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时了,照这个速度蜗爬估计十点都到不了。心一横,正准备打道回府,前面的车子突然动了起来。在我的再三请求下,的哥飞着taxi准时将我送到了目的地。那颗悬着的心还没有来得及着陆,又碰到一茬闹剧,候等厅里早已经坐了十几个女孩子,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一见到我她们就都不约而同的指手画脚窃笑起来。我心里就纳闷了,就我这行头,想象力再怎么发达也不可能将我和非洲猩猩联想都一块儿吧,八竿子打不着的事。行头?那一瞬间,脑袋瓜子里突然觉悟到了什么!看看她们那身妆扮,再看看我,如果连这个没智商的问题我都看不透,我那些书绝对不是我写出来的而是读者郁闷出来的。我穿的是一件正统的,没掺杂半点杂质的深蓝色正装,而她们却都打扮的像坐台的小姐。是啊,这家服装设计公司招聘的可不是什么服装设计师,是总经理秘书。我一个写书的,再怎么没见过世面,好歹也是个半吊子文化人吧,学的又是服装设计,给人做文秘本来心里就堵的慌,现在居然还被她们这样高压放电,要知道我生平最怕的就是被人行注目礼了,算了,算了,在被她们高压电死前我还是赶紧逃之夭夭捡回一条小命吧。
“哎呀!”
一个急转身正好撞在了一个小姐身上,小姐的打扮小姐一样漂亮的人。
“对不起,我……”
“没事没事,你也是来应聘的吧?”
这小姐一定是从北极来的角儿,一句话冷的我浑身打哆嗦。为了不被笑话,赶紧狡辩一番。只是没想到这位小姐居然也是个和杨阳一样热心过度的人,我的嘴还没有完全张开,她就已经热情的将我拉到椅子上坐下。然后还一个劲的安慰我不要灰心不要丧气,要对自己有信心。
“打扮的再漂亮也不一定被录用,长的一般,不打扮,像你,其实是个很好的潜力股,别灰心,现在的公司……”
话还没有说完,一声噗嗤的嬉笑声就在旁边的那群小姐中传开了。人太心直口快了也不是件好事,我也知道我身边的这位小姐不是有心损我,可是被那群小姐一笑还是窘迫的想找个洞钻进去。要知道在学校里出于人类的本能追我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小姐似乎还没有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继续安慰我。我正捏把冷汗,担心她会不会又从嘴里蹦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来,门突然开了,一位小姐从里面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另一位小姐雄赳赳气昂昂的被叫了进去。那群小姐赶紧蜂拥上去,一个个粉面含春的询问“战况”。
“怎么样?男的是太监女的是老尼姑!!”战败的这位小姐横眉怒目,狠狠的扔下这一句就掉头纷纷而去,丝毫不顾及她们那身高贵行头应有的矜持。那群小姐一个个面带微笑的摇头叹息。小姐们盯着自己的号码牌,坐在椅子上焦急的等待着,不知是由于对手的竞争压力,还是由于刚才太亢奋了,说累了,候等厅里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我旁边的那位小姐倒是挺悠闲的,话匣子很快又打开了。从她的嘴里得知,这位总经理是郑氏集团郑老板的独生子,年龄虽只有20几岁,却很有才能,这家宇清服装设计公司就是他独自一人创办的郑氏集团的一个子公司。听他这么一说,我不经对这位总经理油然敬佩起来。确实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我又想起了杨阳,同样是富二代,唉,差距咋就这么大呢!庆幸这两家不是竞争对手!
“若雪,你知道这位总经理外号叫什么?”
我一头雾水的看这她,还没开口,小姐都已经笑得前仰后翻。
“降……降龙罗汉,哈哈……”
“降龙罗汉?”
这是哪跟哪啊?小姐张开嘴正欲解释,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我这人别的优点没有就是忒好心。我赶紧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你再笑下去你今天肯定白来了。”
她总算反应过来了,脸憋的通红。
“因为……哈哈……因为……”
饭碗都快没着落了亏她还笑的出来,我用手指了指门,她总算镇定了过来:“因为他不近女色。”
降龙罗汉?不近女色?我还不近男色呢!这都什么年代了,太夸张了吧,我小说里那些喝纯净水长大的清纯人物都不敢用这两词呢。看着她说的那么投入,真的不忍心泼她的凉水,也就很俗的跟着干笑两声。身边的那群小姐也像被导火线引着了一样依依呀呀抑扬顿挫的笑了起来。看着气势,我看以后大家改唱黄梅戏得了。
“咳!咳!咳!”
循着干咳声望去,一个三十几岁的西装革领正铁板着脸站在门边,那脸阴沉的都可以下冰雹了。现代人什么都讲究效率,连屏吸敛笑都这么迅速。刚才领进去的小姐焉茄子一样的走出来。这朵“出水芙蓉”估计也被那群太监尼姑枪毙在襁褓里。我看我还是先撤了,呆在这个无聊的地方还不等于慢性自杀。
“艾若雪!”
刚站起来就听见门口的那个西装革领像宫廷片中宣读圣旨一样的喊着我的名字。也太离奇了吧!
不过,这种面试,这种工作不要也罢!
面试官是一位身着华丽旗袍的中年妇女,冰着张脸,一副谁欠了她500万的样子,正襟危坐宛如一座碉堡,还是一座难以攻克的碉堡。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这场景哪有一定点面试的气头,如果碉堡的头顶再悬挂一张条幅,上面大书八个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阎王审小鬼的味道真是做绝了。难怪前面的几位小姐会灰着鼻子出去,也难怪那位商场巨擘会被雅称“降龙罗汉”。适才若不是那位热心快肠的小姐连拉带推的将我推进门,使我好意难弗我才不会到这来受窝囊气,索阎王找投胎。
这面试我猜估计天下第一家,开场什么问题都没问却是让我来回走几圈。看相我也见过,无非就是盯着人的面部或手东瞧瞧西看看,然后像念咒一样说一大堆,这碉堡的方式倒是让我有点蒙,说她是看相吧,也不像,哪有看相的盯着人上三路下三路眼珠子乱转,碉堡若是个男的我一定以流氓罪送他到警察局去;说她不是在看相吧,干嘛又一直盯着我看,难道我脸上有金子。更让我无法忍受的是,她的那对眉毛还很不识趣的蹙拢在一起,看样子,我的命相令碉堡不大满意啊。哼,命相再不好我这不也快快乐乐的活了二十多年?不过这倒是一庆幸,若真和那冰块脸命相相合,我倒不如蹲在冰窖里凉爽凉爽。
“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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