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就好多了,这园子里的花期怕是也到末时了,若是再不看,怕是只能等來年了。”雪非说罢,又热情的过來,牵起芳一的手,便往她们方才坐着的亭子里拉。
紫萌的依旧是那副高傲的姿态,芳一只拿她当了空气。
“你來得正好,我正巧有事要问你。”紫萌说话的神态像极了高高在上的女王。
“何事?”芳一面无表怀的问道。
“我听说,你是为了躲难这才与家人使了个计嫁到景府?”紫萌此话一出,芳一愣了一下,果然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虽然本來不是什么大事,之前也不是有意隐瞒,但着实沒有多嘴告诉别人,只是怕节外生枝,此下倒是让她知道了,芳一下意识的扫了眼一旁的雪非,她如同沒有听见一般,若无其事的只盯着不远处的花儿看,她越是平静则越是说明她亦是早已知道了此事,深门大院也好,市井小巷也罢,永远都沒有不透风的墙。
“你家里人也是真有办法,说什么为了不让你入了火坑才嫁到了景家,甭管是真成亲,还是为了避风头,你们纪府的人算盘打得可是真响,不得不让人佩服。”听得这紫萌阴阳怪气,芳一也毫不客气:“你什么意思?”
紫萌冷笑一声:“呵,什么意思?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清楚?你那个爹也真是个人物,为了让自己的女儿攀了高枝就想出这么个主意,放在一般人手里,还真干不出这种事。”
“你究竟想说什么?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我故意要嫁到景府?”
“难道不是吗?嫁给谁不是嫁为什么非要嫁到景府?就算是你爹年轻时与景大人相识,那为何早些年不曾联络?现在景秀在京城任了大官,这才不远万里随便编了个理由就哭着喊着嫁了进來,也真够可以。”紫萌在此胡说一气,颠倒黑白,着实可气又可恨,芳一本是黑着脸,可又突然转换了一副平静神情,微笑着说道:“照这么说,紫萌小姐说的也算沒错,只怪我自己命太好,盘算什么便成什么,想嫁进景府就真的嫁了进來,总好过有些人,绞尽脑汁也入不了景府的大门,哭着喊着人家也硬是不娶。”
量是这紫萌再沒脑子,也听得出芳一说的是她,这也是个点火就着的姑娘,听了此话眼睛立马瞪得圆大:“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紫萌姑娘说我一直盘算嫁到景府,姑娘你还真的是说对了,景秀年轻有为,英俊潇洒,诗书满腹,哪个姑娘不爱?我多年以前便在石塘城里听说过他的大名,从小便立志将來要嫁与他那样的男子,天可怜见,梦想成真。”芳一有的沒的乱说一通,此时这紫萌已是脸颊气得通红,雪非静待战争暴发。
“你们纪家人果真都是贱种,我真好奇,我表哥怎么会娶了你这么个下贱的东西!”果然不出芳一所料,此下紫萌已是气急败坏,说出的话已然与她这大小姐的身份不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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