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
杨小曼订好接风宴的房间,然后敲开了方圆的门。
方圆正穿着棉质睡衣在试耳环,紫色的水晶在灯光下划出耀眼的光彩。
杨小曼一看,笑道:“什么时候买的,很好看。”
方圆神神秘秘笑了笑:“真的吗?”
杨小曼捡了张凳子坐下来:“下个星期五有时间吗?我想把接风宴定在晚上。我叫上纪文心,为唐瑾他们庆祝庆祝。”
方圆一听,露出为难神色,吞吞吐吐说道:“时间能不能换。那天我有事。”
“如果推迟一天,正好是你生日,这不太好吧,你有什么庆祝活动?”杨小曼见状,开始回忆最近的日历,“再迟一周,就要国庆七天假了。哪有时间聚一块。”
方圆也为难了:“其实周五到周天,我都没空。因为答应别人的邀约。要不,接风宴照常,我送礼物给他们,算是一点小心意。”
“邀约!”杨小曼敏感地抓住了关键词,联系到周六方圆的生日,她隐隐产生了不妙的预感!
方圆见瞒不过,脸颊腾起了淡淡的红晕:“陈浩洋他说,喜欢我,想和我一起过生日。”
她被这消息怔在原地。这也太快了吧!难怪说情敌是感情的催化剂,才刚为爱打完架,就互通款曲。而且陈浩洋并不是一个好对象,那边才跟纪文心告白过,转头又向方圆求爱。不行,绝对不行!她必须阻止方圆。
“方圆,我想说句真心话,就是陈浩洋可能没你想象的那么好。”她绞尽脑汁,怎么把话说得圆满,“他在外边可能做了很多糟心的事情,你不知道。然后我知道一些关于他的事情,我现在必须告诉你。”
方圆坐在她的面前,拉住她的手:“小曼,你要说的我都知道,因为浩洋都向我坦白了。不如我们彼此对照看看是不是一样?”
她只觉得牙酸,关系什么时候这么亲昵了!
“好吧,他坦白什么了?”
方圆微微一笑。那一刻,杨小曼仿佛看到她满眼都是慈爱的光芒。
“他说,自己有很多臭毛病,与我的很多朋友产生了误会。比如文心,那天和朋友去酒吧喝酒,被怂恿打赌,结果对象竟然是文心。再比如赵晋元,喝酒乱说话,结果还冲动打架。他跟我说以后要改,还让我监督。本来接风宴,他也提到要过来跟他们道歉,我想了想,不太好,万一扰了大家高兴的气氛就糟了。还是等我去慢慢沟通了,在挑个专门的时间坐一起来解决这个问题。”
“可是,他说的只是一面之词。难道你不想听听其他当事人的说法。我觉得更客观。”杨小曼继续劝道。
方圆起身拿了一本言情小说过来:“我希望能像她一样。”
杨小曼狐疑地翻开书,快速阅读起来。故事说的是一个黑帮老大,无恶不作,后来遇上纯情善良的女主被感化,回头是岸。
她突然感到一阵无力。她让方圆写言情是为了兴趣爱好,为了贴补家用,可不是拿来做人生指导。
“方圆,你要搞清楚。这是小说,是美好的幻想,但是,它不是现实!”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现实。我不是女主角,陈浩洋也不是恶到极点的黑帮老大。我如果能督促他改掉一点点,我觉得就达到目的了。”方圆瞬间散发着自信的光芒,“小曼,我知道你可能对他有意见,但是我希望你能给他一点时间。改过的时间。”
她立刻闭嘴了。
当一个女人下决心要去改变一个男人,就说明她已经相当投入。怀疑这件事情,就是怀疑她作为女人的能力。
沉默良久,杨小曼叹了口气:“总之,你和他出去,你自己小心一点,学会保护自己。”
方圆变得很严肃:“小曼,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是一个保守的女孩。我的第一次会留给新婚丈夫。如果他不尊重我,那就说明他在骗我。所以,我会每天晚上回到这里过夜。”
杨小曼只能祝福:“那么提前祝你生日快乐。礼物后补。”
方圆轻拍她的肩膀:“不要这么愁眉苦脸,说件你关心的事情。粉色女生网要举行小型网友聚会。主要邀请了论坛和网站的管理人员,听说站长也要参加。”
杨小曼又惊又喜,站起来又坐回去:“什么时候,什么地点!”
真是好消息,她可以通过这次聚会认识粉色女生网的站长了。
“就定在国庆后的第四天,地点是临海市。”方圆看见杨小曼猴急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你想去?只是邀请管理人员啊。”
杨小曼一副狗腿状:“我作为版主的家属去行不行啊”
“行啊!家属,快去搞定火车票。”
九九年是实施国庆黄金周的第一年,全国百姓的旅游热情都被调动起来了,所以买上节日期间的火车票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个年头高铁还在构想中,普通火车还没有提速,从首都到妈祖省的临海市足足要两天一夜。杨小曼不是没想过买飞机票,但是考虑到方圆的经济承受能力,她最后还是选择了火车硬卧。
趁着下午没课,杨小曼跑到学校附近的火车票代销点。卖票员傲娇地表示,直达临海的卧铺票没了,黄金周的票烫手得很!硬座赶紧,不然隔天也没了。
两天一夜的旅程没卧铺这是要让她去撞墙么!
她头疼地将目光投向墙上的列车时刻表。密密麻麻的站点和车次,突然让她产生一个灵感。上一世她看过一条新闻,春运期间,一个母亲带着一个孩子,辗转几个省,转车回家过年。那么她找一个中间站,转一次,这样买票应该会容易一点。到时也相当于去了两个地方旅游。
拿定主意,晚上和方圆商量。方圆也很有兴趣,翻出地图,决心要找个山水秀美的地方作中转。最后她拿出一本旅游手册,指着江南地带的百湖群:“这一趟,一定要把湖和海都看到!”
时间一晃,一周很快过去,周五就是接风宴的时间。
自从上次在宜丰轩吃过以后,觉得那里粤菜味道还算正宗,她又通过电话订了房间。
房间在二楼。一进门就看见洗手间和准备室入口被博古架隔断,八人圆盘桌铺着暗红镶盘边桌布,红绒绣金软椅,厚重的蓝底烫金菜谱放在了玻璃转盘上。
她坐了一会,纪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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