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利欲熏心,居然能对同僚下毒手。这种行径,令人发指。你办的好,办的对。替我们郑家除了一个害群之马。他草草死在大牢里,虽然有些意外,也是罪有应得。”
这番话的潜台词,秦鸿听的明白。穆有昔已死,罪有应得了。所以,这件事,我们就划上句号,就此结束。你秦鸿再查下去,撑死了把刘郡守拿下。可我不在乎,我能扶起一个刘郡守,也同样能继续把下一个会稽郡的郡守握在手中。表面上,你打落个郡守,好像很风光。却伤不了我郑家!大家除了撕破脸,还有其他的路可以走。
“穆有昔的确是罪有应得。只不过,世侄最近掌握的证据,尽皆指向刘郡守。这让世侄有些为难。说到官阶,世侄不过是五品官,虽然有监察职权,却和郡守是官阶相仿。世侄也不想为了出一点风头,就贸然对刘郡守如何。说起来,刘郡守跟随世叔多年。还请世叔示下,如何处置较好?”
秦鸿这番话,谦逊的有些意外。
郑裕雍不觉有些诧异。你秦鸿抓人还要先跟我商量?
但是,事涉刘郡守,郑裕雍又不能全然不闻不问。好歹自己是扬州部的主官,秦鸿都摆下姿态来了,这态度多好啊。世叔你看着办,你说放,我就不抓了。你要说抓,那我就动手了啊!
“刘郡守是个勤恳实干的好官啊。”郑裕雍叹息道:“世侄的那些罪证,可有把握?”
“嗯,是张世坤的口供。”秦鸿答道。
郑裕雍摇了摇头:“这些商人唯利是图,他们自己落马之后,为了减轻罪名,便拼命咬人。希望拉别人下水,成了自己的功劳。张世坤的话,能信得过吗?刘郡守为官有方,深得百姓爱戴。若是贸贸然就对他拘拿拷问,扬州部官员必然心慌慌,他们会想,就连刘郡守这样的好官,都被刺史大人如何了。那我们岂不是要提着心肝脾肺做人?”
“那世叔的意思是?”
郑裕雍淡淡的说道:“穆有昔已死,牢头吴雨天和张世坤是铁证如山。这两人交给山阴县衙处置。至于没有确实证据的,世侄可以不用多费心。山不转水转,真相总会大白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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