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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觉生寺的这一回,因为遇到了金玉满的缘故,让翠儿一家子的心情都低落了下来。下晌的时候叶夫人带着翠儿听经,听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日头刚刚偏西了,一家人便打道回府了。
翠儿一家子想要争取当上茶叶皇商的愿望十分强烈,可以说稍微有些实力的商家,都有这种强烈的愿望。但实际上能登上皇商这个位置的商人,只是其中极少极少的一部分,说是百里挑一千里挑一都不为过。
为什么那么难?翠儿对皇商的选拔规则并不清楚,但叶老爷却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十年之前,在翠儿他们兄弟姐妹年纪还不大的时候,叶老爷其实曾经参加过一次皇商的选拔。当时的叶老爷还未到不惑之年,年纪轻轻却已经是湖西茶叶大世家的掌权人,心比天高,一身的精气神儿。
再这样的情况下,叶老爷带着叶家秘制的翠茶进了京,大手笔的置办下了叶府现在的这个宅院,积极筹备着参加皇商的选拔。
因为叶家在湖西的影响和百年世家的人脉,叶老爷成功的拿到了皇商选拔的入场券,但也仅仅是入场券而已。因为叶家虽然在湖西商界颇有口碑,在京城里头却是一没名气二没后台的,就连一向让叶老爷引以为傲的银钱,到了京城这个大地方了以后,竟也变得没有那么富足了似的。
在众多对手中间,当年的叶老爷,手中拥有的优势竟是只剩下茶叶本身够好这一项。但叶家有好茶不假,旁的皇商却是有名气有靠山有银子的,自然是时时处处的都占了优势,叶老爷饶是有一身的本事,却终于在最后斗茶的环节上铩羽而归。
叶老爷经此一战,恍然发现这世界上不光是有钱有茶就行的,想当上皇商,就得在京城里头有大大的靠山才行。
之后的将近十年时间里,叶老爷都在积极的积攒着自己的人脉,尤其是在官场上的人脉,不惜大把银子撒出去,虽然在地方上做生意如鱼得水了,在京城这个地界上却连个水花都没有砸出来。
再之后,就出了翠儿被掳走的事儿,叶老爷心中焦急女儿的下落,这皇商选拔的事儿都抛在脑后了。直到连青山和翠儿坦诚实情,说大妞和小虎是将军家的骨血,才让叶老爷已经灰了的心思又再一次活络了起来。
“这就是之前咱们家参选皇商时候的事儿,与皇商失之交臂当时看着是被小人钻了空子,现在想想,却是必然。”叶老爷苦笑着说道。当年的自己虽然自诩已经久经商场,却实在是对这官场里头的弯弯绕弄不清楚,如今想想,当初的意气风发和愤愤不平实在是可笑。
“爹爹,为什么这么说呢?”翠儿虽然懂得职场的生存之道,如今也对经商之道有所了解,但官场上头的事儿,翠儿却并不敢大包大揽的说自己懂得多。
翠儿这么问的时候,连青山、叶青、叶碧还有叶绿也纷纷望向叶老爷,希望听到解答。
“呵呵,打个比方说吧。”叶老爷捋了捋胡子,看着在座的自家的儿子女儿和女婿,一个个都是极好的孩子,欣慰的笑着开口说道。
“比方说现在咱们这屋子里头就是茶叶皇商选拔的时候,我代表官府,你们分别是参加选拔的商人。”叶老爷捋着胡子缓缓的说道。
“青儿你,就代表咱们叶家的处境,以未来家主的名义参加选拔。”叶老爷无时无刻不把孩子们的培养放在首位,而这时候让叶青代表叶家,也是希望重申叶青在家中的地位,增强他对叶家的责任感和作为未来家主的自觉性。
叶老爷又把目光转向了叶碧,想了一下便定下了他代表的身份,“碧儿,你就代表着京城有名的大茶商、大世家,上一次的皇商之位就是你的。”
“翠儿,你和青山代表后起之秀,有着数种好茶,但出名时间较短,并不为京城人所熟知的茶商。”
“绿儿,你便代表着拥有不凡后台,有着王公贵族支撑着的茶商。”
叶老爷说到这,便将竞争对手中最主要的几类茶商做了归类,分别是最有影响力并且最有竞争力的现任皇商,拥有好茶和拥有后台的茶商。最后的一种也是人数最多的一种便是叶家现在所处的情况,有些名声却不大,有些好茶却不多,有些人脉却不精。
叶老爷分派完了各自代表的人群,环视了自家的儿女们,看着他们一个个的都是若有所思的样子,端起手中的茶碗喝了一口。叶老爷喝完了茶,看到他们还是刚才的表情,便又继续说道,“如果现在就是选拔皇商的场面,我就是选拔皇商的大人,你们觉得我会选谁?”
这是叶老爷和兄妹几个在家的时候,常常做的类似游戏的角色扮演环节。以前这么做,叶老爷为的是培养孩子们的经商手腕和全面看问题的眼光。
但后来却发现,在生意上遇到这样那样的问题的时候,这样大家一起讨论的方法,总是能想出让人意想不到却又行之有效的办法来。因为有着这么好的作用,这传统便慢慢的延续了下来,成为一种讨论棘手问题的惯例。
“自然是选我,我是现任的皇商,名声后台自然是足足的。而且我在这十年之中非但没有出过纰漏,凡是跟我相关的这上上下下的官场上的人,也早就被我喂得足足的了,怎么可能换人?”代表现任皇商的叶碧率先开口,他很快的进入了自己的角色之中,在横向比较了各个人的特色了以后,觉得自己是最有可能的。
“那可不一定,要是每十年的皇商都是上一次的那个,这皇商还用选什么呀!”叶绿率先不满起来,“说句不好听的,皇上还几十年换一个呢,何况是皇商了。”
“绿儿,慎言!”叶老爷谨慎的看了看四周,因为要讨论生意上的大事,屋子里头除了自家几个人以外并没有外人。而书房外头也有心腹人守着,见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响动,叶老爷才松了口气。
“爹,我说的可是实话!”叶绿顽皮的吐了吐舌头,然后才又正色说道,“这皇商上位,靠的是背后的大靠山,朝中权利更迭足以影响到皇商的选拔。比方说二哥你,上次傍上的靠山要是倒了,这回谁还会给你面子,接着选你当皇商不成!”
“我就不一样了,我可是有现在最有话语权的权贵支持的,所以那些选皇商的当官的,要是想讨好这些权贵,就必会选我当皇商。”叶绿说这话的时候,颇有种洋洋得意的感觉,咧开嘴笑了起来,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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