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一样呢,脸皮也真够厚的!”婉瑜郡主喝了一口茶,想起月灵的话,仍是一副愤愤地样子。
墨潋将杯盏放在桌上,看着婉瑜郡主气鼓鼓的脸,不由得想逗她,道:“其实月王妃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若是婉瑜真的有心思,那我禀报了爷,等你及笄娶你进门,这样咱们不是能天天见面了?”
“噗……”一口茶水喷在了地上,婉瑜郡主猛地咳了起来。
素儿和铃铛赶紧上前伺候着,众人一阵忙活。
婉瑜郡主慢慢平息,瞪了墨潋一眼,道:“我才不会因为天天见你就把自己的一声葬送了!”
墨潋挑起唇角,面上戏谑笑道:“怎么会葬送呢?你看爷这么优秀,不知有多少人眼巴巴地想进王府呢!”
婉瑜郡主撇撇嘴,眼中带了几分鄙视,道:“好的话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的男人,可不能有这么多女人,只能由我一个,否则,不要也罢!”
看她说得这么认真,墨潋也敛了笑意,婉瑜郡主虽然心思没有清歌郡主那般玲珑,却是个有主意的,听她这么说,不由得有些担心,这世上,但凡不是特别穷有几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的?
墨潋拉了婉瑜郡主的手,道:“你还小,有些事情由不得你,姐姐不能改变的想法,但是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自你生在王府,你的人生便不是你能左右的。”
婉瑜郡主见墨潋认真起来,知道刚才她是开玩笑,听她这么说,眼光一闪,仰起脸道:“太后答应过我,以后我同意才给我指婚!”
墨潋看着婉瑜郡主一脸天真,也没有给她泼冷水,心里却是沉了下来,崇天王朝也就两代,这之间并没有公主,就算当年先皇论功封王,大概也是有着长远的打算,新的王朝建立,不仅需要朝臣努力,和亲也是一条必经之路,而外姓王的郡主,便是首要选择。
就算是真的公主,如有需要,太后皇上也会送去和亲,更别说是外姓郡主了!墨潋看着婉瑜郡主,尚未成型便已经是个小美人了,过几年长成了,恐怕要将其他郡主比下去了,如此,又何来自己同意?
墨潋暗自叹一口,横竖婉瑜郡主尚未及笄,提早想这些,不过是白费心思罢了。
“先不说这些了,过些日子就是丝丝姐姐和顺王世子的大婚,萧雅姐姐和丝丝姐姐是手帕交,给思思姐姐办了个送妆宴席,邀请墨潋姐姐一起参加呢。”婉瑜郡主说着,将红底烫金的帖子放在墨潋跟前。
墨潋拿了帖子看一眼,道:“文小姐与顾里不是也订了亲吗?怎么还有空帮别人办宴会?”
婉瑜郡主挑了挑眉,笑道:“只是有了婚约,听我娘说得等明年萧雅姐姐过了孝期再订婚,娶亲。”
文萧雅母亲多病,两年前离世,如今算算的确是得再等一年才能满了三年孝期。
墨潋点点头,听着婉瑜郡主一一汇报,当日二公主的昙花宴会还真的促成了不少,如今已经定下婚约的就有五六对,看来,难得二公主将昙园开放,收获还真不小。
办完了文萧雅交代的差事,婉瑜郡主又拽着厉雨磨了一会儿,谁知厉雨依旧是一副不予理睬的样子,趾高气昂的踏进清越小筑,婉瑜郡主却是垂头沮丧的走了出去。
墨潋看着婉瑜郡主那落魄的样子,不由得苦笑摇摇头,她的拜师之路还真是艰辛。
入夜,敞开的窗子仿佛迎接屋外的凉风一般,闷热的气息已经被吹散,习习凉风让人心神清爽,墨潋依着床柱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药典看。
一页尚未翻过,墨潋忽的起身,一袭白衣的身影已经落至跟前,墨潋抬头,对上花非楼依旧放浪的笑脸。
墨潋瞪了他一眼,转身将手里的药典放在桌上,坐了下来,只坐着看他,也不说话。
花非楼一脸无辜,平时他对女人是手到擒来,哪个不是围着他转?如今这位,明明还得靠自己保命,可是每次来给她送药倒像是自己做了对不起她的事,竟然还被她看得有些心虚,唉,这算报应么?
花非楼被墨潋看得浑身不自在,咳一声,道:“那个万年冷脸的楚晗没有守着你吗?怎么这次没有出来?”
墨潋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浅浅抿一口,道:“楚晗去了天荡山。”
花非楼挑起眉,“哦”了一声,也坐下给自己到了一杯茶,两三口喝完,盯着墨潋的脸色看了一会,道:“这次发作隔了多久?”
墨潋一愣,回过神来知道他是问生生离的毒,细想了片刻,道:“十五日。”
花非楼看她一眼,一副无药可救的样子,道:“疼死活该!”
墨潋苦笑,之前花非楼警告过她,千万要压抑自己的感情,否则会越来越快地发病,如果在这之前师父弄不来解药,那她便真的无药可救了。
可是,情到深处怎么压抑?爱又如何喊停?墨潋一次一次告诉自己,不能像母亲一样陷进去,否则便是万劫不复,可是她依然踏进了这情爱的泥沼,不能自拔。
花非楼一双桃花眼瞪着她,努努嘴,墨潋将手腕放在桌上,花非楼也不避嫌,直接将手搭在她的皓腕之上,一双剑眉皱了起来。
“把这颗药吃了。”花非楼递给墨潋一颗浅绿色的药丸,道:“你若是想快点死,不如一刀了结自己算了,真是想不明白温穆飏那个冷血男人有什么好!”
语气虽然不善,但是墨潋听得出花非楼的关心,只淡淡一笑,将药丸放入口中,道:“天荡山的入口多亏了你,多谢!”
花非楼一愣,她竟然知道!转瞬明白过来,道:“我只是闲得无聊,找点乐子,无意间给他们找到了出口,若是真的谢我,就对她手下留情吧。”
墨潋轻笑,看着花非楼一双桃花眼中尽是认真,不由得愣了一下,难怪那么多女人围着他转,只是,每个都是逢场作戏吗?还是……
“我有分寸,时候不早了,不送!”墨潋淡淡地几句,她知道花非楼要去琉璃阁,也不多耽误他的时间。
花非楼勾起唇角,好看的桃花眼眯成一条缝,转眼间,已经从窗口消失不见。
翌日,墨潋早起去了古芳斋,让掌柜将那幅千昭大师的狂草拿出来,带着进了宫。
红瓦高墙将天子的住所与平民阻隔,过了那道门,就要走着了,素儿将字画递给过来接地宫女,回了马车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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