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手在袖子头攒的死紧。心头只想立刻把那哈达苏和设计让哈达苏爬了他的床的高庶福晋给撕碎了。
他倒是有双重标准,竟从未想过,这一桩桩的事儿中,有自己不对的地方。
听伺书说完,他深吸了几口气:“你们倒是忠心为主的。吴书来,赏!”
吴书来赶紧应了下来,心头对雅娴的评判更高了,暗自决定以后宁愿得罪嫡福晋,也不要得罪了这位不显山露水儿的侧福晋。
弘历让吴书来赏了这屋子头的奴才后,方让他们都出去了。
他坐了过去,捡起那桌上的半成品珠花笑问:“这是你串的?”
雅娴看了眼,笑道:“哦,臣妾倒是不会,只是坐在这里看来着。”
她如今却是在摸索,该如何对待面前这尊大佛,前世的经验早已不管用。而今世,该如何做,她却仍需摸索。
弘历听她这般说,也不生气,只道:“爷同意了让那拉家的女眷过来,却不是为了哈达苏。”
说罢,他眼睁睁地瞅着雅娴,却只等来了她一声‘哦’。弘历心头竟有些儿泄气。忍了几忍又道:“哈达苏的孩子,却是动不得。”
这下,雅娴倒是好奇地瞅着他了: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竟然以为她要害了哈达苏的孩子不成?
弘历也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只笑道:“爷如今子嗣不多,皇阿玛因了……所以极为看中子嗣的。”
他说的含糊,但雅娴却都懂了:当今皇上少的可不就是子嗣?
“爷既然要抱住哈达苏格格的子嗣,”她笑道,“却是要多费些功夫了。臣妾最是软弱好欺的,人又蠢笨,却是护不住哈达苏格格。”
弘历烦躁的一拳打在了桌上,愤然起身:“爷几时说要你保护那贱婢了?”
雅娴冷眼瞅着他,口中急忙认错,心头却是不屑:她既在你眼中是贱婢,你当初为何有要给了她孩子?男人,果真永远只会把错处推到女人头上,自己却不思反省!
她如今,越发疑惑:前一世,她到底爱了他什么?他怎么就值得自己去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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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昼听了那小厮的汇报,眉头皱的越发紧了:“她竟是如此艰难。”
他是怨恨的,这怨恨不仅是对着裕妃,更有大半是对弘历:他既然娶了她,为何还要用那个哈达苏来恶心她?他既然不珍惜,为何……
世上的事,便是如此捉弄人。他想要给她幸福,却连近她身的可能都没有。而能够近她身的,却是不知道珍惜她的人。
若她能嫁给他。他定不会让她如此难做人。
三千弱水,他只想取那一瓢来独饮,却奈何佳人和他从无缘分。
他一个人起身,看着那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心头想着的,却唯有那一个。
良久。他喊了人进来。那人看起来平平凡凡,是扔在人群中绝对找不出来的相貌。
“想办法给她身边的人递个话,就说‘鸿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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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门宴?”雅娴拿了那本奖励给她的医书,翻看着。
“是,那人看起来倒像是高庶福晋院里打扫的。”伺琴规规矩矩地说。
她如今已经有8岁了,虽看起来尚小,心底却是明白的。
“就这一句话?”雅娴问。
“是啊,奴婢问她,她却转身就走了。”伺琴嘟着嘴答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雅娴说道,“这话不可和别人提起。”
伺琴行了个礼,声音清脆:“嗻!”
看着伺琴出去后,雅娴才放下了手中的书:“那报信的人,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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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布尔府里如今却是一片热闹。
二房的如今眼睛却都长在了头顶上,横冲直撞的,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派头。瓜尔佳氏打发了几个哭哭啼啼来告状说二房的人又如何到处惹事的婆子。方转了头,看向三格格:“你觉得这事该如何处理?”
三格格却是被纽咕禄格格□□了多年,又是跟着雅娴一起长大的,故得了瓜尔佳氏的几分看重。
她如今见瓜尔佳氏问,心头却还是忍不住慌了一瞬。只看到瓜尔佳氏认真的眼神时,方才沉了下心:“那二房的不过是因为她家出了个怀有身孕的格格,可是女儿却觉得。那格格,始终也是格格。就算升了庶福晋。呵。”
她嘴里发出一声冷笑,目光中尽是不屑,生生有了几分雅娴的神韵,看的瓜尔佳氏更是满意:“所谓三妻四妾,那庶福晋再好也不过是个写不到皇家玉牒上的妾!更何况,谁知道此次能去宝亲王府探亲,到底是托了谁的福气呢。”
瓜尔佳氏笑道:“你果然长大了。对了,你绣的嫁衣如何了?”
三格格闻言就红了脸,哪有半分之前的英姿飒爽。她命运的改变,却都是因了雅娴,就连如今有了那么好的亲事,也是瓜尔佳氏亲自为她掌眼的,就连嫁妆……
她心头感激之情更甚。
瓜尔佳氏乃人精,岂会看不出她的心思?她只笑了。这亲事虽是三格格的福气,却又何尝不是她为雅娴打算的?
有了和那家的姻亲关系,这日后……
她想到这里,对三格格的心思又真诚了几分,只拍了拍她的手背道:“你如今仍是不够,还要多学学这管家的手段。你且说说,这事若是你,该如何处理?”
三格格明白瓜尔佳氏这是为了提拔她,心头更加感动。她想了想,清了清嗓子,道:“女儿愚钝,却是觉得这事儿,不如放手让他们闹去,甚至还可以帮他们传传。这身为表姐的格格居然妄图用娘家来欺压身为第一侧福晋的表妹,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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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四。
这一大早,乌拉那拉家的女眷们便收拾妥当了。
那布尔的继母富察氏在儿媳妇丰嘉氏的搀扶下,走到了外头。迎着瓜尔佳氏和三格格便喊道:“如今你却是托了我们哈达苏的福气才能见着你那短命的女儿了。可见这人呢,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那短命的就算抢了我们哈达苏的位置,却承不住那泼天的富贵呢……”
瓜尔佳氏气的浑身发抖,只冷笑道:“我倒是要看看那哈达苏格格有何富贵。别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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