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顾月白睁开了眼睛，特意挑了一直不沉重的话题说道。
顾月白张开嘴，声音嘶哑的可怕，她虚弱的说道：“我不饿，但我还想休息，海若，二爷，你们能出去吗？”
赵海若点了点头，没什么意见，知道这会换了任何人大概都不想说话。
“好，你休息。”
唐煜听到顾月白口中那二爷两个字，却是心口一揪，二爷，已经好久不曾听到她叫他二爷了，现在，她居然改口叫他二爷了。
唐煜从来不是一个会后悔的人，一直以来，他都坚定的走自己的路，绝不会回头去看他做得是对了，还是错了，只要是他已经做了，他就不会谈什么后悔的话。
因为后悔无用，昔日不能重现，往事不能重来。
所以，他从不后悔。
可是，现在他却后悔了，因为，差一点他就要了她的命，听到那医生责怪说他的时候，他就悔了，他从来没有想伤她，但这一次失控，却伤得她如此重，几乎要了她半条命。
唐煜不是不知道性……事可以要人命，黑道上的人，用这样的方式惩罚人的，比比皆是。
但，他身上，却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一向自控能力强，就算是年少最冲动的时候，他也不曾在这种事情如此失控过，如今，接近三十了，却失控了。
此时，听到顾月白叫出二爷这两个字，唐煜想发怒都怒不起来了，他什么也没有说，将一室的安静还给了她。
他们离去后，顾月白脸色惨淡的盯着豪华天花板，脑中一幕一幕回放着不久前发生的事情，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她心心念念的第一次，会变成这个模样？
她幻想过数次的第一次，为什么会是这样？
没有温柔，没有情话，什么都没有，只有痛，除了痛就没有别的了。
顾月白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不但身体痛，心也揪着痛了，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再一次润湿了。
忽然，顾月白拨掉还在输液的手，坚难的爬起身体，仅仅只是坐起，顾月白就因为疼痛到抽了一口冷气，她咬着唇，忍下这股痛，光着脚，颤巍巍的走到偌大的衣柜前面。
那衣柜前面，是一面清晰照人的镜子。
顾月白站在镜子面前，就看到了镜中狼狈的自己。
头部，身上，到处都包裹着纱布，她知道，这不算是唐煜的错，这伤是她昨天自己弄的，但是，却是唐煜使这些伤裂开，加重了这些伤，最让顾月白难过的莫过于下面的伤。
刚才走过来的每一步，痛得都像钻心一样，似乎里面还上了药。
顾月白看着镜中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嘴角略微扬起了一个苦涩的笑容，如果，她早知道这一次回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还会急着回来吗？是不是宁愿不回来？
可是，这世上的事情，哪有如果。
顾月白不忍再看镜中的自己，再看下去，她大概会觉得唐二爷太过残忍了。
再一次，颤巍巍的回到床上，这来回没几步，就让顾月白觉得她已经用完了她所有的力气，疲倦得一根手指头也抬不起了，她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打算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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