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你跟颜家的小儿子在一起了?”
她倔强冷然,“跟你没有关系。”
他讽刺,“你从来都这么有本事,迷得一群男人围着你转。他还可笑地为你出头,太嫩了。”顿了顿,精亮的眸子沉沉锁定她凄然冷淡的目光,一字一句说:“给你点时间,和他断干净。”
断干净?她吼,“你脑子是不是坏了?!疯子!”
他重又拿起报纸,忽然颦起好看的眉头,语气有些萧索,“我放过你四年,这四年我活的生不如死。”
“我发誓,如果有一天再看见你,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得到你。得不到,我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你可以试试看。”
她的脸色顿时毫无血色,她知道他不是说说的,他被逼急了什么都会做出来的,“你不要动他,你要是敢动他一根毫毛,我立刻死在你面前。”
她什么时候竟然这样爱那个男人了?还扬言要为他死?他的下颌僵硬地紧绷,漂亮的眼睛急剧收缩,沉如湖水的眸子仿似烧起来的黑火,拿着报纸的手终于抑制不住的颤抖。
报纸被他捏得皱成一团,他抬眼看她,愤怒地像是一头食人的巨蟒,咬牙切齿地说:“死?死吧,死在我身边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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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亦辰这些年的身体状况越来越糟糕,接到郁好电话的当晚,愤怒地犯了哮喘,高大的青年无助的伏在流理台上拼命地呼吸,心里想着他宝贝了四年,追了四年的姑娘又被那个人关起来,抑制不住地心痛。
喷了些药才勉强好些,但是脸色却越来越苍白,镜子里的他头发卷卷,嘴唇被咬破泛着樱红,倒像是一只腐臭的吸血鬼,他松了松领带,眼神几度冷凝。
来接郁好的那天,一大早上,他携着秦慧茗去了一趟舒家老宅。
舒延年的确是见老了,斑白的头发早已化作满头银丝,不过依然精神砥硕,闲坐在家里的院子里喂鱼,见到秦慧茗的时候的确是吃了一惊,但更多的是惊中之喜,眼神悠远深长,仿佛看见了当年的秦妈妈。
落座以后,秦慧茗直奔话题,“老爷子,这位是我小叔,颜家新一代当家人,亦晨,字博轩。”
老头喝口茶,笑眯眯地点头,“恩恩,好孩子啊好孩子。”然后看看秦慧茗,示意她可以继续往下说。
“是这样的,我小叔的未婚妻被elvis关到明月湖的宅子里,三天了,却还不放人。我们是香港来的,在这里确实是不被人重视,人微言轻有些事能过去就过去,但是老爷子,我弟弟相处了四年的女朋友,今年年底就要结婚的未婚妻,说被关就被关,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老爷子吹吹并不热的茶,垂眉淡笑。
秦慧茗继续说:“elvis是a市的皇帝,我们不敢冒犯。可是老爷子我是您干闺女,您这太上皇说什么也得帮我一把。”
舒延年慢慢的放下茶杯,精明的眼睛转了转,笑容有些古怪,“你既然也知道我是太上皇,也该知道这几年我早就不能再掣肘健昔了。他这几年没了孩子妈,守着孩子一个人过,性情大变,发起脾气来六亲不认。”
他指了指前方柱子上残缺的雕龙,“两年前,我劝他给孩子找个妈。自作主张地安排了个和那姑娘七分像的女人在这里和他偶遇。”老爷子自嘲的笑笑,“他当时红了眼睛,差点亲手杀了那姑娘,还碰伤了阻拦的我。”
“我记得他发疯了地喊,你不是郁好,你不要骗我。”点了点古香古色的桌面,发出“怦怦的”响声,“所以,他早就疯了。我管不了他的。”
秦慧茗倒吸了一口冷气,越发觉得不可思议,和一丝病态的痛快。
颜亦辰的脸色很是镇定,苍白的俊脸挂着一抹讽刺,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不懂得珍惜又何怪别人,“伯父,您不必求情,只要带我们到那里就行,一切我自有主张。还请看在家父的面上劳烦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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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又搁上来一章~
有妹纸说不够虐老舒,可是我觉得老舒心里更虐更难过啊~
最爱的人不要他了,决绝到甚至抛弃孩子都不愿意留下,这才伤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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