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百媚楼可以用**来形容,这里清一色的是西域女子,穿着若隐若现的薄纱穿梭的人群之中,体香扑鼻,让人为之沉醉。不过中间有多少是男扮女装的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怎么能扮的比女人还娘们?看着南阙穿着赵妈妈的衣服拿着折扇站在门口,黑着脸招呼客人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憋功太棒了,憋得我 差点笑出来。
容颂安坐在二楼护栏处,旁边站着划拳喝酒的公子哥,皆是六扇门的人。
至于他们说的拖了好几个月的案件,大概就是四个月前工部尚书张骞一家灭门惨案。
张骞在朝中无权无势,不贪,是一个清官。可是两年前莫名其妙的发了大财,在官道的府邸就已是买千两,而他妻儿穿的都是一等一的杭州绸缎,骑的马是汗血宝马,这可不是凭他一个月的俸禄就可以买到的。不过他倒是待人和善,所以平日里这些也只是看看就算了。
“今天可是我们百媚楼的头牌,白楚姑娘第一次肯与客人聊心,各位客官听完她唱的曲,可得抬高价啦!”一个年份较高的姑姑站在临时搭建圆台上道。
我一脸茫然地拿着白楚的凤首箜篌,坐在红木雕花圆椅上,看着四面八方的目光。幸好脸上带着面纱,否则迟早会被发现的。
等一下,白楚那首成名曲叫什么来着,怎么奏来着,我早上还记得,怎么现在就忘了?还真是那一幢把我脑袋给撞坏了。
台下人群骚动,在人群之中,我还看见一个白衣清秀的书生。我最近撞邪了么?怎么遇见的人都是穿着白衣的?
悠扬的乐声从人群之中传来,我似受到蛊惑一样,也跟着那乐声奏起了箜篌。
人群逐渐安静,容颂安的眼眸逐渐深邃,深如大海,深不见底。
“公子,那个连二爷恐怕和李凉是同伙。”站在容颂安旁边的一个捕快道,旁边的几个捕快也应声附和。
“假如真的那样,就如皇上所言,杀无赦。”面色淡淡,像是在和人谈论天气一样。
看向楼下的圆台,容颂安的眼里多了抹难以探测的深邃。
我感觉邪门,为什么刚才忘了的事情,现在怎么突然想起来了,而且现在奏得比我昨日还好,而且大有琴瑟和鸣的样子。
“衰草连横向晚晴,半城柳色半声笛;枉将绿蜡作红玉,满座衣冠无相忆。”唱词从嘴中唱出,这可不是我在那个姑姑那里学的。
有种莫名的熟悉,却感觉很陌生,像是小时候的记忆。
白楚当初只是弹曲但是没有唱词,而我如今这么一唱,反而更胜一筹,人群开始骚动起来,已经有人开始竞价了。
更可恶的是,老子卖艺卖的如此辛苦,竟然有人只出二十两银子就把老子聊天的机会买了,这才是让老子弹曲弹岔的主要原因。
他令堂的!
这时与我合奏的乐声停下了,奏乐者就是被容颂安身边那个捕快称为李凉的秀才,他举起手开始竞价,“我出一百两!”。
刹那间,整座百媚楼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着他。少顷,便有个富家子弟讥笑道:“就你?这个穷书生还想和白楚姑娘在那里当文人骚客,与她吟诗作赋?你那是痴心妄想。”
“就是啊,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在场所有人都附和起来,随后哈哈大笑起来,唯独我笑不出来。
假如他们个个都知道白楚被锁在柴房被捆绑着,而我是个被那个安世子顶包调来的连二爷,那么就是我一个穿着紫色外套的癞蛤蟆去吃李凉那个白衣天鹅了。
估计届时,那些人跑都赶着跑,那还来得及拍卖我这个活阎罗王。想想那情景,我就觉得威风。
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被人暗地里蛊惑着弹完一曲,却还看见那些人在吵架,不过李凉貌似一直占着上风,将那几个富家子弟骂的还不了口,隐隐有叫家丁来打架的样子。
“李公子,你与我一同上楼吧。”我十分温柔地说,感觉那声音快掐出水来了,连我自己都觉得有点矫情。
那几个富家子弟听了这句话,顿时没了气焰,开始捶胸顿足地懊恼自己怎么不多带银子出来。其实,看见他们那个样我很想同情地说:“几位兄台如果有钱了没处花,可以交给我的,我帮你们花!”
李凉跟在我身后,嘴角渐渐露出一个骇人的笑容,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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