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一家猖獗,连内监也这般无礼。小聪子平时高姿态惯了的,哪里受得了被下官这般质问?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毕竟慕容家又立战功,他还是要好言好说的。
夜深月光更是明亮,披于小聪子谄媚的脸上,竟没了一丝月儿的皎洁,仿若连月光也肮脏不堪。
“邵公公替昭容娘娘把关,其忠心可鉴,我甚是佩服!于佩服之人,我一向也是实话实说。并非皇上授意而来,而是我自作主张,想着给两位娘娘送礼,以贺慕容、杨氏两家战功!”
这聪公公忒懂见风使舵,且有远观之本事。这几月于宫,邵涟看得最是清楚。
心下亦明他的本意,遂咯笑几声,“既然聪公公有意,奴才便引见引见。昭容主子正忙着,但充仪娘娘还未歇下,不若公公去大堂候着,容奴才去通禀一声?”
他忙应一声,谄媚之样待到邵涟转身,立时换作一脸不屑之色!
慕容絮冷宫几日,几近被人毒害,想必小聪子也十分清楚。以慕容家现下的举动,局外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天下就算不成慕容絮的,也迟早有她的一半。
而南宫家,就只等着腹背受敌。南宫策这大靠山即将不保,他自然要快速再寻一个靠山,以免日后跟着受苦。
也不知是否阉割缘故,内监皆是惧死非常。邵涟亦是明白,遂去了武场通禀了杨茜,才扶着她去了大堂。
夜深本就犯困,又候了近半个时辰,若是换了邵涟定是昏昏欲睡,小聪子却是精神百倍,可见他救生**......
听得阵阵女子的脚步声,有的沉稳有力,有的绵软细小,一听便知是习武之人——杨茜。
只见杨茜一身湛蓝色的武服,因着贴身,便将姣好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
之前看她穿着常服,只觉光彩照人,现下换了这一身精神的武服,不由想起书中的花木兰。那一份豪情壮志,连他这内监也为之一叹。
第一时间反应,小聪子大拜而跪,“奴才帝麒宫小聪子,给充仪娘娘请安!”
最烦的便是习武之时受了打断,应着小聪子讨好的笑容,杨茜却是一脸烦躁之色,“你不知本宫忙碌么?”
一问便是这样尖锐,倒让小聪子迟疑。平日里若是行大礼,都是主子们亲自搀扶,不济也有贴身的宫人搀扶。这璐充仪也忒是骄纵,仗着自己父亲的战功,居然敢针锋相对!
小聪子只能不温不怒,恭然一笑,“奴才知晓娘娘忙碌,必然不打扰太久,只给娘娘和曦昭容送了礼,便马上告退!”
面上虽是从容恭敬,心下却暗骂邵涟:明知璐充仪厌倦打搅之人,还非要通禀她,定是有意想要他碰一鼻子灰!
不过人都来了,总不能?不能得罪了这姑奶奶。便小心呈上两只饭盒,谨慎打开才介绍道,“这是奴才特意命御膳房做的。
一道是昭容娘娘最爱的枇杷糖糕、另一道是充仪娘娘最爱的松盏玉米糕。小小心意,还望娘娘收下!”
他倒把她们的喜好,调查得十分清楚!杨茜这才一笑,“你如何知晓本宫喜爱松盏玉米糕?”
听她微笑的语气,小聪子也跟着松了一口气,“松盏玉米糕乃是先祖起,贵族皇室所用糕点。其用料便稀罕少有,外形更是尊贵非常,正衬娘娘气质。所以奴才斗胆一猜,这糕点正为娘娘量身而作!”
杨茜浅浅一笑,“聪公公的言语,倒是比这玉米都甜了!”
小聪子应和一笑,“娘娘喜欢就好!”
原是不屑与这内监言语,却还是收下了两道点心。见他出了门,邵涟才惊惶一句,“娘娘就这般收下,也不怕这歹人下毒么?”
杨茜一笑,“下毒才好,正如本宫所愿!”
“啊?”
月下静和,偶时一阵风轻轻拂过,也羡煞情人般停留片刻。久久才轻过树叶,点点发出沙沙声响,给这静谧的夜色,添足了动美。
荷塘浮动的叶子,也随着轻风涟漪而动,浅浅诉说自己对荷花的爱恋。娇贵荷花却高高姿态,亭亭玉立其中,羞然之色娇娇欲滴。
不过几时,月色渐渐朦胧。烟笼着乌云铺天而来,折了月光星光,不留一丝亮意。
“起风了,只怕要落雨了。”慕容絮浅浅一句,才慢慢推开他的身子。
北冥澈这才抬眸一眼,方见乌色笼罩,低首轻笑,“你最怕水,那日为我寻玉佩,还肯在雨中淋漓。我还记得那一刻的感动!”
经他一提,才想起初次亲吻之日,正是瓢泼大雨。本想出外一走,却碰见苦寻玉佩的他,鬼使神差的吻了一记。或许从那开始,便注定了现在的爱恋!
那日情景还在脑中回荡,慕容絮不禁笑然,“我记得那日,还赏了你一巴掌,控你们寮国之人皆为好色之徒!”
想起那巴掌的痛意,可谓打出了前世所有恨意,北冥澈亦是一笑,“我好色么?”
见他自信满满的样子,慕容絮只觉逗然,不由反问,“不是么?”
北冥澈却是强辨,“自然不是!连猪悟能都有好美之心,我并非出家之人,有何禁欲之说?”
将自己与猪相比,还是头一回闻说!慕容絮再次被逗笑,“猪悟能相貌极丑,你怎可于他相提并论?男人若不风流,哪惹女人可爱?”
如此一句,已羞红了半边小脸。忽而觉到一滴雨水,如珍珠般大小落在脑门之上,“真是下雨了,咱们回屋吧!”
本是一句严肃的话,却受他邪魅一笑,“是回我的屋、还是回你的屋?”
“好不正经!”慕容絮埋怨一笑,无奈低首却是答应,“深夜寂寥,我屋也实在闷得慌,不若......”
话还没说完,便被他横抱而起,“下午近乎疲累不堪,昭容还要甜蜜,真是让小皇惶恐了!”
明明体壮健实,还说这般让人不信的话,又不正经!
不过慕容絮也懂得几分男人,遂劝一句,“咱们就安静睡上一夜,夫妻之事还是少行为妙,不然伤身伤体,怕是几日都补不回来了!”
北冥澈呵呵一笑,“有美人在侧,寻常男子都恐御之不得,何况我这好色之徒?”
静夜悄悄而过,黎明的阳光初照大地,邵涟便睡不得而起身。也不知是否下意识,竟游离到北冥澈房中,又难以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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