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抽了几个嘴巴子,王婆是对他一见钟情,所不同的是,她是在给自己物se女婿。
他要离开,王婆忙叫住他,主动和他热情地攀谈,并且一针见血地问他有没女朋友,自己有个女儿,有没有想法认识一下。他当即就婉拒了,那之后一段时间都没过去过她的店。后来这件事情逐渐淡忘之后,当他再一次踏进店门的时候,熟悉的热情和寓意颇深的话语再次袭来的时候,他的那个略显尴尬的回忆才算复苏。
王婆善良真诚的眼神倒让他不忍再直接离开,也正好那段时间和第二个女友分手不久,心情也不佳,索性坐下来和王婆开始闲聊。免不了又提到她的女儿,后来也见到了,那女生文静、甜美,长得一副很惹人怜的样子,倒真的对他很有意思,但他那时候将心思都放在了事业上,对感情一点想法都没有,况且这妹子也不是他的菜,就和她保持了最佳的友谊关系。
可是王婆却认定他就是唯一的雀屏佳婿,说了不知多少好话,帮他做了不知多少的事,可谓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就差把一颗心亲自捧上献给他了,他心里很不忍,但也一次次地婉拒了。好在后来女儿王晨遇到了一个真心爱她的人,并在第二年结了婚,他们二人之间关系中的尴尬成分也就逐渐消弭了,但王婆却还是一如既往地对他好。
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到底哪里那么好,值得王婆这般疼爱,真如亲儿子一般。不过事实倒是王婆还真没有儿子,并且不止一次向他吐露没有儿子的遗憾。估计他在她心里正好是那个空旷漏洞的一份弥补吧,这么想想,他的运气还真是好。
其实他知道王婆也不是不怨他不恼他的,但更多的是遗憾,他无可补偿,只能多来看看她,陪陪平时女儿不常在身边的老人,以解她的孤独。
所以他还在担心,万一王婆以她老练的阅历看出来他和瑾岩之间的端倪怎么办?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当年的一ye fang zong竟然会有这样的结果,但其实当时有没有这样龌龊的想法,他是有的,结果还真的让他制造出来了,可是没想到,时隔六年以后他才知道。
这叫作孽啊,自作孽,不可活。
他工作的gm税务师事务所位于g市中心区一处写字楼群里,周围高楼环绕,绿荫浓郁,景观非常时尚优雅。只是距离他住的地方比较远,一般情况下开车要一个小时,不过对于他来说,无非就是起早一点,有车,有房,事业一片坦途,人缘好朋友多,生活怎一个惬意了得。
年纪轻轻28岁就当上了主任,但他不认为自己有多聪明,他觉得都是侥幸,或者说的好听点,是幸运。遇到了对他青睐有加的领导,还交到一群混得风生水起的损友,于人情于财路,他都是一马平川海阔天空的。甄心就说他,再加上一张迷死人不偿命的好皮囊,想不成功都难。
一切都太一帆风顺了,自然而然地就培养了他的优越感,觉得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也没有什么值得痛苦、忧虑、牵挂的。
这一切的一切在此刻戛然而止,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扶额,回想这个孩子成长的那六年,他在做什么,他妈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一步一步将他拉扯大,现在出现了什么事情,才致使她将这孩子给他送过来。甚至他还有另一种感觉,去上海学习只是个幌子,辛苦养这么大,该是新仇加旧恨报复的时候了吧?
可是这也不应该,她不应该这么做,也没道理她会这么做。
回想一下那天那通电话,她的声音真的很陌生,可是那一声“戴暮熙”却让他心头一震,有熟悉的触电的感觉,酥酥麻麻,心房跳跃的节奏一下逼近一下,击节有力,频率紧密。这六年来还从来没有过这种失常的心跳加快的感觉,却被一个简单的不愿多谈的电话给彻底击溃了防线。
今天上班纯属打了个酱油,上一个项目刚结束,下一个项目的复审被安排在几天以后,大家都有短暂的休憩时间。所长同校的罗师兄到省里开会去了,一向关系不错的代理部的主任王真琳今天意外地没来上班,要知道平时她可是典型的拼命三娘。
财务部的小何借着到他这边核对项目报表的空当偷得浮生半日闲,坐下来,很鬼祟地冲他说:“昨天下午急急忙忙走得那么快,干嘛去啊?赴小凡姑娘的饭局?”
就知道他会这样,喜欢人小凡,可是小凡喜欢的是他,于是乎时不时地过来对他旁敲侧击。其实夹在这两个人之间真有点背腹受敌的感觉,一个像刺,一个像把软刀子,矛头都是对着他,也难得他到现在都还能与两个人维持和平的状态。
他说:“既然喜欢人家就去追,你在这里试探我是没用的。”
小何显得有些懊丧,但摆摆手仍装无所谓地说:“又不是没追过。”接着他想起一事来,说:“对了,昨天下午你走之后有个叫什么力的人来找你和罗哥,你不在,就和罗哥出去吃饭了。”
“力。。。。。。力哥!”
戴暮熙在犹豫中瞬间惊诧了。周天,就瑾岩来的那天,力哥是给他介绍了一个相亲对象的,力哥平时一直处于深入简出的状态,在校友群里也一直都是隐身,但唯独这次,非常之热情与热心。这位在g市商界颇负盛名的前辈难得这般优待与看重,又说女方是怎样的惠外秀中,才貌双全,十分看好他二人。他盛情难却之下,便答应了。
完了!这可是力哥的盛情安排,他竟然忘得一干二净,食言带爽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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