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鱼子!”苏清婉想拼命大喊,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来,却是有些虚软无力。
没有人回应。
莫非和那大蛇同归于尽,一道坠入深不见底的山涧了?
呜呜,小鱼子你不能死啊,俺儿子还等着你的红仙果呢,呜呜……俺还等着你的宝石矿脉呢?要死你也告诉我具体位置再死啊!
山涧的风飘过来,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儿,令人不寒而栗。
浑身浴血的男人,终于回到了地面,这一次,却远没有方才飞过去那般潇洒了,落到地面上的时候,脚步一个踉跄,整个人都差点栽倒。
他右腿一软,“噗通”跌下去,左腿屈着,形成一个单膝跪地的姿势,勉强支持住,脸上,眼上,唇上,头上,全是腥热粘稠的血液,滴滴拉拉的往下淌,那右边的肩胛骨,似乎伤的很重,血肉模糊,那肩头的布衣裳,更是被血液浸湿,黑乎乎的黏在身上。
他面色苍白,浑身虚弱,眼眸中却带着一丝浅浅的欣慰。
“你怎么样!”苏清婉赶紧的跑过来,扶住男人,看到男人虚弱无比的模样,忍不住骂道,“他娘的不是叫你回来,你在那磨叽个什么!”
“还好,没有掉!”男人笑了笑,从怀里摸出一株带着血的野生灵芝,递给苏清婉。那灵芝少说也有几百年了罢,与树生的黑色灵芝不同,呈紫色,灵芝上长满了类似“年轮”的纹路。
望着那株珍稀灵芝,苏清婉眼眶一热,伸手一摸,那灵芝肉上温温热热的,那是男人的血。
“啪”的一把打掉那灵芝,苏清婉脸一绷,嘴里喋喋不休的骂道,“你有病啊,就为了采这个?你的命,还没有这株灵芝值钱吗?!你以为我稀罕这朵破灵芝?”
毫不客气的戳着男人的脑袋,简直像一指头戳死他,省得她跟着提心吊胆的,他脑子里装的是草罢!
男人抹一把脸上的血糊,捂了右肩,“哎呦”一声,弱弱道,“娘子轻点,疼。”
“天,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个脑残!”
骂归骂,苏清婉却也不敢在动手动脚,看这男人虚弱的样子,她还真怕一不小心,将他给戳死了。
看到男人脸上痛苦无比的表情,以及那极力隐忍的痛楚呻吟,苏清婉快步走到他身边,伸手点了几个止血的穴位,然后道,“我记得,前面就有条小溪,走,去那里!”
“等等,娘子你的灵芝!”男人强忍疼痛,弯腰去捡。
“……”苏清婉扶额。老兄,你都只剩半条小命了,就甭惦记什么劳什子的灵芝了!你脑筋正常点,行不!
苏清婉扶着浑身血污的男人,一步一挪的到了前面的小溪,一路滴滴拉拉的流血,一条血线蜿蜒在他们的身后。
“看你以后还逞强!”苏清婉将男人在溪边放下,一屁股瘫在地上,呼呼的喘气,撇嘴。
“娘子放心,死不了的。”男人想要去捧水清洗,手却抖动的厉害,那清凉凉的溪水,一下子就从指缝中,漏了个干净。
“晕,就是死不了,才不放心呢!”
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苏清婉摔下手中提的布袋,从身上“刺啦”一声,撕下一条宽布条,在溪水里浸湿了,将男人的身躯扳过来,一点点的帮男人擦脸,擦手。
男人不动,任由着苏清婉折腾,只一双沉静的眸,深邃幽幽的盯着苏清婉。
天地之间是沉静的,偶有黄叶飘零,鸟雀四起,而那张清光潋滟的小脸,离他这么近,这么近,近的他能嗅到她发间淡淡的馨香,他忽然觉得,他过去的岁月里,从未有过这样异样的感觉,仿佛一道雷电,劈中了他的心房,有什么东西在欢喜的炸开,一发不可收拾。
伤口的痛深入骨髓,他却浑不在意了。
苏清婉一抬头,目光正对上男人的,只见那双黑湛湛的眸,如同夜星一般皎洁的盯着自己,定定的看,直直的看,赤果果的看!
“喂,你师傅没有教过你,乃这么盯着女人看,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吗!”毫不客气的一扬巴掌,将男人的俊脸拍到一边去。
“……”
“刺啦”双手拉住襟口的两边,用力一扯,苏清婉一把粗暴的撕开了染血的衣物,露出一片春色细腻的肩头来。
瘦削的肩头,精炼的线条,微古铜色的肌肤纹理,肌肉轮廓极富弹性,尽管染血,却也是挡不住的致命诱惑。
“……”
男人的脸黑了黑,耳根子微微染上一丝红霞,难道这女人的粗鲁行为,很……礼貌?!
师傅曾说过,男女授受不亲,为啥这女人……一点儿也不规矩呢?不过,她是他娘子嘛,他一点儿也不介意,还很喜欢她的小野蛮,就像一只不受控制的小兽,张着小爪子,张牙舞爪。
“你看了我的身子,可要对我负责。”男人羞涩道。
“去死,老娘那是救!你!没跟你讨医药费算客气了,还敢趁火打劫!小心姐一锄头奔死你!”苏清婉嚣张道。早知道这家伙这么麻烦,当初她宁愿喂老虎!
帮男人细细清洗了肩膀上狰狞的伤口,又从药篓子里翻找了一些止血的药材,揉烂有点难,苏清婉抓抓头,皱眉,干脆丢进嘴里,将药草嚼烂了,细细敷伤口上。
“口水……”男人作出一脸“嫌弃”。
“口水还能杀菌呢!姐的宝贵口水,你还敢嫌弃!”没好气的白了一眼男人,苏清婉阴测测的挥舞了下脚边的小锄头道,“小心姐就地挖坑埋了你。”反正深山老林的,干点啥坏事都是一级隐蔽啊!埋尸山野,想想都很刺激,从前还只在电视里,看到过这样的剧情呢?
“……”男人一头黑线,尴尬的举头望夕阳。
女人这种可怕的生物,果然招惹不起,师傅曾经说过,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招惹女人,就是找死。难怪师傅他老人家情愿打光棍一辈子,也不找个女人了。
一边帮男人麻利的包扎伤口,苏清婉一边叹息。
“难道你在深山里生活了那么久,连点常识也没有?神物左右,必有异兽守护,你还巴巴的去采人家白娘娘窝里的宝贝?人家能不吃你么?白痴!”苏清婉气愤的叨叨叨叨。
“知道。”男人一脸“老实”的回道。
“知道你还去采,你果真有病,还病得不轻!”苏清婉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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