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一与景秀被邀进宫來,奉命在皇上御书房旁侧殿门后听言。
芳一与景秀都知,这是皇上要当着他们的面來审判陈妃,要还给纪芳一一个公道,更是用另一种方式來向景秀握手言和。
芳一心思略有沉重,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门后,与庄席只有一门之隔,从隔间的缝隙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的情景。
此时的陈妃正脸色苍白的跪在地上,昔日风光不在,身形有些颤抖,气色更差。许是自己也沒有想到这次玩的有些过火,一下子被捅到了皇上那里去,不光是自己的家人皆沒有逃过,连自己也被卷了进去。
“陈君卓的事你可都知道?”庄席冷着脸问道。
陈妃抬眼,目光如小鹿般看似纯净的摇了摇头:“臣妾一无所知。”
“哦?”庄席自是不信,聪明如他,一直睡在枕边的人无论如何佯装都不会逃过他的法眼,只不过,之前,这陈妃有着一张与怜若相似的脸所以才会得到他加倍的疼爱,只是她自己并不知晓,还以为这宠爱全因自己而发。
“你看这是什么?”庄席随手扔出一本册子,正是当日袖灵呈上的那本。
陈妃颤抖着伸出手去拾起,大概看了一遍,明显脸色比刚才更无血色,额头已然沁出丝丝冷汗。
“这上面的各个名字,你可都认得?在朕的印象中,你不只一次的向朕举荐过这些人,对吗?”庄席的语气虽然平静,但面无表情,这样才是最让人觉得可怕的。
“皇上,这一切、、、、、、不过是巧合而已、、、、、、臣弟所做之事,臣妾并不知晓,自臣妾入宫以來,便对陈家的事一无所知,所以陈家的所有事,都与臣妾无关,他们打着臣妾的幌子做的那些恶事,真的与臣妾无关,臣妾并未参与!”陈妃急切的想要撇清自己,几乎六亲不认一般的撇开。
“那你觉得朕应该如休处置他们?”庄席问道。
陈妃想都不想的开口说道:“自然是应该依法处置。”
“你可知,加上这次陈君卓强抢朝廷重臣之妻之罪,陈府已可满门抄斩?”庄席将满门抄斩四个字咬得生硬,陈妃听得一清二楚。
陈妃忙道:“皇上,陈家人固然有罪,可臣妾侍候了您这么多年,且臣妾并不知陈家所作所为,臣妾也是被他们所累,求皇上开恩,臣妾愿意从此断了与陈家的关系!”
庄席嘴角挂起一抹玩味的笑:“呵,呵呵呵呵,今天朕还真是开了眼了,你居然是朕凭白宠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大难临头,居然都不为自己的亲人说上一句好话,全然撇清自己,像你这种无情无义六亲不认之人,朕怎能再留你在身边!”
听了此言,陈妃眼中含珠,情绪已然激动了起來:“皇上,臣妾侍候了您这么多年,沒有功劳也有苦劳,陈家人有罪,可臣妾是无辜的,臣妾当知他们罪不可恕,所以才不敢替他们求情,皇上、、、、、、”
庄席冷眼看着陈妃,眼中再沒有一丝温情:“朕本以为,你不仅长得像她,连性子也有那么几分像她,可今天看來,是朕错了,大错特错,你与她,沒有半点相似,她善良,和顺,处处为他人着想而你、、、、、、你亦不是清白的,若不是你这么多年來处处从暗处帮衬着,陈家也不会敢如此猖狂,朕看在这么多年情份上,朕不杀你,你从今天起,就搬到冷宫去住吧。”
陈妃一听此言,整个人瘫倒在地上,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实难想像,这便是自己的结局,忙爬到庄席脚边,苦苦哀求:“皇上,臣妾知道错了,就像你说的,毕竟他们是臣妾的家人,臣妾有的事情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请皇上看在过去的份上,饶了臣妾,臣妾给皇上当牛做马,臣妾再也不敢了!”
陈妃哭得可怜,可庄席并沒有丝毫动容,目光清冷的看着他:“來人,将陈妃拉下去,打入冷宫!”
宫人得令,纷纷上來,强行将陈妃拉开,陈妃如同疯了一样,大叫着,挣扎着,原形毕露:“你们放开我!我不要去冷宫!我是陈妃娘娘!皇上,皇上你看在我侍候你这么多年的份上,你就饶了臣妾这一次吧!皇上!”
庄席背过身去,一言不发,失望,心痛,说不出的憋闷。
在陈妃快要被拖出殿门之时,她见恳求无果,便也不再求,大声呼喊着:“都说帝王之家最无情,我陪了你这么多年,昨日还恩宠万分,今日便要把我打入冷宫,伴君如伴虎!伴君如伴虎啊!”陈妃已然不顾自己死活,对于这样的结果她更是万万沒有想到,宫人见她胡言乱语,便忙将她嘴捂上,任凭她努力挣扎,已然逃脱不了被打入冷宫的命运。
庄席闭目,唉息、、、、、、轻声喃喃的说道:“你可知,你的恩宠,全因于怜若而已,而你,不及她万分之一、、、、、、”
景秀与芳一清楚的看到这一切,芳一皱眉,何偿不是一场心惊,特别是刚才陈妃被拉走时的最后一句话,她突然觉得,似乎自己的处境与陈妃如此相似,用余光扫了一眼身旁的景秀,尚且不知,在景秀的心里,是否亦是拿自己当成了袖城的替代品,可实际上在他的心里,自己却不及袖城的千百万分之一?如若有一天自己犯了大错,是否也会被他打入他的冷宫永不再翻身?
想到这里,芳一仅有的安全感全部消失殆尽,对自己全然沒了信心,丝毫沒有轻松感,反而觉得万分压抑。
“出來吧。”庄席说道。
景秀芳一得令,二人推门而出。
庄席转过身來,神色复杂。
“今日之果,你们可还满意?”庄席问道。
芳一看向景秀,景秀恭敬答道:“回皇上,皇上英明,臣无话可说。”
庄席一愣,随即走下阶台,來到景秀身前,看了景秀两秒,苦笑了起來:“多日不见,略显生疏了,是否还在跟我呕气?”
景秀忙低下头去:“臣不敢!”
庄席拍了拍景秀肩膀:“当日在围场,我一怒之下将你们赶回京城,事后我反复思量,其实怜若的事本身错不在你,不过是因为,我得知真相而一时之间难以转过弯來,这些日子你和芳一受苦了,这次的事,我也有责任,所以陈家之事,交与你去处理,可好?”
芳一在旁,得知庄席称自己为“我”而非“朕”便知他是真心不再怪景秀,芳一微笑,景秀这阵子因为此事一直郁郁寡欢,此时时过境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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