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央,祖城主的野心,早就不止那一方楼阁,这么多年,对各大山派。他哪一个不是周旋有度,又哪一个不是虎视眈眈?那鱼龙混杂的花瓦舍内。他暗中布下多少眼线?几乎可以说,凡事踏入过花瓦舍的人,没有一个人的底细,他不是了然于心,哪怕最隐晦的私密,他也能深挖得清清楚楚,就光是这一点,他的视野便能遍及整个飞云城,就算是乾坤阁,也无法匹及!水仙派、音道山,便是天剑派,也与他暗中来往过甚,其私下,还不知笼络了多少势力,小小的御剑派,在他眼里,不过一只待宰的羔羊!说难听点,他之所以会第一个对御剑派下手,我的缘故只是极小的其一,更重要的,便是因为御剑派一向中正平和,不与各方势力相牵扯,没有同盟,没有仇家,如此位置,正拿我们开刀、立威!
凤倾城说着这话,目光凛冽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冷冷道:而他的时机,正好是此次天道凶相。灵法之力、魔道规力,两大最为浩瀚的法力尽毁,天下不服执法堂与魔道堂的人群起而攻之,正道魔道哪一个不妄图从中获利?其中最为利得者,不用我说,想来各位也看得明白吧。
她此番话说,众长老全都沉寂下来,原本的窃窃私语也登时悄然无声,这一分析,最大的赢家,除了城主府还有何人能有这般实力!
飞云城一向能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均衡,正是因为城主府、执法堂、魔道堂的三足鼎立,而这一种鼎立,任何一方落后,都会出现偏颇,引发大乱,可现在面临的还远远不是偏颇,而是两股势力的骤然衰退,试问,当今天下,还有谁能够与城主府的势力相提并横?
她这一问,竟是堵得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段清和目光深沉地看着她,却也是陷入了深思。
如此一来,单凭御剑派之力,又怎能堵得住城主府的滔滔江河?一直沉默的虚封,此刻开口问出关键点来。
众人又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凤倾城。
凤倾城凤眸微敛,却也是无奈一笑,把握谈不上,只能一搏。
这一说,气氛登时冷了下来,便是这时,也有人嗤笑道:就算这样,也只是你一人的推测臆想罢了。
他不知道,这话一说,除了令得众人都惊怒地看向他时,岺缪也是转过了身,脸上浮动出了一丝奇怪的神色。
孟长老?
那清瘦长老心一颤,面对着他的目光,竟有些不敢对视。
何以致御剑于不顾?岺缪问起这话来,便是极重了。
那孟长老心一跳,立刻抬头道:我也不过是猜测罢了,掌门何以……
才方我召集各位长老,并声明有大事相商,众长老皆到,为何只单单你迟迟不来?
我刚才不是解释过了,我炼器之时控火失误,险入魔障,这才耽搁了。孟亭说着,脚不禁退了退。
哦?岺缪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丝危险的笑,让孟亭更是大为不安,既是炼器关键之时,为何没有弟子在旁把护?我怎么最近也未听说长老在练什么奇珍异宝,竟能使五品炼器师也差点险入魔障?他这双眸子真如刀锋,刮得孟长老心思顿凛,目光测测地盯着他。
我还听闻,自长老离开归一峰后,你的亲信弟子便先后离开山峰,尔后,御剑各峰便隐隐出现了骚动?这些骚动,长老又作何解释?
这话,却是另有含义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目光惊讶而又严凝地朝孟亭看去,孟亭还在琢磨自己并未让弟子这么快下手,怎么会暴露得如此之快时,便看到了段清和手中隐隐闪烁的金黄戒锁,他心头大震,哪里还顾得及其他,以为是弟子不顾自己的安排,未等时机成熟便贸然出了手,害得自己暴露,当下便一个窜身,立刻勒住了马长老的脖子,疾身后退道:都别动!
众人立刻大怒,这下便知道怎么回事了,徐长老简直要跳起来,指着孟亭大骂道:你竟是内奸!混账!
孟亭勒着那受困长老的脖子,祭剑立刻反手挡在那长老的脖颈之前,冷笑着一步步后退,既然如此,想必所有的计划都已经开始实施了,我也算是幸不辱命,哼!你们这帮蠢货,死到临头了,还在这儿争锋相对,殊不知要不了多久,城主雷霆之下,便能一举将御剑派拿下,凭你们的实力,还能挣扎多久?不过是早死晚死罢了!
是吗?凤倾城妖娆一笑,此刻万千风姿集于一身,一颦一笑,竟是妩媚到极致,动人到心魂俱颤,那孟亭见此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却也是冷哼一声,风骚!
段清和眸色一冷,凤倾城本人却丝毫不怒,反而慢慢朝前,一步步朝孟亭走去,多谢孟长老仗义执言,本来一时之间,我们还揪不出这么些内贼,您的一番表演,恰好将一切都言明了,也废去了不少力气,这一点,委实功不可没。
她这一句话,孟亭心中顿感不对,便在这时,岺缪的声音冷寒道:将孟亭和马献一并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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