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仁兄果然棋艺高超,王宗佩服。”王宗手指白子最终摇了摇头认输。
“哪里,只赢了半子,险胜,下次怕是要输给王仁兄了。”柳言兮异常开心,好久没有棋逢对手了。
“柳仁兄客气了,时辰不早了,就不打扰了。”王宗说完便起身。
“送王仁兄。”柳言兮送完人回来便见自家相公闷闷不乐。
“怎么了,饭菜不合胃口,怎么不吃啊?”
“胳臂酸。”陈季云闷声道。
柳言兮洗了手端起饭菜调侃道:“来,乖女儿,张嘴,娘来喂你。”
陈季云闻言瞪大了眼,随即哼唧道:“娘,女儿不想吃饭,想咂奶。”
“流氓!”柳言兮红着脸将饭放心,“爱吃不吃。”这个世界上有流氓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缠人的女流氓。
“娘子,你都不疼我了,是不?”陈季云低着头捏着自己的长衫边角道:“我累的胳膊都没有力气了,你都不怜我。”
柳言兮闻言哀叹一声,也不晓得从什么时候起,这人就开始装可怜,她宁肯陈季云像当初那样不服气伸着脖子喊,也不希望陈季云可怜兮兮的,这副可怜模样,她还当真不忍心说骂。
“好了,先吃饭,吃完饭我给你捏捏。来,张嘴。”柳言兮妥协了,端起碗筷哄道。
陈季云闻言低着头勾起了嘴角,耶,又成功了,果然,御妻有道才能享福。
“夫子出的三个对联你想好了没?”柳言兮一边喂着陈季云一边问。
“早想好了,你放心吧,对了,娘子你对的什么啊?”
“踢破磊桥三块石,我对的是剪开出字两重山。”柳言兮说着倒了杯茶递到陈季云嘴边。
陈季云咕噜喝下去,摇了摇头道:“娘子,你这不行,人家一看就知道是女人做的,只有女人才整天拿着针线剪刀,我给你改改,不如就对劈开出路两重山,怎么样?”
柳言兮一听两眼瞬间亮了起来,不禁看向自家相公,从上到下打量起来。
“娘子,你看什么,看的我怪害羞的。”陈季云小声道。
柳言兮沉默片刻便问道:“那第二联,古文人做,做诗做赋做高官,对八刀心忿,忿世忿命忿穷途,如何?”
陈季云一听连忙看向自家娘子张口道:“这不是你做的吧?”
“确实不是我做的,这是王宗做的。”
“我就说嘛,一股酸气,摆明是酸书生不得志。”陈季云说着摸了摸鼻子道:“要我对,就对大口一吞,吞云吞雾吞江海,多有气势啊!”
柳言兮闻言呆愣在一旁,这人肚子里墨水不怎么多,对出的对子还真有那么一回事,对对子往往出自心声,王宗虽然对的也工整,可也未免有些小家子气,一个男子忿这忿那又有何用,怨来怨去解决不了任何事情。
“什么有气势,说大话有你。”柳言兮适时往陈季云身上泼冷水,可心中却欢喜异常,像劈开出路两重山这样的对子确实比剪开出字两重山要好很多很多。
陈季云闻言撇了撇嘴,她就知道,在她家娘子眼里她一事无成身无长处,被自家娘子看不起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吃饱了?吃饱了脱下衣服到床上去,我给你按按肩膀。”柳言兮说着便将碗筷收了。
“哦。”陈季云麻利的脱下衣服扑下大床。
“是不是真的很痛?”
“恩,很痛。”陈季云闷声道。
柳言兮闻言轻轻解开陈季云的中衣,只见肩膀上有一道红痕,双目中不由的续上泪珠,轻轻碰了碰哑着声音问道:“怎么弄的?”
陈季云一听这声音便抬起身道:“我用腰带将木桶绑着,那样我提水省力,没想到会勒出痕来。”
“晓得你师父为何要你提水吗?”柳言兮觉得要是单单为了两缸水完全没有必要让自家相公再去遭这罪。
陈季云闻言摇了摇头,将自家娘子圈在怀里轻声道:“没事的,明天就好了。”
“娘子~”陈季云感觉自己的肩头湿了,不由急了,轻轻拍着自家娘子的背道:“娘子,你说和尚会去考功名吗?”
良久,柳言兮闷闷的声音传来:“和尚怎么会去考功名?”
“我考秀才的时候还有个和尚也在其中呢,主考官出了个上联,孔圣人三千子弟下场去,你猜那和尚对了什么?”
“什么?”
“他对道,如来佛五百罗汉上西天。”陈季云转头亲了亲自家娘子的发丝道。
“这不很工整吗?”柳言兮的声音已经闷闷的。
“是啊,所以主考官接着出上联,克己复礼,那和尚想也未想便道,回头是岸。”陈季云轻轻抱着自家娘子接着道:“主考官火了,只出了两个字,旌旗。”
“那和尚该不会对了个木鱼吧?”柳言兮趴在陈季云肩头问道。
“是啊,娘子好聪明啊,那主考官气的直说,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万不曾想,那和尚竟然开口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逼的主考官大骂,快滚,可那和尚想必念经念傻了,竟道......”
“道什么?”柳言兮的注意力被完全吸引了过去。
“嘿嘿,那主考官说了快滚二字,那和尚张口道,善哉,哈哈!”
“噗!”柳言兮窝在陈季云怀里笑了,良久道:“和尚对的也瞒不错的,快滚对善哉!真有其事?”
“哎呦,哪有和尚赶考的,我同你开开玩笑的。”陈季云笑的直乐呵,半晌道:“娘子不伤心了,可以给我上药了吧?”
柳言兮闻言从陈季云怀里退了出来,轻轻拭了眼泪,抿着嘴下床拿药,这人真是,脑子怎么想的,快滚对善哉,弄得她继续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啊,看来有好多大大离我而去了!
还好,还有大大在支持我。感谢~~
悠:今日更晚了吗?
大家(摆手)没有呀!
悠:ok,这样我就宽心了。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