斗篷,春桃替倾颜上了一盏热茶。
倾颜呵了呵热气,对春桃一笑:“有劳了。”
春桃脸色有些不好意思:“姑娘客气了。”
倾颜倒没想打趣春桃,捧茶而坐:“红莲那边可有动静?”
春桃摇了摇头:“奴才盯着呢!无事。”
倾颜点了点头,见春桃手似乎是红的,忽的想起什么似的,侧眸对郑嬷嬷道:“去库房将年前祖母赠的冻疮膏拿过来,分下去。”
已近春日,像春桃这些大丫鬟都是生了冻疮,负责洗衣的三等丫鬟恐怕更是。
那玩意儿倾颜没生过,倒也听老一辈的人说过,热痒,冷痛,晚上在被子里面的很难过,又热又痒,抠也不是不抠也不是,越抠越大,越抠越不舒服,抠破皮不痛。只是春天了,天气变暖,恐怕是更加难受。
春桃眼睛里泛出一丝水雾,忙的跪下道:“奴才代姐妹们谢谢姑娘。”
倾颜立刻扶倾颜起来,微微叹了一口气:“原是跟着我受罪,能替你们做的,我肯定去做,就是小事罢了,你别放在心上。”
春桃郑重的点头。
“姑娘……喝药了。”竹叶端着药进来道。
倾颜挑了挑眉,轻抿了一口,立刻吐在手绢上。
“姑娘怎么了?”郑嬷嬷有些焦急。
倾颜沉着脸:“又被人做了手脚。”
喝了两世这做了手脚的药,味道如何,她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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