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暗渠,华安顿时感到心里一阵恶心,尽管口鼻用湿布紧紧的包裹着,但这不能挡住全部的异味,适应了一阵子,华安感觉好了一些,便沿着污水的流向向城外进发。
暗渠里黑洞洞的,只有头顶木板的缝隙间shè进一丝光亮,同时也飘进一丝可供人活命的空气,脚下的淤泥也很厚,还好华安有先见之明,准备了一根粗大的树干,这根树干刚好可以承载华安的重量,华安抱着树干几乎是飘着向城外而去,
周围时不时的传来老鼠“吱吱”的叫声,甚至有大胆的老鼠结伴爬到华安的头上打架。这些畜生居然把华安的脑袋当成了比武场,华安自然是大怒。
他举起一只手将这些不知好歹的畜生抓起,狠狠的摔在两边的渠壁上,听着这些畜生濒死前发出的惨叫声,华安的心里不自觉的畅快了一些。
这些老鼠都是京城里的害虫,专门偷吃老百姓家的粮食,每杀一只老鼠都是为京城的百姓做了一点好事,华安自然不会为老鼠的生命心存怜惜。
借着昏暗的一丝光线,华安看到前方竖起了十几根铁栅栏,显然已经到了城墙的下方了,过了这个铁栅栏,前方不远应该还有一个,越过这两座铁栅栏便算是出城了。
“咦,奇怪,前方的铁栅栏怎么突然多了一根,而且还能移动,这会是什么呢?难道是蛇。”华安心里泛起了嘀咕。
“嘶嘶嘶……”前方发出了让人恐怖的叫声。
“没错,的确是一条大水蛇。”华安已经看清楚了,眼前是一条长度近一丈的黑背大蛇。
“这么大的蛇在前方挡路,这可怎么办呢?”华安不禁忧心起来。
虽说他信誓旦旦的在殷浩面前表示自己不怕鼠蛇,但真的有一条大蛇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华安还是感到心里发悚。
“嘶嘶嘶……”大水蛇扭动身姿发出jǐng告的叫声,显然这里是它的地盘,它极度不满华安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双方仍在对峙。华安心道:“师傅交代的任务很急迫,而这里是唯一的通道,必须尽快通过,而要通过这里,就必须诛杀眼前这条大水蛇。”
华安想到这里,仔细的观察眼前的大蛇,发现它的身体除了头部伸出的三尺外,其它部分全部环绕在一根铁栅栏上,而自己怀里抱着一根还算粗大的树干,若是用树干猛烈撞击大蛇的身体,一定能击杀或重创大蛇。
“挡我者死。”华安抱紧树干,大喊着用尽全力向大蛇撞去。
一击即中,瞬间大蛇的身体被撞成好几段,沿着污水的流向飘了一段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华安大感幸运,他立刻钻过铁栅栏,漂过没有一丝光亮的城墙底部,再从第二个铁栅栏钻出,而后又沿着水流瞟了有十几里。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丝光亮,渐渐的光线越来越刺眼,出口就要到了,华安一直紧绷的心也随之放松起来。
出了暗渠,外面尽是苍翠的树林,碧绿宽阔的河水,但华安没功夫欣赏这些,他泡在河水中快速将自己的身上的臭味洗干净,而后便爬上了一棵长在小山坡上的大树。
站在树梢上,华安能清楚的看到远处的京城,他仔细观察了一会,发现自己已经到了陈雄军的后方,不远处的一片开阔地便是陈雄军的大营。
找到目标,华安顾不上休息,连忙爬下大树向陈雄军大营一路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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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西门外,陈雄军大营。
一身戎装的陈雄在营中来回巡视,经过连rì的苦战部下三千多士兵已经阵亡了一千多,剩下还能坚持作战的两千士兵也都是疲惫不堪。
看着躺在地上呻吟的伤兵,陈雄的心里很复杂,他不明白同样是大晋国的军队,为什么非要自相残杀,为什么就不能联合起来对抗北方的胡人,到底为什么要打这场战争。
但身为军人他没有选择,服从命令就是军人天职,自己的顶头上司韩潜不在军中,身为北伐军的将领,他必须服从最高统帅祖约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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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重地,闲杂人等不得进入。”华安刚到陈雄的军营就被门口的几个士兵拦住了。
“我不是闲杂人等,我来找我姐夫陈雄,他是位了不起的大将军,麻烦你们给通报一声。”华安一脸真诚的编道。
“屁大点孩子,瞎说什么,我们将军还没成亲呢?走走走。”几个看门的士兵根本就不信华安所说的话。
“他脸上有两处刀疤,”华安说完嘟着嘴。
“还真让他猜对了。”
“说不定是将军临时起意,看上了哪家的姑娘。”
几个士兵嘀咕了一阵,看着华安问道:“你来找我们将军有什么事吗?”
华安一听,笑着说道:“我姐生了个大胖小子,我是来给姐夫报喜的,那胖小子长大跟姐夫一样,屁股上也有一颗大红痣。”
“也有一颗大红痣,你是说我们的将军也有一颗大红痣。”几个士兵顿时来了兴趣,打趣的问道。
“我姐是这么说的,应该错不了。”华安说完一脸诚恳的看着眼前的几个士兵。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几个士兵顿大笑了起来。
大营内休息的士兵也有不少被招引了过来,众人听说了这个故事,也都笑了起来。
“大营之内不许大声喧哗,你们在笑什么。”身后传来了一声雄浑的训斥声。
“将军。”众士兵连忙低着头退让两旁。
华安抬头一看,眼前这位脸上有刀疤的将军和韩潜描述的陈雄极为相像,众士兵也都叫他将军,看来此人必是陈雄无疑了。
“姐夫,我可找到你了。”华安抱着陈雄的大腿,故作伤心的说道。
陈雄见自己的军营前一大群士兵,聚在一个小孩的身边本就感觉奇怪,此刻这个孩子居然喊自己姐夫,就更莫名其妙了,自己常年征战根本就不曾成亲。
“本将不是你姐夫,军营重地,赶紧离开。”陈雄不假思索的吼道。
“姐夫,你不记得我不要紧,可不能忘了我姐啊!当年你在雍丘受了重伤,躺着床上整整七七四十九天,我姐每天亲自给你敷药,你都忘了吗?”华安说完装作伤心的抹了抹眼睛。
“雍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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