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肃穆的脸上挂起了一抹笑。
“女儿给母亲请安。”墨潋微微福身,对着二公主盈盈一拜,面上带着柔和的笑意,只让人看得如痴如醉。
二公主将手里的书放在桌上,伸手拉过墨潋,看着她最近消瘦了不少,面上有些责备地看着锦嬷嬷。
“是最近反应太强烈了,锦嬷嬷每天想尽办法弄些随口吃的才勉强进食一点,如今已经好了很多。”墨潋看二公主面色不对,伸手拉住二公主的手,面上带笑地解释了一句。
二公主顿了顿,拉着墨潋的手看着她面上如清荷出水,清澈程亮,带着不然尘俗的纯洁,她心里不由得一软,这样的感觉,像极了夕颜!
看着二公主面色稍稍有些变化,墨潋拉着二公主的手,唇角勾起一抹笑,道:“听说公主府得了一株花王,墨潋听说之后便眼馋了,非得让他们准备这来一趟,母亲可别藏着不让看。”
二公主一怔,看着墨潋面色柔和带着点点笑,她不由得面上阴云散去,面上缓和,甚至带着点点的笑,道:“你的消息倒是灵通,只是还没有开花,这才没通知你,原本是想等到花开在派人去接你,如今你倒是心急,这会儿就自己过来了。”
说话之间,二公主竟然笑出了声,众人顿时感觉气氛缓和起来,也顺着二公主的情绪,抿嘴笑了。
随着二公主,墨潋在锦嬷嬷的搀扶下跟在了二公主的身后,公主府的花园很大,不是之前的昙花园,这花园里种着各种各样的花草,有些事熟悉的,偶尔有几个,墨潋甚至都叫不出名字。
跟着二公主,墨潋款步走在花丛里,眼睛时不时的瞟向二公主的指尖,忽然,她停在一处蓝色妖姬的地方,双眸看着那浅蓝色的花瓣,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质。
二公主见墨潋停了下来,也停下了脚步,看着墨潋盯着那株蓝玫瑰看得仔细,肃穆的面上带出一抹浅浅的笑,原本生冷的目光逐渐变得柔和起来。
“你喜欢这花?”二公主走到墨潋跟前,看着她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那花,面上动了动。
墨潋浅笑抬起头,一双如波的水眸清澈柔和,她唇角稍稍弯起,道:“我喜欢蓝色的花很安静,很纯洁,也能让人烦躁的心静下来。”
二公主看着墨潋,面上逐渐柔和,看着墨潋眼中的渴望,二公主抬起手伸向那株蓝色的玫瑰。
“二公主,这花最然娇艳,却会让孕妇心情焦躁,远观无碍,却近不得身。”在二公主触及那蓝玫瑰的一瞬间,锦嬷嬷紧忙打断了二公主。
墨潋面上一顿,看着锦嬷嬷,脸色稍稍沉了一些,锦嬷嬷低着头不敢看墨潋,假装咳嗽,别过了身。
二公主看了锦嬷嬷一眼,稍稍安慰了几句,伸出去的手还是收了回来,她看着墨潋,微微一笑,道:“等你把孩子生下来,母亲将满院子的花做成花床送给你。”
墨潋面色瞬间恢复平常,她微微摇了摇头,面上依旧是浅浅的微笑,她伸手拉着二公主的手,道:“女儿虽然喜欢,但是折下来花便会枯萎,倒不如让它长在枝叶上更能长久一些。”
二公主点点头,原本爽利的面上勾起一抹笑,其实,二公主也是个绝美的女子,只是平时太过严肃,原本的艳丽便成了冷艳,如今难得的温柔,倒是让墨潋不由得惊讶,相比起来,二公主其实要比长公主更美。
站起身,墨潋跟着二公主到了花王栽培的园圃,那一个角落明显的是重新休整了一遍,四处的花草都被移走,如今只有那一株硕大的藤花,花王还没有开花,如今只是一个硕大的花骨朵,只看外表,很像曼陀罗,但是要比曼陀罗大很多倍。
墨潋站在远处看着,心里忽然一颤,别人只知道这花盛开之后话多很大,花香很浓,但是却不知道这花其实是南疆培养蛊虫的器皿!
“不知这花母亲是从何而来?”墨潋看着那含苞的花王,面色已经很明显的沉了沉,她转过身,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声音没有异样。
二公主面带着柔和,看着花王似乎又展开了一些,心里自是高兴,她看着那花,并没有注意墨潋不对劲,道:“这是鼎泛使者带来的礼物,太后得了两株,她知道公主府花多,便寄养在这边一株。”
听着二公主的话,墨潋心里一颤,鼎泛使者的礼物,太后……
墨潋心里来回的转了几个圈,最后神情恢复往日的平静淡然,她勾了勾唇角,只说自己有些累了,二公主便领着她回到了房间休息。
上次的昙花宴会收了墨潋为义女之后,公主府便多出了一处院子,说是既然是女儿,就要什么都准备着,怎么说,这公主府也是娘家,于是,苏姑姑更是欢喜地收拾出了一处院子给墨潋留着。
苏姑姑领着墨潋到了沁园,里面各项物什都是特意喊了素儿过来跟着摆置的,和王府几乎一模一样。
踏进院子,墨潋看着几乎一样的精致,不由得心里一热,眼眶中似乎有些湿潮,唇角却是高高的挑了起来。
看着墨潋十分的满意,苏姑姑又嘱咐了几句,这才带着人离开了。
刚进了屋子关上门,锦嬷嬷便上前跪在了墨潋跟前,硬生生的用腿嗑在地上,锦嬷嬷面上疼得稍稍抖了一下,随即恢复了之前的冷肃。
墨潋看着锦嬷嬷,面色一冷,却没有说话,任由她那么跪着,片刻,墨潋缓缓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锦嬷嬷。
“请沁侧妃责罚!”锦嬷嬷的声音带着坚毅,看向墨潋,却没有了之前的气势。
墨潋的如波水眸不带情绪的看了锦嬷嬷一眼,却让她忍不住一抖,随即身后一身冷汗将内衫都弄湿了一片。
“我不知道锦嬷嬷做错了什么,或者,锦嬷嬷告诉我你做错了什么?”墨潋伸手端起沏好的茶,如樱的红唇带着点点光泽,她喝一口茶,瞥向锦嬷嬷,面上却是冷寒无比。
锦嬷嬷一抖,迎着墨潋的目光看去,又是一哆嗦,随即一个头磕在地上,道:“奴婢跟了二公主二十多年,不能置二公主的生死于不顾!”
墨潋听到锦嬷嬷这句话,面上骤然一冷,手中的杯盏重重地顿在了桌上,茶水溅出,弄湿了桌子,顺着木桌的纹路流了下来,安静地屋子里响起轻微的水滴摔碎的声音。
锦嬷嬷心中一颤,随即抬起头看了墨潋一眼,见她面上依旧是往日的平静,却无形之中散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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