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线人,听说此事更是暴怒不已!”
话至此处,诸事皆是明朗。慕容絮不由寒笑,“只因一位好色之徒,贵妃便要这么多人的性命,也算是费尽心思了!”
稚戈颔首,“其实这也怪不得贵妃,爱恋之人皆是迷惘。她原是端庄自持,现下也是糊涂了,才做出这等事。事后想想,许会后悔,只是近来是消不下来了。不过娘娘放心,嫔妾一定尽力护你周全!”
若是一辈子痴心不改,只怕她一辈子都消不下来。前世等着南宫策回心转意,只等到一死。
这世自然不会傻傻等着!恋上那好色之徒,她也算是毁尽了一生。太后不必留着,自然也不能对她手软!
安定下来,慕容絮才恍然记起一事,“对了,你可愿去一趟暴室和内务府,代本宫瞧一瞧小邵子和香卉?还有茜儿,她被送去公孙府,也不是是否受了委屈!”
方见她惊,还以为有什么要事,原来是这个。稚戈方笑,“瞧嫔妾,有孕之后是愈发没了记性。
昨晚听说此事,嫔妾便去了一趟暴室和内务府,及时护了他们。小邵子有些身手,倒没有受伤。只是香卉......一拖进暴室便受了极刑,现下正在相玥宫疗伤。”
听罢才放心不少,慕容絮却还是担忧,“宫中太医,只怕见风使舵惯了......”
稚戈一笑,“娘娘放心,小邵子乃是毒医世家之后,从小便精通毒物、擅以毒物用药。由他亲自替香卉疗伤,不会出岔子的。只是......”
说着,语气低沉几分,“璐充容身陷公孙府......娘娘也知公孙府的作态,嫔妾实在救之不得。
再者嫔妾与程章渊源,公孙少夫人程氏亦是忌讳嫔妾。实在救之不得,不过娘娘也不必担忧,充容身手极好,想必不会受了委屈。”
身手好,也敌不过旧情奸诈。慕容絮不由轻叹,“希望如此吧!”
听得她救下小邵子和香卉,心下已有感动,疑虑也渐渐少了些许,“此劫若能平安度过,我一定不会忘了修媛大恩!”
感觉到步摇上的流苏,轻摇于耳畔之间,稚戈的笑声亦是清脆,“娘娘忘了么?
先前那骗子天师,受了惠妃指使,要伤嫔妾腹中胎儿。连贵妃也不知所措,正是娘娘所救。若说大恩,该是嫔妾没齿难忘才是!”
慕容絮一笑,“行了,咱们也不必计较什么恩德了!你有孕辛苦,还是赶快回宫歇息吧!若是贵妃再来,我也有对付的法子,你不必回回都辛苦赶来。”
等待反击的日子,有稚戈相护,或许会比预计之中更是顺利吧!
少丞的死讯传到太后耳中,暖宣宫立时一阵骚动,原是绍去拜见,太后竟亲自下临廷尉院!
此时,绍正与众人饮酒作乐,听得外头通报之声,才悠悠起身而跪,“臣参见太后娘娘!”
“哼!”进门便是一阵冷哼,太后环视左右,却没有一处可以安坐的地方。地上皆是砸碎的酒壶碎片,椅上、凳上洒满了香酒,桌上更是杯盘狼藉!
简直不成体统,为国办公之人,竟在廷尉院中大肆饮酒?!见到她也未行大礼,这是目无君上、目无太后!
竹音见此,忙眼神示意后头的宫婢,收拾出一张干净的椅子。太后未曾请了平身,众人便自行起身,虽是立于一旁,却没有半分敬意可言!
扶着太后刚坐下,便听她怒不可遏地一声斥责,“如此没有规矩,你们都不想活了吗?”
一听怒喝,众人更是怒意甚然。同举起杯盘一砸,声响震彻心扉,莫冷先一步上前,语调高昂非常,“臣等性命,皆由廷尉丞说了算,太后无权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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