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的话音刚落,整个殿内瞬间陷入了沉寂,皇后虽然是一宫之主,天下百姓的国母,可是,底下的宫人当着皇上派过来的太监面前,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是不是太过于嚣张了一点?
“皇后的宫女当真是这么说的?”男人很明显还有一丝的不相信。换做谁都不会相信,这些话是从一直很和善的皇后说出来的。
“是的皇上,奴才哪敢欺瞒皇上!”
细细想来,这个太监却实不敢欺瞒皇上,这样的谎言只要皇后身边的人一来,就会在瞬间不攻自破。
“简直是岂有此理!”男人的怒火在瞬间被挑到了最高值,下一刻,男人便下令,“给朕去皇后宫里,不管那个女人现在在干嘛,都给朕拽过来!”
暴怒之中的南宫策显得很不讲道理,也失去了理智,慕容絮想要出声阻止,却是被一旁的小邵子给阻止了。
手腕被小邵子轻轻的扯动,警告的眼神不言而喻,她也在瞬间冷静下来,现在确实不是冲动的时候。
穆美人刚才进来的那一番言论,很有把惠妃的小产安到自己的头上,而惠妃之前要的那本皇后的佛经,绝对不是白要的。
按照她对惠妃的了解,这一次,惠妃恐怕是要把她和皇后一网打尽,做到一箭双雕。
可是,用一个孩子来换这样的结果,当真值得吗?她又哪里知道?对于惠妃来说,这个孩子早就如同没了一般。
惠妃在自称有孕之前本没有怀孕,当时是太后给了她一次机会,因着是唯一的机会,惠妃一定要怀上。
就让太医加重了催情的药物,自己更是饮了许多民间据说有助于怀孕的药物,那次虽然是成功的怀上了孩子,却因为惠妃自己身子的缘故,这个孩子一直不稳。
但是惠妃却一直隐瞒了实情,想要保住这个孩子,四个月大的时候就开始熏艾草以保胎。
事到如今,太医给惠妃下了最后通牒,这个孩子是无论如何都保不住了,让她早做打算。
既然孩子已经保不住,惠妃就想着用这个孩子做奋力一搏,这才有了宴会之上问皇后索要佛经一事。
后宫女人之间的争斗,自然是要争个你死我活,就算是自己的孩子,也要多加利用。
“皇后娘娘驾到!”
殿里的众人在等候了一刻钟之后,皇后终于姗姗来迟了,一身暗红色的宫装,皇后每次的穿着都显得庄重却又不失美貌。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皇后的脚步果然是有些虚弱,就连脸上也有些不正常的暗红,确实是一副身子不舒服的样子。
南宫策冷哼一声,并没有马上让皇后起来,沉默片刻后才缓缓说道:“皇后的架子倒是大,别人都来了,就只?就只有皇后没来,上次的宴会也是如此!到底是皇后你真的病了,还是不屑于朕的子嗣?!”
刻薄的话语,丝毫不给皇后留有半分的颜面。
“皇上,臣妾自问入住东宫以来,一直恪尽职守,不敢越雷池半步,不知今日皇上何出此言?”
“何出此言?你身边的人说出什么样的话,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男人的语气异常冰冷,锐利的双眸不断的扫视着皇后身边的人。
一个跪在远处的宫女不由的哆嗦了一下,倒是被在旁边找机会的穆美人给看了个正着,立刻就指了出来。
“哎,那个跪在后面的那个宫女,你哆嗦什么啊?难不成是听到皇上所言,心虚了?”
顺着穆美人的指向,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了那个宫女。
“白芷,告诉本宫怎么回事!”皇后的语气异常严厉。
宫女哆哆嗦嗦的讲完了事情的经过,听的皇后差点咬碎了自己的一口银牙!
这个白芷怎会如此的无脑!竟然对着皇上的太监说出这样的话来,怪不得皇上会如此愤怒。
“皇上,是臣妾对宫女调教不够,还请皇上相信臣妾,臣妾绝无此心!”此时的皇后只能无力的跪倒在地,柔弱的给自己辩解着。
很显然,男人并不相信这个女人说的话,一双黑眸依旧冰冷。
“皇后娘娘真是无脑,竟然会让自己的宫女这样明目张胆的说出这样的话,要是被外人知道了,可非得被人给笑死了。”
慕容絮自然知道皇后是被冤枉的,在仔细的思考了当前的情形之后,她果断选择帮助皇后。
很明显,这次的目标除了皇后之外还有她,如果她能够帮助到皇后最好,如果不能,那自然是明哲保身来的实在。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看出了端倪,看这宫女的穿着,只是外间的粗使丫头,既然是粗使丫头怎么能够代替皇后来回话呢?皇后的贴上宫婢又去了哪里?
南宫策也是察觉到了这一点,脸上的表情总算是有些缓和了,允许皇后站了起来。
现在离惠妃传出小产的消息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了,外面女人之间的争斗不断,里面惠妃的日子也不好过。
用了药物才小产的她,此时身体备受煎熬,几次都几乎昏死过去。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之后,已经有些成型的死胎终于被引了出来,惠妃也终究力竭晕了过去,好在生命已没有危险。
太医满头大汗的出来禀报,“皇上,惠妃娘娘现在已无大碍,只需要以后慢慢调养即可,只是,惠妃肚子里面的皇子,已经没了。”
这样的结果谁都不意外,“惠妃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大概三四个时辰之后吧,娘娘肚子里面的皇子已经成型,自然不是普通小产可以比拟的。”
南宫策听到已经成型四个字,更是心疼的无以复加,只想陪在这个女子身边,随手遣散了宫殿里的一干人等。
男人把所有的政事都搬到了这里来解决,就等着惠妃醒过来。
惠妃小产这件事就这样结束,总是让慕容絮的心里感觉到有些不安,明明所有的线和伏笔都已经埋好,难道就这样戛然而止了?
事情岂会这么容易就了解了?果然,第二日,众妃嫔都被召集到了惠妃的寝殿。
惠妃病怏怏的趟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生气,南宫策满脸怒容的坐在床边。
看到这样的阵仗,慕容絮的心里有点底了,看来,现在这个才是刚刚开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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