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布带绑着,两个脸蛋还涂了胭脂,红彤彤的仿佛猴子屁股,那两只小脚跑的飞快,仿佛踏了风火轮似得,两只精光四射的老眼里,腾腾冒着两簇火苗,苏清婉差点乐了,这老太太的形象,整一个来闹海的老哪吒似得!
老太太飞也似得奔到了葛老头身边,那老手,还翘着妩媚的兰花指儿,优雅的一摔,伏倒在地,双手猛推那仿佛一条死鱼似得葛老头,一边以衣袖擦拭着根本不存在眼泪,一边开腔哭唱了起来。
“哎呦呦哟……老伴啊你怎么了,你不能死啊,你不能丢下我和五个儿子啊!老婆子我还指着你过下半辈子呢,呜呜……哪个杀千刀的,骑马居然那么不长眼,把你给踢成这样啊!你不要死啊……”
这矫揉造作的老太太,差点令苏清婉给吐了,葛大娘,您老的演技还能再浮夸点不?听说这葛大娘年轻的时候,就是在各个村里唱大戏的,没想到这年老了,这当年演戏的风采也没有丝毫落下,这不,就苏清婉眨眼的这么一会子功夫,就从哪吒闹海,变成了一出孟姜女哭长城,真是感人肺腑呐,看的苏清婉都差点要鼓掌了,这哭的叫一个敬业,喊得那个撕心裂肺,这要搁在现代,这奥斯卡金像奖,舍她其谁!
这俩“碰瓷专业户”,一唱一和的唱着双簧,还真是专业啊!苏清婉只淡定的骑在马上,不急不躁,冷眼旁观。
“我,我的心好痛……要死了……老伴儿,你跟她要一百两,给我准备副好棺材……”
“苏丫头,你听到没?我老伴儿都快给你撞死了,跟你要一百两,这不过分吧?”老太太飞也似爬起来,冲到苏清婉的马面前,那老手翘着兰花指,直直的指着苏清婉,瞬间变得狡黠无赖起来。
“我说葛大爷啊,您捂错了,那块儿不是心,那是胃!”苏清婉冷嗤一声道,“您心和胃都分不清,这还想讹我钱呢?”
“……对,老头子我说错了,我就是胃痛!”葛老头尴尬的翻翻眼皮,按在胃的那只老手,不知该拿开还是不该拿开,索性无赖到底。
“您老这躺地上也不脏啊?哦,忘了您都几年都洗澡了,说不准那地上倒还干净些。”苏清婉的口气无比讽刺,冷笑道,“不过您爱躺地上,这清婉管不着,但是您老挡着我的道儿了,您看,您不是往边儿上挪挪?”
“不拿钱,除非踩着老头子的尸首过去,一百两,少一个子儿都不行!”葛老头无赖的更起劲儿了,甚至还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躺。
“对对,不能少!我老伴儿是家中顶梁柱,苏丫头你撞坏了他,我们全家喝风去啊?收你一百两,已经很是客气了,这还是看在咱是一村人的份儿上。”老太太嘴皮子利索道,小眼睛翻翻,脑子里极快的思谋着,一百两,够给三郎四郎风风光光的各娶一门媳妇儿,再起两间瓦房了,还有的剩哩。
“娘亲,这个爷爷装死。”天天小嘴凑过去,一张一合,大眼骨碌碌的转着,“咱们怎么办?”
“好办,踩死他不就没人知道了!”苏清婉陡然拔高了声音,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说罢,一甩马鞭,嘴里清喝一声,“驾!”
果然不出她所料,那躺在小路中央装死的葛老头,立即火烧屁股的跳了起来,精神抖搂,指着苏清婉的鼻子就是破口大骂,“你这杀千刀的女人!竟要踩死我老头子!好毒的心肠!”
“哎呦呦不得了哇,杀人啦杀人啦!大家快来看呐!”那老太太顿时扯起大嗓门儿,颠着小脚大喊大叫,冲着路边那一排瓦房,双手做喇叭状呼唤道,“大郎二郎三郎四郎五郎!快快操家伙出来,你们爹遭人欺负了咧!这日子没法过咧!”
老太太话音未落,“呼啦”一声,冲出来一大群人,不止是五个精壮的小伙,还有他们几个的媳妇儿,还有孙儿孙女,还有葛老头的亲兄弟葛柱头一家!这一大家子,浩浩荡荡,个个面色不善,手里还挥舞着扫帚,锄头,钉耙,锅铲啥的,就连小孩子手里都捏着石头,砖块,拦在苏清婉的马面前,面露凶色。
这葛老头一家能够在苏溪村里横行霸道,以碰瓷为生,自然是有些底气的,这便是缘于老葛家人丁兴旺,葛家的女人都特别能生,又多是男丁,因此这葛老头是有恃无恐啊!加上葛老头的大哥,葛柱头一家撑腰,葛老头就更加螃蟹似得,横着走了,逮谁讹谁,你不服?好,全家齐上阵!
苏清婉自然知道三拳难敌四手的道理,何况,她毕竟生活在苏溪村里,若是真的打伤了这葛老头一家,只怕后患无穷,因此,小脸不禁沉了沉,闪过一抹深思。
“不准走!撞了人就想跑?拿一百两来!”一群人挥舞着手中的农具,呼呼喝喝的震天响,将整条小道都堵了起来。
“既然你们说我撞伤了葛大爷,我苏清婉自己就是大夫,不如去我那,让我当着诸位乡亲们的面,诊断一番,若果真有伤,我自当赔偿,否则就是你们故意敲诈,若是你们信不过我,去找耿郎中诊断也是一样的!”苏清婉骑在马上,声音朗朗道。
众人面面相觑,随即那葛柱头便带头又起哄了起来,苍老的声音大喝道,“不成!俺们哪里也不去,赔钱!不给一百两,休想过去!”
苏清婉冷笑一声,知道他们这是心虚了,耍无赖呢,若果真去郎中那里验伤,一下子就会被戳穿了把戏,何况众乡亲们都在,定会鄙夷唾骂他们,那时他们便是千夫所指,就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哪里还敢过去,也就敢趁她落单,堵在这路上耍耍威风罢了。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苏清婉冷冰冰的吐出一句。以她和儿子的本事,这群人的那几下子腿脚功夫,她还没有放在眼里,就连小家伙眼里都毫无惧色,只是到底是一个村住着,苏清婉并不想动手。
所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苏清婉此言一出,那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也傻眼了,葛柱头那几个带头的老的,更是老脸一僵,他们只是想讹钱,又不想要命,何况,人家毕竟是孤儿寡母的,若果真动了她们,日后在苏溪村还混不混了!这张老脸,还不给众人踩在脚底下呀,再说那苏靖山顶是个疼爱妹子的,在苏溪村里人缘又极好,到时候一呼百应,还不抄家伙掀了他们的窝啊!这赔本的买卖做不得!
苏清婉正是吃准了这群人这种心理,知道他们只是虚张声势,并不敢真的上来,动她们母子。
葛柱头那几个带头的老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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