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
她眼神缠绵中带着坚持,周戉沉吟,然后决定:“我送你回家。”
“不。”她并不是他们谁都能摆弄一下的玩偶。
“巧臻,你醉了。”
“我没有!我很清醒,清醒地知道你在逃避我,甚至准备逃避我们已经定下的婚约。”
周戉不多争辩,凝视她迷乱的双眼片刻,一把揽着她的腰肢将吴巧臻抱进电梯门。电梯直往下降到车库,被冷风一吹,吴巧臻搂紧身上的裘皮短外套,将眼投向低头为她开车门的未来丈夫身上。
坐好之后,他才说了句:“临走时的那句话意思很简单,我需要了解你梦想的婚姻生活是什么样子,也要确定我是否能给你你需要的。巧臻,你想多了。”
吴巧臻不语。她渴望和同学一样,和相爱的丈夫生活到百年归老。但同时她也享受华美的水晶灯照耀下的晚宴,美食华服,被羡慕嫉妒恨地瞩目,成为所有人的焦点。
所以当父母为她选择周戉,并且得到双方同意后,吴巧臻感觉自己中了大奖。
周戉能提供不逊色于她娘家的资本,光芒璀璨的未来,她有一天会像历任的周夫人那样,尽全力辅助丈夫,在战时安稳后方的政局,举办慈善晚会,接受下级军官夫人们的爱戴。
不止如此,周戉是什么性格吴巧臻非常清楚,他沉稳,能干,有责任心。即使多年之后感情逐渐淡漠,他也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情让她和孩子们难堪蒙羞。虽然刻板无趣了一些,但相比第二集团军司令的儿子,安德烈的花心滥情,周家第二个孙子周政的贪玩好动,还有父亲最大的支持者卡恩家族的继承人,周戉可称完美。
但这些心里话她连最亲近的闺蜜也没有吐露,又怎会告诉周戉。
“斧头哥,我梦想的生活很简单,只要你愿意给予,就是我需要的。”她语气谦和平静。
周戉的侧影笼罩在夜色中,像一座雕塑的剪影。威尔曼疾驰在寂静无人的长街上,偶有路灯掠过,映照出他方毅的下巴和沉思中专注向前的眼睛。
纯黑的威尔曼驶向十一广场附近的高尚住宅区。 十一广场是星球开拓期临时管理委员会和民间议会所选定的行政中心,而后银河城所有的民用建筑全部以广场为圆点向四周辐射。
千年来,沧海桑田,靠近十一广场和公园的住宅区已成为银河城乃至联邦地价最昂贵的地段。更重要的是,这片区域的象征意义远超地价,代表着这些家族源远的历史可以上溯到千多年前最伟大的那些英雄们。
吴家的先祖并不是临时管理委员会其中一员,而是那艘叫做地平线的太空母舰中成立的民间议会议员之一。显然,在岁月交迭,政权嬗递的过程中,通权达变的吴家人捕捉到历史的脉搏,并且乘势而起。如今的吴家,足以和当初临时管理委员会的任何一个家族比肩。
吴巧臻下车时已经恢复理智。
周戉说:“太晚,我就不打扰伯父伯母了。”
她站在门廊台阶上,淡淡地笑,“星期五晚上有个华道夫基金会慈善晚宴,父亲会发表今年第一个演讲。”
吴巧臻的父亲吴启明已经被推选为共和党总统候选人,选举年的大锣已经敲响。
周戉点头:“我会准时到。”
星期五晚,国防部副部长,联邦战时参谋联席会议总参谋长周海涛一家三口列席。
在未来岳父发表完第一个竞选演讲后,周戉便离席退到露台上,和女伴们同坐一桌的吴巧臻敏锐地捕捉到他的身影,向他举杯巧笑,之前的芥蒂像从未发生。
伍兹酒店坐落于一座丘陵之上,周戉发现月华之下的熟悉身影,傅立叶高挑的身材裹着丝质黑色长裙,倚在护栏上眺望远处的十一广场和国会山。
春寒料峭,她没有丝毫感觉般,姿势自在,旁若无人。
听见脚步声,傅立叶转过身,认出是周戉,她依然冷淡,不见笑容。“我以为今年伍兹酒店第一个盛宴是你和吴巧臻的婚礼。”
周戉谢绝了侍者递来的酒,傅立叶挑了杯细颈的香槟。
“以为你不会来。”周戉忽略了傅立叶话里暗含的讽刺和试探。
“怎么会?每隔四五年就是一场大戏,什么小鬼精怪都会忍不住跳出来演一场。不看可惜了。”
周戉心知在高傲的傅家人眼中,吴家也是小鬼精怪中的一个,他气笑不得,只说:“我以为你两耳不闻世界的事,一心躲在学院里做研究,怎会有好奇的时候?”
傅立叶斜觑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怕我淡定着,又有人不淡定地冲到面前问我什么意思。”
在周戉和吴巧臻订婚之前,风传周老爷子看中的是傅立叶,吴巧臻曾经跑到莱茵化学理工学院,向傅立叶表示她的亲善和宽怀。
当时身在前线的周戉并不知情,还是康笋一次闲聊中透露的。
傅立叶脾气古怪,向来不讨周戉母亲欢喜。她也无意讨任何人的欢心,甚至因为被吴巧臻莫名其妙的打扰而迁怒于周戉。此刻见周戉一脸尴尬,她扯扯嘴角,“不难为你,为那些烂事为难你挺没意思的。喂,快结了吧?我可不是关心你,为自身安全考虑,这话总要问个清楚明白。”
“……巧臻没有那么霸道不讲理。”
傅立叶挑起细眉,一幅“天啊,真的吗”的样子。
读懂她表情的周戉沉下脸,很为自己私人事务最近获得多方频频关注而烦躁。
沉默间,露台的落地门开启一角,康笋一手一只酒杯,脸上是假装的无辜和惊讶,遥遥问:“我打扰你们了?”边问边走近前。
傅立叶面无表情,挑剔地将康笋由头扫到脚。
“为什么又这样,用那种……研究细菌的嫌恶眼神?”康笋受不住地呲牙。
傅立叶推开他递来的酒杯,“请你拿杯酒而已,花了多长时间?足够一次艳遇了。”
“哥一次艳遇何止十分钟?最少也得——”
周戉看傅立叶黑了脸十足不悦的样子,阻止了康笋继续炫耀,“你怎么会来?不是最讨厌这种场合?”
康笋并不讨厌猎艳场,讨厌的是“他就是卡恩家族的野崽子”那种目光。他笑笑,“陪老同学。”眯成线的眼睛也掩盖不了那闪烁的精光,他趁着月色将傅立叶紧裹的身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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