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我。”安西尔坚定的眼神看着克丽丝汀,说:“我求求你,就是晚上,要不然,你会…。。会死的,我不希望。”
“好,我,我答应。”克丽丝汀面对安西尔认真的表情,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谢谢你”,安西尔笑了,说:“房间在走廊的那端,我明天早上来这里接你,再见!”
“为什么?”克丽丝汀觉得奇怪,这是安西尔的家啊,他为什么不住在自己家呢?
“我……”安西尔回过头,玻璃般的深绿色的眼睛盛满悲伤甚至还有一丝怨恨,却装作坚强:“只是……只是不想住在这里罢了。”看着克丽丝汀满脸不相信,忙笑着说:“真的,真的只是这样。”
“我知道。”克丽丝汀看着眼前的少年,笑了:“我什么都知道。”
“那么,谢谢。”安西尔回过头,奇怪的表情浮上在脸颊,除去痛苦,那么就只剩下深深的悲凉,安西尔,你得到痛苦比起自身是否还要长?
“那么,再见。”克丽丝汀笑了。
安西尔走下楼梯,克丽丝汀的注意被走廊上一扇色泽陈旧却完好无损的黄铜色大门吸引了,似乎整座房子只有这一间屋子有一种年代久远的感觉。
她轻轻用手拉了拉铜把手,发现这个生了锈的铜把手只是一个摆设,里面,不像一个卧室,则像一个图书馆一般。高的望不见顶的木制书架,闪烁着黄铜漆质感的闪光,似乎年代久远,许多漆已经剥落,露出原来的木头。
靠近门的地方,有一张棕红色木头的写字台,一本封面早已破损的书,一支羽毛笔,还有,一封信。所有灯光的来源,也许只是天花板上的那盏风吹一下仿佛就要灭的灯。这间房间,好像很久没人来过一样。
克丽丝汀踏上房间里仿佛要塌一样的原木地板,走向那张写字台,突然,她听见身后“砰”的一响,忙回过头。
克丽丝汀敲打着那扇门,皱着眉头喃喃自语:“真是个奇怪的地方。”
“滴答,滴答。”房间的角落响起一阵奇怪的声响。克丽丝汀壮着胆子走向那个角落,“滴答”的声音愈发响亮。
这时,克丽丝汀的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你是谁?”克丽丝汀连忙回头,看见一位男子从摇摇欲坠的窗台上跳下来。
穿着显示了来人的身份。他穿着剪裁有致的黑色燕尾服,高贵的气质一览无遗,圆领的衬衣,系着打了蝴蝶结的细缎带。面容有着病态的苍白,深灰色的眼睛却显刚毅顽强,耳边薰衣草一样颜色的碎发随着风飘扬,耳朵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同样苍白的手背青筋毕现,一枚镶着圆形深紫色宝石的纯银戒指戴在右手的食指上,衣着以及与信封上火漆印相同的家徽体现出,这是一个上流社会的人。
“塔拉,也就是安德利亚夫人的丈夫坎森特。”男子露出迷人的笑容,以绅士的礼仪给克丽丝汀鞠了一个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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