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
然后,
忍不住问:
“我们现在……算是朋友了么?”
顾以谌似是怔愣,黑瞳愈发深邃,眼神沉静。
我真是想扇我自己一巴掌!
半晌后,他微勾唇角,眉目似是明朗起来。
我听见他说:
“嗯。”
我怔住,却是弯了弯嘴角,望了望窗外,那本是夏天却极高远的天空有令人心旷神怡的蓝。
其实,
七月也不热。
“你真的不去么?”我翻着初三的书,扫了一眼顾以谌。
“嗯,我看一下高二的书。”他回答,眸子显得淡淡的。
“嗯。”我应道。
忽然觉得有些尴尬。
难道是变成朋友的副作用?
我笑笑,有些漫不经心。
“不用想太多。”
我讶异地看了顾以谌一眼,温暖的余晖中,他冷冽的唇线似乎也温和起来。
“嗯,我知道。”
我依旧淡淡,心神忽的不宁。
“叮铃铃——”
我竟吓出了一身冷汗!
“叮铃铃——”
我冷汗布满额头,那电话铃声轰隆隆在我耳朵里响。
“苏南暖?你的电话。”顾以谌停下翻页的手,眉间紧蹙,墨黑的瞳孔愈发的深邃。那深邃的瞳孔,现在正望着我。
“叮铃铃——”
我默默无言,全身却是止不住地颤抖。
他看了我一眼,似是察觉到我的不对劲,纤长的手指拿起了电话。
“喂,你好。”
“……”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我只看见,顾以谌的手顿了顿。
我心里的不安愈发浓重。
“苏南暖。”
我想捂上耳朵,我不想听。
“王远航受伤了。”
我的大脑里“轰隆隆”地响,气息几近不稳。
“苏南暖!”耳朵里隆隆的,却清楚地听到一道冷冽如冰的声音。
我勉强勾起一抹弧度,却发现失败透顶。
“去医院。”
我听到顾以谌这么说。
声音淡漠如水,冷冽如冰。
完美如斯。
我想,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吧?
然后,我昏昏沉沉地向前走。
我又想,人真的是有第六感的。
顾以谌说:“王远航跟人打架,受了皮外伤。”
他微顿,继续说:“伤得不是很重。”
我知道他在撒谎,却没有心思去戳破。
“王远航在哪?”我问,心里凉薄得可怕。
顾以谌薄唇紧抿,侧目看了我一眼,眼瞳淡漠的惊人:“一医院。”
“带我去。”
“好。”
。
我透过窗户看见了病床上的王远航,默默无言。
眼泪忽然就噙满了。
王远航的妈妈在一旁失声痛哭。
王远航的爸爸在一旁颓废责备。
顾以谌在一旁静静倚立,淡定地可怕。
我清楚地看到,太阳光反射在我的眼瞳里,映出王远航的模样:腿上打着石膏,脑袋上缠着绷带,胳膊上脸上全是淤青和紫痕。
我硬生生忍住痛苦的低呜声,眼泪顺着脸庞滑下来。
“是谁干的?”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这么问。
王爸爸长叹一口气,点燃了一根烟,烟雾弥漫,让人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作者的话:我选择了不要推荐发文,希望大家多多支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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