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朵暮花,这实在不明智。我愿意他像对待友人一般,时而关心,但不愿他深入,我的世界就像是一个用荆棘包裹的古堡,处处森冷,再没有生气。如果他不顾一切要进古堡,那么,他在穿越过密密麻麻的荆棘丛遍体鳞伤进入古堡之后,入眼的依旧是一片空白。
时间可以吞噬一切,情感,记忆,乃至意识。
早年有一首歌。当你孤单的时候,你会想起谁。在我孤单的时候,除了彻骨的寒冷外,我的脑海一片空白。越想起谁,越容易孤单。在被孤单缠绕的时候,安静地缩在巢穴里,舔舐伤口,一下一下,小心翼翼,时间漫长,独自走好。
第二天,我们一起出游。只是四处走走。五月末,天气晴朗,温度适宜。小咩一路上要照顾徐徐,还要分心照看我,真是不容易。
我缓缓跟在后面,今早状态良好,吃下少许白粥,半个馒头,吃了药。
清晨,街道上就有许多人,赶着上班的制服党,围在早饭摊位四周的学生,晨练的大爷大妈。
沢以牵着小珍走在前面,走了一会儿,小珍忽然转身跑到我身边来,牵着我笑:“背着我偷偷走在后面,是不是后面风景很好?”我笑,反握她的动作依旧熟练。
尚在大学宿舍厮混之时,在睡前我们总是等着对方一起刷牙,有的时候有一个先刷,另一个就会大喊:“你又背着我刷牙了。”
回忆太过美好,每一次回想起来就会心痛不已。
沢以依旧走在前面,但是从小咩手上接过了徐徐,徐徐很乖,被男人有力的臂弯托着,好奇的东张西望,喊着妈妈你看你看。小咩一边应着一边放慢步子直到我们走到她旁边与她并肩。我牵住她的手,手心有些汗。我转头看她,镜片后的眼眸依然清澈,多了些透彻,少了些倔强。忽然想起了小五。我进大学交到的第一个好友,单纯,甜美。
就像我高中时期的几位好友,此刻他们早已成家或者忙于事业,我原本想要与她们见一见,最后因为担心她们操心我的身体徒增事宜,只好作罢。
交心的友人不多。两只手就数的过来。大部分同性,男性也有,不多,不愿让他们太靠近。本能的畏惧。
相比起暮春,我还是更喜欢秋多一些。秋的名字,本就更富有诗意些。秋,禾,火。苗木呈现火红色。在四季里最绚烂的季节,最刻骨铭心的记忆。闭上眼睛,满目血红。
在这样的时节,我能与有人相伴。已是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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