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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九零后青春唯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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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层荡去,友情显露(下)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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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都没点,呆呆地坐在那里。魏雨叚走过去,问:“你也来这儿了?”

    她回过神来,突然说:“我请你吃大盘**。”

    “不用。”

    “不行,今天我就要请你吃。”

    “我可不想回请。”

    “不需要你回请。”

    她这么执着地要请她吃饭,那么坚决的表情让魏雨叚妥协了。这人,自从和她接触多了之后才发现,性格非常情绪化,是个很任性的小女生。

    这个食堂在离北门不远的这条樱花道旁,离她们寝室不远不近,除非偶尔路过或者心血来潮,平时她们是很少来的。小小的饭厅出人意料的爆满,不大的点餐区已经被挤得水泄不通,若不是甄心来得早,恐怕这顿大盘鸡是没得空间吃了。甄心虽然身材微胖,倒还是很灵活,魏雨叚本来还担心她被人挤出来,没想到一会的功夫就在挤挤挨挨的人群中鱼贯到里面了。

    大盘鸡做得很慢,真正上来的时候都过了快半个小时了,饭堂里已经没那么拥挤了。甄心看到菜上来了,眼里笑起来,整个人也瞬间兴奋起来,魏雨叚看看那一大盘菜,不过是鸡肉炒土豆块,再加点配菜,盛在一个大盘里。不过因为是新疆人承包的食堂,做得倒是很用心,看起来很地道,光看起来就觉得色泽鲜香,肉汁鲜美。

    吃起来除了有点咸,味道还真不赖。

    吃完很饱福,两人对着一桌子的杯盘狼藉发了阵呆,甄心突然说:“你说,喜欢一个人应该开心才对,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她怎么知道,只能说:“你难道整天都围着这一件事情转?”

    “你怎么知道?”

    她无语地说:“就不关心一下奖学金助学金的事情?”

    “对我来说那些都是浮云,给不给我无所谓,又不是机器操作得那么公正公平。我有我的追求,我的追求就是他。”

    魏雨叚记得大一时图书馆门玻璃被挤破后第一个报道此事的就是时任《共鸣》记者的她,这还被她们校报惋惜了好一阵,所有记者都被要求引以为鉴,一定要争取在以后拿下重要新闻的信息源。

    记者是不能写评论的,但她还是在报道末尾加了句“如果我们的大学是有追求的话,那么我们的追求应该是为学而学,而不是为试而学。临时突击猛攻,过犹不及,成绩优秀又如何,也不过为你插上一双折翼的翅膀。所以请记住,图书馆的门也是会记仇的。”

    她无法将眼前这个将某个男生视为全部的女生和那个拼抢新闻并写了很多慷慨激昂的关于学习、生命及人生等深刻文章的人联系到一起,可她竟然就活生生地存在着。

    世界真是复杂而离奇,之前水火不相容的两个人今天竟然坐在一起,互相倾诉着对外人无法言说的内心隐秘。

    “我在5月份的时候曾作为家属随吴蹈参加国学社的春游活动,我跟他们一起去了木兰天池度假村。在那里烧烤、骑车、玩游戏、篝火唱歌,还有坐竹筏,呆了一夜两天,玩得不亦乐乎。在坐竹筏的时候,我和他站到了同一个竹筏上,那竹筏很不平衡,只能站两个人,其他男生拿竹竿和他打闹的时候他一直都特别照顾我,生怕我被人无意击中。”

    “可我还是悲催地被人打中了,他很着急,就来看我怎么样。结果竹筏倾斜了,他往回跑,但我这边还是沉了下去,我整个头都闷在了水里。结果这时,他突然出现了,将我公主抱抱了起来就往岸边走,他的怀抱好温暖,他身上有湖水洗过的很阳光的味道,很清爽。等到了岸上,我浑身都湿透了,他身上也湿了大片,但还找人借了衣服给我穿,明明不是他的错,还一个劲的跟我道歉。晚上篝火晚会的时候,他把我安排在离火堆不远的地方,生怕我受凉。”

    “他一直很安静,不爱张扬,不爱出风头。那天被很多人,尤其是很多女生极力推到舞台上,才勉强唱了首歌。原来,他唱歌那么好听,像动听的清泉细流的声音,缓缓在我心里涤荡过去。他长得又高又瘦,皮肤很白净,是个很温柔的帅哥,尤其那天晚上,好温柔好温柔。只是晚会结束后很多人都找他说话,我想跟他说声谢谢都没有机会。”

    “我后来要请他吃饭,吴蹈说她当时把衣服借我穿了,也非要我请她吃饭,我就两个一起请了,还是在这里吃的大盘鸡。那天我说我胖,他说这不是胖,是可爱。然后,然后我就喜欢上他了。”

    甄心神色怅然地说完,说完又陷入了新一轮的忧郁中。

    魏雨叚很认真地听完了,心里面又过了遍她说的那些情节,问:“他叫什么?”

    她忙很娇羞地捂着脸,一副无法启齿的样子。

    魏雨叚知道自己失态了,一笑化解尴尬。

    “就这么喜欢上人家了?”

    “嗯,就这么喜欢上人家了。”

    食堂闷热,两人都坐不住了,出来后才觉得呼吸舒畅了,樱花树枝繁叶茂,一路青翠欲滴,风景如画。

    分开时,甄心说:“魏雨叚,我一个好朋友也把另一个好朋友的助学金名额顶替了,我那个朋友说她永远不想再理那个人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劝她。我是觉得,你应该去找你的班主任说清楚,你的利益不能平白无故被别人夺走,你得从源头那里争取回来。至于你这个朋友,敬而远之吧。”

    她没做声,可是接着在心里无声地点了点头。

    她早有此打算,只是缺少某种共鸣或支持。袁鑫和甄心的那个朋友一样,是打算忍辱负重了,可是她做不到。不光是她的利益受到了严重侵占,这还涉及到原则问题。

    而她无法明说的是,假期的时候因为英语四级分数不太理想,和爸爸闹得很不愉快,本想借此次的助学金在爸爸面前证明一番自己,名单出来的时候就给妈妈打了电话说了,可是现在情况急转直下,以爸爸的性格,这事儿和他解释也没用,无论如何矛盾都会加剧。

    除非把名额重新争取回来。

    这是她最感棘手的事情,因为w一向在她心里是德才兼备的导师和平易近人的朋友,尽管平时和他接触并不多。现在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不仅痛心的是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变得摇摇欲坠,更难过的是接下来竟然要找一个自己原来是多么信任欣赏的人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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