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湘南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脸色惨变,不过她的确感觉到自己的手指都有点颤抖:“我想也是。”
“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可能你觉得我根本不配当你的母亲,你的人生里,很多事我都没来得及参与。我想你也不在意我说抱歉,或者用别的方式再来补偿,”母亲低□,轻轻抱住了她的身体,她身上的香水味也变得愈加清晰,“我并不后悔生下你,真的。你比我强太多,我以你为荣。”
——
阮湘南回到楼上,推开自己原来住过的那个房间,一切摆设还是跟原来差不多,总之就是个不怎么女性化的房间,没有那些小饰品和娃娃。床品都是崭新的,跟原来的花式也差不多,颜色绚丽得有点让她头晕,反正就是她那个华而不实的母亲的品味。
她站在书桌前,顾自出神,也不知过了多久,便被人从身后抱住。她没有回头,随口问了句:“你不打游戏了?”
“严央那种烂水平,”卓琰顿了顿,又道,“你哭了?怎么了?”
阮湘南没回答。
卓琰把她扳过身来,有点慌乱地擦着她的脸:“你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
阮湘南埋头在他的怀抱里:“没有。”
“你要是真不想来就直说,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卓琰轻拍着她的背脊,虽然是第二次,不过还是见她落泪就没辙,“唉,我没试过安慰女人,你要不要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她那年刚回到这个家,一回头间,便看见卓琰站在楼梯下面。他们还是一个高中,只不过她开始是在借读班里。那时候她每天都是到得最早的那个人,站在窗户边,就能看见卓琰经过体育馆,门口的两只花斑虎皮猫都被他喂成圆滚滚的一团,原来他是一个那么温柔的人,连笑起来都是。
可惜他不会对她这样微笑。
阮湘南被他逗笑了:“嗯,我来想想怎么让你安慰我。”她想了想,又问:“你会下棋吗?”
“你是说哪种?”
“就是你哪种都会了?”阮湘南道,“围棋呢?”
卓琰借来严央的电脑,跟她玩联网对战,严央开始还在观战,隔了一会儿就觉得冗长无聊,靠在阮湘南膝上打瞌睡去了。
下了两局,都是卓琰大获全胜,他笑着说:“你这技术……下次跟你下棋,都是要收彩头的。”
阮湘南道:“什么彩头?”
“输的人就按照赢的人的要求做一件事吧。”
她答应得爽快:“好啊。”
重新开局,阮湘南风格一变,突然实力见长,跟他杀了个难解难分,最后竟然还以半颗子的些微优势取胜。
卓琰几乎都快忘记她最擅长的就是装模作样然后趁机浑水摸鱼,他就是被她这张单纯秀美的脸蛋给骗了。
阮湘南拿出纸条,写上“奉旨变态”四个字,贴在他背后:“不能拿下来哦。”
——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维持着要笑又不敢笑的表情。
卓琰只盯着她,思索着等下关上门该怎么料理她。她和严央一直挤在一起咬耳朵,还时不时朝他看上几眼,然后笑。
他就知道不能太宠她,一旦越过界,她就会爬到他头上去。
晚上回到她的房间,也到了算总账的时刻。卓琰正要伸手,就见她溜到了房间的另一头。阮湘南笑道:“你真输不起,明明是你自己说要彩头的。”
卓琰忍住气:“你非要把我想得这么差劲是不是?过来,我又不能把你怎么样。”
阮湘南怀疑地看着他:“是吗?”
卓琰一把扯过她,把那张字条直接按到她的额头上:“还给你。”
阮湘南伸脚一勾,卓琰防备不及,微一踉跄,但是很快找回平衡,一把把她抱起来,压在身下:“你去学空手道防身的那年,我都已经练了快十年,你这点小花样到我这边根本就不够看。”
阮湘南翻来覆地挣扎半晌无果,改成直接攻击他的脖子,卓琰一把将她按在颈窝里,忽然问:“你跟叶徵……认识这么多年,又很谈得来,就没发展出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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