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如意朝着芍药使了一个眼神,芍药上前拿过了信,递到了如意手中,如意只是看了一眼,却突然将它扔在了地上,身子站了起来,一脚踩下。
“娘娘……”
田巧巧傻呆呆的瞪大了眼睛。
“本宫说过,没有亲人,这封信的主人,还真有脸再来找本宫。”
如意冷笑了一下,强压下心中的情绪,一字一顿道:“你有没有好好问过他,本宫这个所谓的妹妹,在他眼里算是什么?你问问他,当年冻死在水沟里的三姐,他们又当成了什么!”
“娘娘……”
田巧巧早已经被如意染上血丝的双眼瞧着吓住了,她寒颤着挪后了身子,而如意却是慢慢走到了她跟前,轻声道:“借着这件事情,你又想得到什么,本宫说的话,就那么没有威信,你就这么不听本宫的话!”
“娘娘,莫生气。”
芍药也被变了脸的如意给吓住了,她伸手扶住如意,轻声安慰,而如意却突然捂着肚子,喘着粗气,脸色苍白的吓人。
“娘娘,奴婢去叫御医过来!”
芳草也是变了脸色,连忙招呼了底下人上来。
屋里乱糟糟忙成了一团,芍药正欲扶着如意躺倒床上之时,赵清泽却突然从屋外走了进来,一把抱起了如意放到了床上,而后,目光厌恶的盯着跪在地上被一番变故吓傻了的田巧巧,冷声道:“拖下去。”
“……”
田巧巧呆呆的愣了好一会儿,直到有人上来抓住她双手之时,她才突然跟发了疯似得,紧紧的跪在地上求饶:“皇上饶命,贵妃娘娘饶命。”
“太吵了!”
赵清泽双手紧紧的抓着如意的手,目光看着如意的皱眉的样子,心中百味交杂,却是冷声说了一句。
底下人连忙使了力气将田巧巧拉扯了下去。
御医紧随而来,把了脉之后,倒是松了一口气,只是轻声回禀:“贵妃娘娘方才情绪过于激动,并无大碍,臣配一副安胎汤给娘娘喝了便可。”
“去吧!”
赵清泽吩咐了一句。
许久,如意睁开目光,看着赵清泽,脸上表情淡淡:“皇上早知道了这事是不是?”
如意先时虽然肚子疼的晕了过去,但是却知道是赵清泽抱着她上的床,能这么快赶来,显然对于田巧巧来此一事早就知道了,而仔细想想,昨日她发了那般大火,芳草今日又怎么会和她来禀告田巧巧一事呢!
“如意,你听我解释。”
赵清泽听了如意这话,心里也有几分不自在。他突然发现自己有些怕如意与他闹情绪。
“皇上说吧!”
如意并没有如赵清泽所猜测一般闹起情绪,反而冷静的听着。
“昨日,我是听底下人说过你家人来寻一事,但是这事儿,我并不想插手,只想看你想要如何做。”
“皇上如今看到了?可满意吗?”
如意嘴角扯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转头看向了赵清泽。
赵清泽却是突然捧住了如意的脸,轻声道:“如意,我并非是想要提防你,也不是真的想试探你,你若是想要与家人亲近,朕不介意替你的家人封官封爵。”
如意只是伸手拿开了赵清泽的手,轻声道:“不必了,我早说过,这个世上,我的亲人只有你与阿满。”
“如意,我不想瞒你,听到你这么说,我很高兴,你的家人,若是不想见他们,我让人打发出京。你好好养胎,我替你处置此事。”
赵清泽轻声说着,而如意闻言,脸色也慢慢有所柔和,她只是微微一叹,最终轻声道:“你不必费心,他们……只是无关紧要之人,我不会让他们因为我得到任何的好处,但是我也不会去阻了他们。此事,既然已经处置了田巧巧,就莫在起波澜了。只当是为我肚里的孩子积福。”
如意并非心软,只是在这件事情上,田巧巧自己一个人如何有能力联系她宫外的家人,还能够传进信,势必会卷进很多无辜之人,她当年做小宫女之时,每日过得战战兢兢,最怕的便是出事牵连她。上头主子一发怒,底下的一片会被无辜牵连。设身处地,其实活的都挺不容易的,即使如今她身处高位,却也无法做到视人命如草菅,若是真让赵清泽处置了,定然是宁可错杀百人也不愿意放过一个。
她犹豫了一下,看着赵清泽又道:“那封信?”
站在边上的芍药连忙机灵捡了起来。如意眼神淡淡的看了一眼,开口道:“莫要让我再见到。”
说罢,已是累及闭上了眼睛。
赵清泽替她小心的盖上了被子后,陪了她一会儿,这才站起身,走到了外屋。
如意方才提到的那封信,已经被放在了桌上,赵清泽伸手捡起,正欲打开,却突然放下了手,对芍药道:“拿去烧了吧!”
“是。”芍药应承的退了下去。
而赵清泽对站在他边上的邓先开口吩咐道:“此事,便依了贵妃的意思。莫要在追究了,只当没有这事。”
“是。”邓先有些讶异的抬头看向赵清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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