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能干出这事来。干完好事了,拍拍屁股走人了,就留下人家一个人十月怀胎,忍着痛苦把孩子生下来,再含辛茹苦地拉扯这么大。那时候人家才多大,你多大,自己做的事情,爽完了让人家一个小女孩子承担后果,怎么当初就没想到会造成的结果,好得再去看看人家。完事等到孩子五岁了,再让人家给你送过来,让你享受一下当爹的喜悦,你是想坐享其成吗?”
戴暮熙真没想到,力哥的话锋转的真快,或者说思维跨度真大,情绪也转变得非常急速,一秒中的时间,他就从一个被骗的受害者到了游戏人生不负责任的人了,而力哥则从一个旁听者变成了一个向恶人摩拳擦掌的讨伐者。
力哥的眼睛闪着寒冷肃静的光依旧在紧紧逼视着他,瞪得他哑口无言。
忽然间,那柄利剑化作柔和的弯刀,大概他的沉默也让这位犀利仁兄看到了他的态度,声音明显柔和了很多,说:“以后怎么打算的?”
这个还真有些为难,但他得斩钉截铁地说:“让她们过来,跟我在g市定居。”
“看人家同不同意吧。你诸事都太一帆风顺了,看这回碰壁了的话你怎么办。该争取的要不辞辛苦果断争取。”
力哥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说:“你那天就该带着你儿子去相亲的,看女人还对你会不会抱有幻想了。”
他只能沉默地一笑,正好点的菜陆续端上来了,力哥没再说什么,他也得借此稍事松了口气。倒是出乎他意料的是,瑾岩看起来一点也不惧怕力哥的样子,力哥身上的威严和凌人之气并没有吓到他,反而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只是低头吃着东西,只是偶尔抬起头来观察一下两人的表情。
吃完饭后力哥让他回去面壁反省,他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带着瑾岩要走,力哥又把桌上的一排没有拆封的酸奶放到瑾岩怀里,然后摸摸瑾岩的头,竟然笑了。
戴暮熙竟然有种因祸得福的幸运感。
只是瑾岩闷着头跟他出来,几罐酸奶并没有让他觉得满足而快乐,反而更加心事重重。
回到家后瑾岩径直走进自己的卧室,趴在床上久久不言不语不动。戴暮熙把冰箱里的西瓜拿出来放在茶几上,喊了好几声也不见回音,他也正一肚子的烦闷无处宣泄,也就不管那么多,坐下来自顾自地吃着西瓜。
g市一年四季多雷阵雨,尤其是夏天,时不时雷声夹杂雨势,刷刷地就冲了下来,让人躲都不及躲。灰色的天空忽然眼前聚集了大片大片的乌云,然后云层间闪电骤然亮起,接着就是一声声惊天动地的雷鸣,瓢泼大雨瞬间倾倒。
接着又是几声电闪雷鸣,瑾岩忽然“哇”的一声连哭带跑过来,一头扑进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就无可遏制地大哭起来。
这哭声来得太突然,可是冥冥中又觉得自有它该来的时候。
他拍怕瑾岩的肩,等他哭声小一些了,就问:“想妈妈了?”
瑾岩呜咽着说:“嗯。”
漫长的沉默梗在他的喉咙,半晌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又问瑾岩:“后天你生日?”
瑾岩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抽泣着,摇头说:“不知道。”
这孩子,这时候还跟他卖关子,他没了折,只能开门见山地问:“想要什么礼物?”
“想见妈妈。”
瑾岩很小声地说着,却仿佛从远处传来了最响亮的回音,荡在戴暮熙的耳朵里。这段时间以来这是瑾岩第一次在他面前而无戒备自然而然地提到“妈妈”二字,并流露出最自然真切的感情,这感情,是这段时间对他的十倍还要深厚。
待瑾岩渐渐平静下来,他说:“想给她打电话吗?”
瑾岩的眼睛里还是一片泫然,却表情坚定地摇摇头,把他一推,就在一旁靠着沙发靠背躺下了。窗外雨声渐渐的减弱,淅淅沥沥的声音充斥在整个静谧的空气中,瑾岩渐渐睡着了。
这晚,他把瑾岩抱到自己的卧室里,看着瑾岩沉沉的睡容,许久许久后他才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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