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部的老百姓来说,他们只知道,穆有昔是郑家的女婿。
原本,郑裕雍感觉,按照正常律例,穆有昔也就是革职入狱。回过头来,他们家里再花一些银子,走通关系,把他给捞出来。等风声平息了,他又舍得拿出本钱的话,改名换姓,放到外地去做个小吏,完全不是问题。
但是,现在要斩!
斩你大爷啊!
“州牧大人,这刑部文书,能不能推翻?”刘郡守小心翼翼的问道。
郑裕雍叹息道:“不是说不能,而是……首先我要以扬州部州牧的身份,撰文送上朝廷,再由会稽郡和上虞县的官员们联名作保,说穆有昔平素为官很是不错,对罗永昌的案子只是误判而已。最后,这案子,刑部就不能完全做主了,而是要和大理寺一起会审。皇室也会派出某个王爷监听。”
刘郡守一听也有些为难,之前上虞县的官员们,在上边的默然态度下,一片风的指证穆有昔。现在让他们翻过脸来,为穆有昔作保。那就要把秦鸿拉到水里去了。一群官员为什么要指证后还作保呢?原因无非是秦鸿使用了各种手段逼迫这些官吏。
可如此以来,就成了两件案子,一边对穆有昔重审,另一边是弹劾秦鸿滥用职权,威逼官员。重审是小事,可弹劾秦鸿就是大事,刺史这官职就算再怎么不值钱,好歹天底下也就十三个。秦鸿就算再落魄,他也是堂堂秦家嫡系大少爷。最恐怖的是,一旦走出这一步,就意味着郑家和秦家开始走上战斗的路。
“州牧大人,这是一个倒脱靴的局。”刘郡守说道:“刑部文书一下子把我们放在了尴尬的境地。杀了穆有昔,扬州部就会议论纷纷。甚至会传说秦鸿多么厉害,刚来就杀了郑家女婿,结果郑家还无计可施。这样的话,对于州牧的官声很有影响!可要是不杀穆有昔,我们就要做好和秦鸿以及秦家其他人员翻脸的准备。”
“虽然秦家未必有准备,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七大家眼中,这只是一个争夺继承权的秦家大少,和郑家二老爷之间的矛盾。在矛盾激化之前,剩余五家就会红脸白脸的出来,把事态压下去。这样一来,最后的结果,可能只是白白助长了秦鸿的威风。”
郑裕雍沉吟道:“你说的很有道理,那你有何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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