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望昔拖着满身的疲惫回到家的时候,钱若男正拉着一张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晚间新闻里正在播着盛雪因爱自杀的消息,他微微皱眉觉得不胜其烦,径直向楼上走去。
“喂,杜望昔!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杜望昔没搭理她继续向前走,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杜望昔!”钱若男被他这种冷漠的态度气得从沙发上跳起来,一个箭步跑到杜望昔面前“盛雪这件事,你没什么要解释的吗?”
杜望昔瞥了她一眼,冷冷地说道:“没有。”
“一条人命啊!你就是这个态度?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良心啊?!”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说话?!要我解释什么?我要给你解释什么?你是盛雪的姐姐还是她妈啊,你凭什么对我兴师问罪?”杜望昔很烦躁,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能让他消停一会呢?!
“我,我是代表正义!保护妇女儿童的权益!要勇敢地向恶势力说不!”钱若男满口胡诌起来。
杜望昔冷哼一声:“你什么时候化身正义使者了?我劝你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再说吧。”
“杜望昔,盛雪喜欢你这么多年,难道你一点都不感动吗?”钱若男语气忽然低沉下来,含着淡淡的忧伤:“你知道一个女人爱着一个男人,不能说出口,有多么的痛苦吗?她的眼中就只有你,遇见了你,她就不再渴望去看外面的世界,因为拥有了你,就拥有了全世界!”
钱若男说着,眼睛中泛着点点泪光,她口中的“她”仿佛就是自己,当一切顺理成章地说出口,她才知道自己对于杜望昔是怎样的一种感情。她在盛雪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她和杜望昔之间隔着门第,隔着刘天磊,隔着恩恩怨怨,她只是他用来挡桃花债的工具,她爱得甚至比盛雪还要绝望,还要卑微。
杜望昔看着钱若男颤抖着的睫毛和氤氲着水汽的大眼睛,微微眯起眼睛,真是有些看不透她了,有短暂几秒钟的瞬间他有种错觉,钱若男的眼泪是因他而流,他轻轻地说“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钱若男咬咬嘴唇,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和盛雪交往。”
“我如果说不呢?”杜望昔的心一点点地向下沉,为什么钱若男总是要把自己往其他女人身上推呢?
“女人的青春很短暂,能有几个十五年?更何况你还是他的初恋,初恋对于一个女人有多重要,你知道吗?”
杜望昔一听到“初恋”两个字,怒火一下子窜到了脑门:“初恋?你说得那么声泪俱下,楚楚动人,感情是感动深受啊!这半天你都是在对姓刘的表真心啊?!”
“杜望昔!我这是在就事论事,你东拉西扯什么呀!”钱若男也急了。
“你不想让我东拉西扯就给我闭嘴!”杜望昔低吼着,眼睛里全是怒火。
杜望昔这种愤怒的样子也许能把其他女生吓哭,但是对于钱若男来说却没有任何的震慑力,她张开双臂挡住他的去路:“不行!我们要把话说清楚!“
“钱若男!如果你想尽快把我们之间的债了结了,想尽快离开这里,你就给我闭嘴!”
钱若男果然非常听话地闭上了嘴,杜望昔总是能轻松找到“对付”钱若男的杀手锏,只是这一次为什么心这么痛呢?她为了早日摆脱他,居然变得真么听话。
杜望昔在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真的很疲惫了,他绕过钱若男无声地向楼上走去。
“杜望昔!等一下!”
杜望昔反感地转过身,皱着眉头:“你又想怎么样?”
钱若男蹬蹬蹬地跑上楼梯,站得比杜望昔高一个台阶,正好和他平视:“头上的胶条卷起来了。”钱若男伸起手小心翼翼地重新帮他调整好头上的绷带:“还疼吗?盛雪的爷爷下手也太重了吧!这不是要人命吗?!”
杜望昔一下子愣住了,她没想到钱若男会关心他。她一下子从霸道强悍的女汉子,变成了柔情似水娇滴滴的乖巧小猫咪,她的话像心灵鸡汤抚慰了他的疲惫,她的手像轻柔的羽毛,撩/拨着他的心。他就这么平视着她,她注视着他头上的伤口,她的眼睛此刻是这么动人。
“好啦!包扎完毕,怎么样,我的技术不错吧!”钱若男把目光从杜望昔头部的绷带上移到了他的双眼,他的眼中满含温柔和情/yu的渴望,面对这样的眼神,她慌了神,赶紧跑下楼梯。
“你先去洗洗澡吧,一身的汗味儿!对了,明天还是不要去上班了,肯定有一大票的记者在门口等着呢,我先回房了。”钱若男脸颊微微泛红,匆匆嘱咐完,逃也似地回了房间。
杜望昔有些意外,钱若男和他相处的这段时间似乎已经慢慢熟悉了他的生活圈子和状态,也能就突发状况做出预判,果然孺子可教。
他的嘴角满满的都是笑意,钱若男刚才的那一番话,是今晚最有效的治愈良药。
翌日,杜望昔非常听话地睡到了自然醒,他给申羽打了个电话,说要在家安心养伤,公司的事请他全权代理。果然不出钱若男所料,king国际门外挤满了记者,他关了手机,躺在床上,落个清闲。忽然觉得肚子饿得咕咕叫,便下楼去找吃的。
转了一圈,没见到钱若男的影子,他真想开口大骂,忽然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鸡汤香味,他大步走到厨房,只见焖烧锅里正炖着乌骨鸡汤,上面的鸡油已经被处理干净,没有一丝油花,香气扑鼻,引人垂涎,看着鸡肉的软糯程度,应该是早上四五点钟就开始炖了。
他从碗橱里拿出餐具,无意瞟见冰箱上的冰箱贴下压着一张字条:“总裁大人,我出去买菜了!看着你不是伤病员的份上,没有喊你起床。如果你饿了,可以先喝点鸡汤,保温箱里有馒头,小菜在微波炉里。我会尽快回来的!”
杜望昔看着手里的纸条,满心愉悦,就着馒头,大口喝起鸡汤来,不知不觉,消灭了半锅。吃饱之后,他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看着财经日报。又过了半小时,钱若男还没回来,他有些着急了,想给她打电话,又果断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能让这个小妮子觉得自己在乎她,不然以后她就会更加无法无天了。
又过了一会儿,门铃响了,杜望昔开心地跑去开门,嘴里念叨着:“真是粗心大意,出门都不带钥匙。”当他打开门,看到是裴南迪穿着睡衣站在外面时,脸上的微笑立刻变成了嫌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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