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票,却早已被师兄师姐要去。
吴蹈没有要到票,反被她们几个拉住热情似火地追问起戴暮熙和桃蕊的事情,吴蹈一句“戴暮熙又不喜欢她,是她老缠着人家,现在终于甩开了这个女人。”
“桃蕊终于碰壁了,不伤心难过死?”
“没啊,人家现在找了公管学院的一个男生,这个男生追的她,两人就在一起了。现在甜蜜的很,听说这男生为了让她能看上这届声韵之声,出高价从别人手里买了两张票。”
“她也太速度了吧?”
“她哪次不是速战速决?”
吴蹈有些无语地笑叹道:“哎,她谈了分分了谈都成家常便饭了。”
艾悦领头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魏雨叚很久都没和吴蹈在一起聊过天了,因为从上学期入冬开始一直都很少见到她。吴蹈这会一直围绕在她身边,一脸的兴奋,弄得她一头雾水,只得问:“你傻乐什么?”
吴蹈愣了会,仿佛兴奋过度还没明白魏雨叚的问题,反应过来后说:“我笑那天你们几个都没去上课,马姐姐点完名后太亮兄就在后面一直叨叨:‘诶?魏雨叚怎么还没来?诶?魏雨叚怎么还没来?诶?魏雨叚怎么还没来?’鑫姐那会刚帮你喊了到,特别紧张。后来忍无可忍,直接在他头上狠狠敲了下,才乖乖停下来。”
这个活宝!
王太亮,魏雨叚的同班同学,大家都管他叫太亮兄。此人身宽体阔,圆头大耳,样子比实际年龄要大好多岁,全身上下最后特点的是一双极其明亮的大眼睛,有时候看上去很像锐利的虎眼,但因为人很呆笨,整天都是一个僵硬而生动的表情,所以像极了一只刚做完脑部手术、大脑神经还未恢复正常的木讷的老虎。
此人听说是本校一个老师的儿子,得以托关系进来,想来也就混个文凭,任课老师还是很照顾他的。平时不合群,一来不善与人交往,二来大脑有些问题,大家也不愿和他接近。不过他要么不说话,要么说话连语音语调都是急速横冲直撞的感觉,和表情极是合拍,尤其在叫别人名字的时候,因为总是重复三遍,所以听到的人耳朵总是“嗡”作响,就仿佛讨债的人来了。
这个活宝平时上课无聊时就总爱以此方式和前面的人搭讪,而近来又尤其喜欢坐在魏雨叚后面,每次都要找个机会叫她,而这次依旧一样,声音黄蜂般聒噪而来:“魏雨叚,魏雨叚,魏雨叚。”
魏雨叚知道他也无恶意,被烦不过,只能转过来冷冷地看着他。
谁知道他嘿嘿一笑,说:“你好漂亮。”
他最近开始有些不正经了,之前只是嘿嘿笑,现在爱说这样调侃地话了。她的眼睛也不免露出抗议的寒光。
他辨识性地说:“哦,你生气了。”
然后低下头,请大家不要误以为他会感到惭愧,在王太亮的世界里,还从来没有“惭愧”这两个字,他只是识别出别人的不悦后,很知趣地闭上了嘴。
吴蹈在她旁边忍不住笑起来,她在魏雨叚寝室里还跟她说,太亮兄想她了,果然今天来上课,他竟然开了金口,夸魏雨叚漂亮。
“霞子你要感谢人家,不是狗眼。”
周雅慧凑过来说:“是虎眼。”
魏雨叚回她:“和你的一样大。”
下课后吴蹈提早走了,魏雨叚觉得她不知何时起变得挺神秘的,而也没太多心思关心这些,因为接下来要陪吴淼这位大姐去上计算机补修课。原本要到下学期和下届师弟师妹一起上,结果因为挂科的人太多,学校就安排在这学期临时加了节课,慷慨赐予了一众学子悔过自新的机会。
吴淼就是其中之一。
不过吴淼上这课仍时有犯困,需要魏雨叚在一旁不时“敲打”,不过今天吴淼在身边沉沉入睡,她却丝毫没有觉察到,因为她发现了一样凝聚她全身血液和目光的东西。
传说中的声韵之声门票!
她感觉那一瞬间一切都静止了,眼前的世界只是一张黄色门票上描绘的艺术山河。作为一个对艺术有独特感情的艺途失意人来说,这张票对她还是很有分量的。
失神之后就是不解的困惑,再在包里翻着找找,果然发现一张纸条,摊开来看,上面横七竖八写着字,辨认了下方才顺利读下来:
魏雨叚:你名字真好听。我叫王太亮。我送给你这张门票,你要去看,我会给你说个重大秘密。
原来,是这货给她的。真不知道这货怎么把这张票放到她包包里的,一想起他今天说的话心里就堵得慌,真害怕他会对她有什么想法。刚刚的好兴致一时间都没了,徒留深深的失落。
那么就给他打个电话把话说清楚。
这么想着,摊开纸条,发现下面还有行字:不敢去就给我打电话,我的电话是:152xxxxxxxx。我是王太亮。
不问清楚不是魏雨叚的风格,她还是把短信发了过去。不一会就收到他的短信:哈哈,你给我发短信。你别害怕,我不去。我给你个惊喜。
谢谢你的惊喜,我不需要。
你去看生孕至生,有惊喜。
她有些愣住了,平白无故,他要给她制造惊喜?还是他现在说不去,到时候就出现了?
可是她总会觉得似乎是有什么惊喜,因为王太亮的为人,不去就是不去。不过这“生孕至生”,亏他打出这四个字,也只有他能这么本性自然地装无辜。
她摇醒吴淼,那张漂亮的脸上是困顿难耐的忸怩,缓了好一会才算清醒了。
“如果有张声韵之声的票,你去不去?”
吴淼尚且迷糊地说:“别逗我了,人生一次声韵之声,有票为什么不去?可是你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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