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时分,陈季云在书房盯着她新做的风之器,是各种没有感情,怎么看都没有原来的好,可原来的找不见了,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陈季云懊恼的叹了口气,目光随即投向了画箱旁边的茱萸酒,拿回来有些时日了,竟然没有给自己的泰山送去。陈季云蹲在酒坛子旁边寻思着,这女孩儿都是听爹娘话的,当然她是个例外,可自己若是讨好了泰山泰水,还怕她柳言兮对自己不好吗?
陈季云觉得自己太聪明了,笑眯眯的出了书房,一溜烟跑到了厨房。见众人都在忙活,便猫着身子来到蒸枣糕的蒸炉前。刚要有所行动便见厨娘往自己这边走来,当下掀开桌布躲了进去。显然是偷糕的老手所为。
这枣糕别处是吃不到的,里面不知加了什么竟比外面卖的要好吃许多倍。陈季云所谓的大娘一年四季雷打不动,晌午一过就要吃枣糕。当时陈季云一度认为她大娘脑子有问题,冬天吃也就算了,你大夏天捧着热乎乎的枣糕吃的那么高兴,简直不忍直视。
“章大娘啊!夫人在催了,让把枣糕快点端过去,不然就要凉了。”小丫鬟说完嘴角也抽个不停,凉的枣糕也很美味啊,怎么夫人就喜欢吃热乎乎的呢?
“也不怕烫死你!凉一下会死啊!”陈季云蹲在桌子底下翻了个白眼,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大夏天的,也不怕中暑!典型的脑子有问题。
“哎,夫人这习性真是,咳咳,很特别!”章大娘将枣糕取了出来,放到案板上一小块一小块的切了起来。“先给夫人端过去吧!我给你们这些小蹄子还留了一锅呢,记得放到阴凉地方凉一凉再吃。”
“章大娘每次都惦记着我们,等领了月银,请你吃顿好的。”小丫鬟端着枣糕笑着走了出去。
一瞬间,厨房里的人开始往各个院落里送饭,桌子底下的陈季云一听外面没了声音,连忙钻了出来,热死她了。转头一看,案板上放着切好的枣糕,陈季云咧嘴一笑,每次都捡现成的。顾不得去擦脸上的汗水,将枣糕用蒸面食的包袱裹好,抱着枣糕躲躲藏藏的回了书房。
“陈安!”陈季云用新做的风之器解热,将陈安唤了过来。
“少爷!”陈安进来有些哀怨,马上就要开放了,这主又想做什么啊。
“把那酒坛子抱上!”陈季云说完便将包袱拿了起来,“咱们今个中午在岳父家吃,换换口味。”
陈安一听脸上有了笑,忙问道:“少爷,有没有上次去吃的那个惊蜇啊,凉飕飕的,太爽了。”
“这大夏天的应该有吧!”陈季云迈了书房的门槛,“到那没有再让厨娘做就是了。”
陈安一听,差点跌倒,自家少爷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啊,那是少奶奶的娘家好吗?
“真是可气,都多少次了,要让我抓住那偷糕贼我定要他好看!”三两个丫鬟气嘟嘟的往厨房那边急走。
陈季云一听带着陈安匆匆逃出府去,这些个丫鬟好生厉害啊,就偷了几次而已,至于吗?
西院主房内。
“夫人,小姐,书房没人!陈安也不见踪影了。”翠云奉命去请自家姑爷吃饭,结果人去房空。
“这大晌午的又去哪了?好不容易来找你们一块吃顿饭。”陈母有些气,指望着成了亲顾家一些,结果照样出去疯闹,一个女儿家的也太不安分了。自己的基因她是一点儿都没有遗传啊。
“娘,先吃吧,饿了就回来了。”柳言兮寻思着陈季云是去弄她的宝贝去了,也没有想生气的念头。
“饿了她就在外面吃了,哪里会回来。”陈母叹了口气,自家的女儿是一点都没长进,昨天身份泄露了,今天就该死乞白赖的粘着人家嘛,怎么能一大早就跑出去呢。
“兮儿,你快吃,把这些个好吃的都吃了,不给她留!”陈母说着就给自家的媳妇布菜。
柳府。
“爹,娘!”陈季云还未进亭子便喊了起来。
正在亭子里边乘凉边吃饭的二老闻声一看,自家的女婿回来了,脸上顿时布满了笑容。
“今个怎么过来了,兮儿没一起啊!”柳母往女婿身后看了看,空无一人,到底有些美中不足,可回来一个也是好的啊!
“啊,她忙!”陈季云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一屁股坐到石凳上乐呵呵的道:“娘,这是给你带的枣糕,比外面卖的好吃多了。”
“陈安抱的那酒是孝敬我的吧?”柳老爷眼尖,老远的便发现了。
“嘿嘿,是啊,怕是咱扬河县就剩这一坛子了。”陈季云接过丫鬟的递过来的筷子便吃上了。
“你小子该不会蒙我吧!快取来我尝尝,诶,我尝尝到底是不是茱萸酒。”柳老爷想要这酒很多年了,可人家宋老爷死活不卖,哼,要不是稀罕这酒,谁愿意求那样背信弃义的小人啊。
“恩,味道醇厚,不错,不错。”柳老爷美滋滋的,“陈安啊,随他们去用餐吧,想吃什么让厨娘给你做啊!”
“行了,你一辈子也没喝过这什么酒吧?尝也尝不出来。”陈安一走,柳母便鄙视自家老爷起了,不懂偏要装懂。
“夫人啊,我虽然以前没喝过,可我会品啊,我一闻,就是好酒,放的年岁肯定很长了。哎呀,好东西啊!”柳老爷高兴之余拿着酒勺子给陈季云和柳母舀了一杯,许是念陈安辛劳,特地命人给在厨房用餐的陈安也送去一杯。
“季云啊,兮儿跟你爹娘相处的如何啊?”柳母虽说是满意了女婿,可自家的女儿依旧是嫁入官宦人家了,到底有些不放心。
“娘,我爹娘待她比待我都亲,你看,我的额头,她许是嫌弃我破相了,已经好几天不让我亲了。”陈季云说完便觉得自己着实卑鄙,实在可以继续发扬。
“噗,咳咳!”柳老爷将酒咳了出来,一面痛惜好酒,一面嘴角抽搐,自家这女婿说话就不知道含蓄一下。
“你教的好女儿,怎么能嫌弃季云呢!”柳老爷憋的满脸通红,这女婿血气方刚的年纪被自家女儿这般冷着,确实太可怜了。
柳母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小夫妻间的房事跟女儿说说也就是了,对女婿能说什么?
“季云啊,自从你画了那副画后,为父便搜集了许多好画,都在书房,你吃完去瞧瞧,稀罕的就带回去吧!”柳老爷觉得应该弥补一下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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