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油,剥了几瓣蒜、配着姜丝丢进去爆香,又倒了青红椒丝爆炒。
半个时辰后,一道爆炒鳝鱼丝就上桌了,“嘶”小家伙趴在木桌边上,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盘菜,不停的吸溜着银丝丝的口水。
“来,尝尝娘做的!”苏清婉夹了一个鳝鱼段,吹了吹,塞进了儿子大张的小嘴里,笑眯眯的问道,“怎么样,好不好吃?”
“哇哦,好好吃。”天天嚼了几下,惊呼一声,小脸上洋溢着无比的幸福,“还是我娘做的菜菜最好吃了!”
“那当然了,来,我们吃饭吧。”苏清婉说着,就开始揭开煮饭的大锅,木盖子上的水蒸气哗哗流淌而下,顺手拿过海碗,盛起饭来,一股饭香味扑鼻而来,勾人食欲,苏清婉心里一阵满足,果然幸福就是简单地一点一滴。
将盛好的两碗米饭端上了木桌,苏清婉施施然坐下来,拿起筷子,迫不及待的夹了一段又大又滑的黄鳝肉,送到了唇边,吹了吹,眼看就要送进嘴里,就在这时,院子外头一道高亢的女声响起。
“清婉在家吗?”
手一抖,黄鳝肉都差点滑下来,苏清婉嘴角一抽,看来这会子是吃不成了,连忙将那筷子黄鳝肉急急吃了,也来不及细品那脆嫩爽口的口感,飞快的操过一个大碗,“啪”一声,将那碗黄鳝肉猛的一扣!
“娘亲……”天天嘴角一垂,可怜兮兮的抽回被大碗压住的筷子。
“乖,咱一会再吃。”
苏清婉赶忙对儿子使了个眼色,天天心灵神会,虽然很嘴馋,还是唆了唆筷子头,乖乖的点了点头。
“清婉在家吧?我是大牛家的!”那高高的女声,犹如唱响女高音一般,不屈不饶的再次响起!
“不在家。”
心里划过一个不祥的预感,苏清婉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声,起身出了厨房,顺手带上了厨房的木门。
她倒是想躲在厨房不出来,但是这左邻右舍的,躲着不见总是不太好,她又没做啥亏心事!
何况方才大牛家的人,都已经看到她去章氏那里了,这块讨人嫌的牛皮糖,躲是躲不过的,她索性大喇喇的走了出来,不然一会子,那大牛媳妇儿准会瞅准机会,往她家厨房里钻。
“哎呦清婉你真会玩笑。”那大牛媳妇“咯咯”一阵娇笑,双眼贼亮亮的,“这不是在家呢嘛!真是太好了。”
那笑的苏清婉头皮发麻,她有意无意的往厨房门口挡了挡,淡淡道,“翠花,你有啥事找我?”
大牛这一家人,在苏溪村里就是朵奇葩,是苏溪村的第一穷困户,家里经常穷的揭不开锅,可就这样,还是一家的懒胚子,大牛懒,他娘懒,他爹懒,娶了个媳妇儿懒上加懒,不仅懒,还狡诈,不止狡诈,还无耻,反正就是脸皮比城墙都厚,一家人的田地都荒废着,即便耕种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思劳作,却三天两头的到东家蹭饭,西家借米,只要他们进了门,那就没有空手而回这种事儿!
就是刮地三尺,他们也总能从别人家里搜刮点油水出来,村里人朴实,看她们一家子可怜,原本也愿意接济点儿,但是这家子就当成理所当然,从来不思回报,东家有事,装病呻吟,西家有事,挺尸装死!
因此,苏溪村的村民们都挺讨厌这家子,看到他们都恨不得躲得远远儿的,这大牛家的几间破草屋,就在苏清婉家前头不远,离的很近,从前之所以不咋骚扰苏清婉,是因为她们精着呐,知道从苏溪村第一懒人家,也讨不到什么好处,这女人都比自家媳妇刘翠花还懒,可如今不同了,自打苏清婉生活有了起色之后,她们就频频上门骚扰了,今天借一点米,明日借一点油,搞得苏清婉也很厌烦。
“是这样啊清婉,你说我的命苦不苦呐!嫁到这个穷地方也就罢了,关键是吃不饱哇,那种滋味可真是难受的紧,肚子里一点儿油水都没有,你瞧瞧,我都瘦了三斤了,这胳膊,都细的跟柴火棍似得,一折就要断了,真是皮包骨啊!”刘翠花拖了把凳子坐下,又开始了她最拿手的,长篇大论的哭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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