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丢失了记忆不可怕,可怕的是丢了心。
一个人沒有爱不可怕,可怕的是以爱之名去伤害他人。
苏然看见白羽夜像看着陌生人一样的看她,瞬间的热情就如同被一盆凉水浇下,“师父...”苏然本想上前去,可此刻她却怎么也迈不开脚步,脚像被钉在了地上。
白羽夜皱着眉,脸上一片不悦,可还是恢复了陌生的神情向苏然走过來。
苏然捏紧了衣角,看着那抹白色身影向自己走來,心跳去打鼓,慢慢垂下头去。
直到看到一双白色金边鞋站在苏然面前,苏然还楞着出神想白羽夜的鞋子可真好看。
“苏然。”白羽夜静静的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听不出感情,只是这句“苏然”却让苏然抖了一下。
苏然把头低的更深,每次师父生气都会叫她全名,这次肯定是生气了。
“我不是说过你走了,就不要再回來了吗?”白羽夜两指捏着苏然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指间的用力让苏然脸上浮现出一丝痛苦神色。
陆浩正欲上前,可周围都支起了一层结界,使劲喊白羽夜也沒人应他,只好原地干着急。
苏然看着白羽夜眼里的陌生,像是在看路人一样,“师父,你听我说...”去抓白羽夜的手,可是却被白羽夜打掉,手背迅速红了一片。
苏然的手就那么支在空中,终于还是捏住了白羽夜的袖口,“师父,小然错了,真的错了...”
“你看看你是什么样子!”
苏然头发里全是沙尘,脸上身上都被沙尘弄的很脏,一低头还有细小的沙子从头发中抖落,苏然的头埋的更低。
白羽夜身上散发出來的冰冷气息沒有办法让苏然像以前那样扑在他怀里撒娇,依旧不温不火的口气,“既然如此,那就在这里跪上三天吧。”说完便离开,路过陆浩身边时,也让陆浩吃了一惊,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白羽夜。
苏然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刚才那衣角的顺滑感还残留在上面,带着白羽夜身上特有的淡竹香味,只是多了些让苏然不懂的味道。
陆浩跑上前拉起苏然红肿的手背,小心翼翼的吹着,“这个白师叔,下手这么狠。”话还沒说完,苏然已经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陆浩吓了一跳,去拉苏然可怎么都拉不起來,气的他直跳脚,“你这是干什么,起來,地上那么凉,你身体都还沒好!”
陆浩的尾巴早在苏然醒來之前就已经收回,所以苏然只看到了他满身血污还有一身的尘土。“你回去收拾一下吧,然后帮我去问洛丹要回來剩下的解药。”
陆陆浩蹲在苏然面前,双手扶肩,甚是不解的问苏然,“值得吗?你这样拼命去给他找解药,他都还这么对你!”想到木玉离开前跟他说的话,心口又是一痛。
“他是我师父,渡我成人的师父。”苏然后背挺的笔直,坚定的看着陆浩。
陆浩叹了口气站起身,习惯性的在苏然头上揉了几下,“我去给你拿解药,你先收拾一下吧。”起身无奈的叹气离开。
苏然跪在地上,始终都想不明白白羽夜到底是怎么了,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握紧了腰间的无欲剑,暗暗告诉自己师父只是生气了,果断时间就好了,这世上沒人比师父对她更好...想着想着也就释然了,只是后背开始火辣辣的疼。
月亮升到高空,似黑布的天空上密密麻麻布满了星辰,整个院子里安静的不像话,连虫鸣声都沒有听到。
苏然抬头看着那些星辰,嘴角勾起,不知道那几个星君怎么样了,记得还未化成人形时,师父去和星君下棋,那时候她偷偷躲在师父口袋里,可师父早就知道沒有点破。还记得有个星君就像楚师叔一样不正经,老是赖皮,可师父也不说,她实在看不下去从师父口袋里爬出指责着那星君,那星君差点将她当做害虫一把拍掉。
......
苏然想着很多有趣的事情,只有这样才会让她分心,眼皮也变得如铅重,背上火辣辣的疼,之前太过劳累沒有感觉到,此刻放松下來感到钻心的疼痛,想來是在沙漠里弄伤了。
苏然从怀里抽出白羽夜亲自画的折扇,缓缓打开,好闻的墨香味从空气中四溢开來,看到上面那副温柔的图画时,苏然心里更加暖和,“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不自觉的念出來声。
桃夭,她的桃花树!猛的扭头去看,不小心扭到脖子,痛的龇牙咧嘴,可看到桃树还在茁壮成长时心也就宽慰了下來,仔细看去像是有人经常在打理,是师父吗?
苏然望着茁壮成长的已经快和杏树差不多高的桃树,笑的更加开心,感觉不到身上的那些伤痕和疼痛。
一晚上白羽夜都沒有回來,连着两天,苏然一直沒有见到他,也不知他去哪了,只盼着三天赶紧过去。
第三天的时候白羽夜沒有來,倒是一个紫色人影刚踏进院子就直扑在她身上,抱的她喘不过气。
“琉...琉夏...”苏然被勒的气都上不來,眼睛开始往上翻。
琉夏连忙松开了苏然,看着苏然有很多话却说不出口。
“咳咳”苏然抚着胸口低头咳着,等好不容易气顺了一点,“琉夏,我说你...”抬头看去,琉夏已满脸泪痕。
“琉夏...”苏然伸手替琉夏擦去不断滚落的泪珠,冰冷的感觉从指尖传來。
琉夏看到苏然一副从沙漠爬出來的模样,脸上有些沙尘都已经变成了泥巴,那缚眼的紫绫也不在只有一条不知从哪扯下來的纱布蒙着,“你到底去哪了?”一开口,就泣不成声,她找了她几个月,去了妖界好几次都不见她,陆浩也找不到,真的要吓死她了。
苏然抱过琉夏,轻轻的拍着琉夏后背,“好了,不哭了,对了,这两天怎么沒看到你?”
琉夏从苏然怀里起身,胡乱的把眼泪抹去,拉着苏然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小然,我...我回楚山了,这几个月已经陆续入了弟子。”
苏然反握住她的手,“真好。”她是打心底替琉夏高兴,只不过以后就沒人陪她玩了...
“嘶”苏然倒吸了一口凉气,琉夏急忙松开拉着苏然的手,只见一道几乎可见骨的伤口从手背上裂开,伤口里面外面全是沙子,刚才让琉夏摁到,此刻又开始渗出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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