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余音二十岁。
二十岁生日三天后,我接了一个大单,是一个阔少的生日,要三十个姐妹,只陪酒,如果过夜,除了客人给的资金,还会按人给钱。华姐把单子交到我手里的时候,我还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华姐,不是玩我的吧,这么好的事情,你居然给我,”
“八嘎,不想接就给我,要不是老娘要嫁到日本去了,这么好的活,你跪着求我,我也不会分给你一点点呀。”华姐全名叫做华丽,是我到海笙后,给我第一口饭吃的人,二十五岁了,在日本银座打拼的时候,认识了现在的老公,藤原先生,是一位很老实的生意人,风月场上,生涩的要命,但是第一次进入酒场,就遇上了老练的华姐,两个人勾搭来调/戏去,就在一起了。藤原先生难得的是,知道华姐的身份,但是还要娶她。华姐跟我不一样,没有遇到像她对我一样,对她的大姐头,很早就被逼着下海,沉沉浮浮,她终于洗尽铅华呈素姿,要嫁人了。
“还没成日本贵妇呢,就八嘎八嘎了,听说日本婆婆都跟上了眼药,刚从眼科出来似的厉害,你这样满嘴粗话,不拿捏死。我给你姓啊。”我歪歪的躺在沙发上,把身上的酒瓶丢在地下,昨天晚上头疼的厉害,所以我打算以毒攻毒,喝点酒。
“借你吉言,藤原的娘把眼药上到嘴里,老早就死了,他是姑妈带大的。姑妈有自己的儿媳妇,虽然被n口的事情,没少过我,但是被婆婆拿捏这个事情,还真落不到我头上,给个痛快话,你去还是不去,不去我找玉子,” 作势,华姐就要用她那只带了五克拉鸽子蛋的手,去那电话。
“接,怎么不接,玉子接不也是我的活计,咱们三七分怎么样,毕竟我出姑娘,都是吃辛苦饭的,给你三不少了。”我按下她的手,却反手被她抓住了。
“这笔单子我一分钱都不要,以后你的每一笔生意,没一分钱,我也都不会再分了,不说你已经另起炉灶了,就说,你刚才说的,你们赚的才是辛苦钱,我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还在乎你这点钱。你对玉子,你适当的放松些,就像你对我,玉子也不会忘恩负义的。”华姐突然对我语重心长,我还真的不太适应她突然感性的样子。可能女人要结婚了,都有这阵子吧。我也由她去了,点了点头。
“你放心,华姐。我在适当的时候,也学你,嫁了人,一了百了了。”我本来就靠在沙发上,于是一歪头,就枕在她的**上。
“嫁人当然是大事,只不过啊,可不能顺顺便便的就嫁了。你是给好女孩,干净的女孩,值得更好的人永远。”她抚摸着我的头发,就想小时候,某个午后,我那个早死的病崴子老妈那样。
“我有了好归宿,也是拜你所赐。华姐,我当年性子那么烈,又没什么本事,要不是你包容我,我早就饿死,或者被人打死了。”虽然华姐给了我口吃,但是却没有逼我跟她一样,做一双玉臂万人枕的姐儿,而是给了我一些跟我年纪差不多的姐妹,让我管理她们,玉子也是这些姐妹中的一个,也是留在我身边的唯一一个了。
“我就觉得我们很像,至少我想我刚刚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我没遇上好人,也没做成好人,我觉得我至少,让这个世界上,少一个,说不上好人,只是少一个肮脏的人。”她手下不停,就像给一只小猫顺毛一样,细细的顺着我头发的弧度,慢慢的滑下,嘴角带着温和的笑容
“华姐,你多久没换内/裤了,臭死了。”我皱着眉,感觉泪水马上要夺眶而出,不能在躺在她腿上了,只能编了一个借口,捂着半张脸,坐了起来,别过脸擦去已经跨越楚河汉界的泪水。
“八嘎,老娘今天来的时候,沐的浴,更的衣,知道你这个小勺表砸有洁癖,我还喷了消毒液,脏不了你的地方。”华姐说的也颇为动情。怒骂着起了身,拿起包包。
“老娘这就走了,别送。老娘的妈妈死的时候都没哭,你要是去送,我肯定得哭了跟死了姥姥似的。该干嘛干嘛去,做好生意,赚够养老钱,就嫁人啊,给你置办的好生意好好的干,别丢我的人。”说着提起沙发上的包,头也不回的走了,我靠在沙发上,大声的哭成了一条狗。人贱不能自轻,这是哪个叫华丽的女人,用五年的时间,交给我的全部。而且她用了她十年的青春,实实在在的做到了这一点。这个女人,我从心里,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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