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库斯的宅邸原本是过去的矿务管理所,二层小楼连接个大院落。
枪火密集爆发的最初,甜水镇的民居里,疏疏落落亮起来几盏灯,随即惊恐地熄灭,重新陷入黑暗。
康笋先发制人,熊一般壮实的马库斯倒于血泊,假扮走私客的行动队员一轮子弹横扫,马库斯的保镖和几个坚定的追随者相继躺下。
星盗头目们知道这场谈判会以血终止,但没料到发生得这样快,快得让人措手不及。但他们毕竟是横行在星际航线多年的暴徒,迅速反应过来之后,各自寻找掩体。
一场交火真正开始。
周戉速度很快,到达马库斯的宅邸时,星盗们正纷纷冲进院落,准备和宅子里的小首领们夹击康笋的小队。
周戉连做数个手势,分指数个方向,院墙上出现数条深色弹痕,守在墙头警卫的星盗依次闷哼着摔下地。他带领的小队分两拨占据院门,一拨掩护,一拨以机枪开路,冲了进去。
深沉夜色中,枪管喷射出绚丽的火束,金属子弹以急速呼啸着穿透星盗们的躯体,在他们身上绽开更妖冶的血花。
在露水街妓院里留宿的那些星盗们,本以为是尊敬的马库斯大人和李奥谈判未果,爆发了枪战。驰援而来的途中,有机灵的,听见枪声立即转头夺路而逃。
锤子安守在南面,狙击步枪上的光学夜视瞄准镜里,出现一个黑影,倒地一个,十多弹射出,弹无虚发,根本不容逃匿的星盗们喘气。另外两名少尉军人握着自动步枪,面面相觑。
“妈的,再多两个啊,不过瘾!”锤子意态风发,将耳朵夹着的香烟含在嘴角,准备点火时,忽然想起第一军区总医院那个脸蛋白净的女医生向他建议的健康疗程,这才悻悻作罢。
马库斯宅邸的战斗行将结束,星盗团里最顽固的抵抗分子,还有那些在各条航线上,烧杀抢掠,甚至将虐杀视作游戏,天良尽泯的暴徒们在弹雨中被击毙,余下的乌合之众,见势不妙,纷纷跳墙四散而逃。
血水浸染了褐色的泥土,立刻被饥渴的土地吸收,院落里到处是建筑物的碎片和沙砾,硝烟弥漫。
有些许洁癖的康笋勉强压下喉间作呕的**,看见周戉的手势,马上带着队友跳墙追踪而去。
相比星枭大队,黑鹰们更擅长巷战。周戉看看战斗终端记录仪上显示的时间,凌晨五点零五分,很好,十五分钟结束战斗,没有超出他的预算。
西北角,卢加身后是甜水镇修理厂的金属栅栏,再往后方,是马库斯的数艘太空船,听见联络器里周戉的命令,红胡子之下绽出笑意。
他身前没有任何掩体,就那样大咧咧地站着,轻松地举起怀中那挺重机枪。当前方夜色中出现数十条狼狈而仓惶的身影,他的笑容放大,同时怀中卡夫林重机枪喷吐出怒焰火舌。
强大的后座力对于卢加来说像被猫爪子挠了几下,密集的子弹呼啸声宛如首都大剧院的交响乐。
此时,遵照周戉的命令,马库斯的第一艘太空船被引爆。
“轰!”爆炸声淹没了卢加的低吼,火光照耀得他赤红色的脸膛发亮。
“轰!”他恶作剧地呼应着第二声爆炸。
队友以无奈心情配合着他,横扫那些意欲乘船逃离g4的暴徒们。
此时,g4星球今年的第一场雨落下。
此时,一艘黑色战舰出现在g4星球的云层之上。
***
g4星球的背面,无人区的那座远古冰山,耐不住长达半年的高温,融化了一角,雪水初淌出山脚便立即被炙烈的太阳蒸发。
如此往复,层积云携带着丰沛的水气,终于来到这片绿洲。
铅灰的天色更加暗沉,雨丝如幔帐,密密地笼罩了这片天地。闪电,闷雷和太空船频频的爆炸声遮盖了其他的声响。
甜水镇内一条陋巷,时习之紧张地报告:“头儿,雷达滤波显示,有不明信号接近。”
周戉将双手由一个偷袭的星盗团暴徒颈部抽回,暴徒瞳孔放大,痛苦地握着自己的咽喉缓缓坠地。
周戉一脚踹开,看见光学雷达上急速接近的讯号,不详的预感再次升起,脸色突然发青。他瞬即打开联络器,通知各小队:“注意,各队寻找掩护!有不明目标接近。”
远在西北角的卢加早已经听见空中的声响,接到命令,立刻收起那挺重机枪,带着小队躲藏在修理厂仓库的阴影之下。
天际,数架炭黑色的穿梭机穿云掠雨,呼啸而至,一颗颗集束高磁弹撕开雨幕,砸向甜水镇及周边,数秒钟,整个镇子陷入火海。
卢加吐了一口口水,望着镇子里的火光和穿梭机尾部的气流,痛骂:“草你军方一群大傻缺的祖宗,吃多了潲水喝多了马尿?”
他的联络器发出哔啵的声响,周戉冷静地命令:“全部出镇,撤离到西北角集合,回太空船离开g4。”
甜水镇之东,靠近湖湾方向,一艘联邦小型太空船停在水岸边,船身的金属光泽与湖面波光化为一体。
驾驶舱里,五吨急红了双眼,眺望那片火海,喊了声“妈妈”,就想冲下去。
苏抗抗死死按住他,又喊霍小刀帮忙。“五吨,你等一下!”
果然不出所料,那数架流线型穿梭机低空掠过镇子,半空一个回旋,再次排成v型队列俯冲而下,在镇子方圆数公里丢下一拨拨炮弹,然后冲向云霄,留下一道抛物线状的气流,消失不见。
霍小刀望着雨幕中的股股白色气流,心惊地问:“姐,那是联邦的战机?”
苏抗抗脸色发白,没有说话。在她看来,那数架低空飞过镇子,丢下一颗颗炸弹的,更像是歼击穿梭两用机,帝国的灭-12。
“走,去五吨家,找乔布斯太太。”
下了太空船,便闻到浓烈的焦糊味道,还有大胡子李奥处于湖湾附近的植物园里,那奇异植物的果实被烧灼后的薰人香气。
镇子口,古老的石质瞭望塔被炮弹摧毁,只剩石基。他们经过时,被强大爆炸力波及的石基,像牛奶泡软的饼干,扑簌簌地震动数下,化为满地瓦砾和碎石。
镇子里,简陋的民居被炸得粉碎,燃烧的火焰无处不在。苏抗抗听见不知哪里传来的痛苦嘶嚎,行经五吨家门前巷子时,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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