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非便朝门外走去,雪非亦不再挣扎,她清楚,这次,无论如何都逃脱不掉。
“景秀,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我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们的!”这是雪非最后的呐喊,渐行渐远,直至不见。
芳一这才明白,原來雪非是这般执拗的女子,无论何时,她都不会在任何人面前低头。
芳一抬眼看向景秀,景秀与她对视。
芳一的心情并非因此事而变得轻松,反倒是越发沉重了起來。
“我知道,你现在需要好好静一静,那么我先回房。”芳一扭头便走,景秀刚要开口对她说些什么,可干张着嘴巴,却是半个字也说不出來。
入夜,景府出奇的安静,谁人都知晓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索性谁都不敢声张,反倒照比平时來得还要小心谨慎。
芳一独自躺在床上,睁着眼却怎么也睡不着,顺手朝旁边原本应该躺着景秀的空处摸去,心中却是一片凄凉,若是真的被景秀当成替代品,她真的不难过吗?骗骗雪非,骗骗自己罢了。
芳一知道,这么晚他还沒有回來,定是又去了那房间。
果不其然,景秀安静的坐在袖城的画像旁,用一种哀愁寄托情感,从与袖城的相识,相知再到相爱,反复的回忆了回忆,却是无法自拔的心痛。
景秀抬头,仔细望着袖城的画像:“城儿,你是否开心了?那个恶毒的女人今天已经被我赶出去了,太晚了是不是?你会怪我吧,怪我发现的太晚了,我是个傻瓜,十足的傻瓜、、、、、、如果当初,我勇敢一些,不去理会祖母的意愿,那么结果,会不会不一样?”自言自语到这里,景秀已然有些哽咽:“袖灵其实说的一点都不错,雪非不过是拿着一把刀,而真正用刀杀了你的,还是我,还是我、、、、、、我连保护你的能力都沒有、、、、、、城儿,你不该认识我的,你不该认识我的、、、、、、”景秀失声痛哭。
芳一不知何时披了件衣服站在门外,深夜的风凉的刺骨,可是再凉,也凉不过芳一的心。
芳一轻轻叹息,景秀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一方面心疼景秀,一芳面又复杂得说不出來,那种感觉很别扭,有嫉妒,有羡慕,景秀一辈子真正只爱过一次,那爱已随着袖城走了,而自己所得,不过是举案齐眉而已。
芳一打了个冷战,紧了紧身上衣服,落寞的独自走开,边走边抬眼看了看布满星星的夜空,明天,必是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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