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见密道外也有官兵埋伏。只怕贵客逃脱不得,还是安心待在房中。待我引开了官兵,再亲自送贵客出城!”
没想到林府的人这样热情,绍依旧不自在,只是礼貌一笑,“有劳姑娘费心了!”
夕菡一笑,“耳东,快些准备香茶,别怠慢了贵客。一炷香之内我便可引开官兵,到时你再送他们出密道!”
随着耳东一声答应,夕菡转身离了内屋。
绍才轻喘了一口气,不由问了耳东一声,“你们家姑娘,平常也是这般热情么?”
耳东自然而笑,“二姑娘一向如此,大人慢慢地也就习惯了!”
哪里有时候慢慢地?这是初次见面,许也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北冥澈只一心牵挂着梨儿,便没有注意听这些对话。
一炷香的工夫,平时只觉飞逝,这时却十分磨人。只觉经了无数个春夏,还是盼不到一声通报。
绍亦是等得焦急,哪里还有心思喝茶。空闲之间,才想起心头的坎儿,“十皇子......还是应该唤你为北冥公子?絮儿犹如我的珍宝,就算你是恩人,我也不会将她轻易交给你!”
兄妹之间的情意,北冥澈亦是了解几分,遂点头,“你我皆是宠溺,便一切遵从梨儿所愿吧!”
恋中女子皆为痴呆,絮儿所愿、不就正中他的贼心?
绍嗤笑,“自然要遵从絮儿所愿,只是我也要拿个主意。若是公子不可靠,即便絮儿执意,我也绝不同意!”
北冥澈轻应一声,“即便有恩于你们,我也不会趁人之危。可不可靠,日久见人心!”
这个回答还算是合理,绍却还是瞧之不悦。正要多说什么,却听北冥澈冷冷一句,“慕容公子言论家事,总要分个场合吧?”
见他眼神,浅浅睨了耳东一眼,绍方意识而闭口。
尴尬之下,耳东更是无奈一笑,“大人与公子要是忌讳奴才,奴才回避就是,二位慢谈!”
瞧着耳东转步离去,绍才开了口,“左右丞相联姻那晚的宫宴,絮儿离奇失踪,是否你故意设下的局?骗得絮儿的身子?”
他的口气亦是冷然,却不似清冷,而是战场上的苍凉之冷。
不愧为兄妹,连想法都是这般默契。北冥澈无声一笑,“过去往事,我早已经忘了。”
这是男子常有的托辞,绍岂会听不出来?以他对男子的了解,善用托辞之人,一般都是不可靠者!
只是可惜了天真的妹妹,一场放纵竟受了算计!
绍不由冷笑,“你既已经忘了,就连同絮儿一同忘了吧!先不说絮儿已为皇妃,就算她还未出阁,我也断不会让她嫁给你!”
北冥澈却不反驳,只赞同一笑,“区区质子、寮国抛弃之徒,换作是我,也不会将妹妹嫁之。你是她的兄长,更是她相依为命的靠山,为她着想亦是情理!”
相依为命.....绍低眸一思,不由疑然,“絮儿是不是向你说了,我们小时的事?”
像是炫耀般一笑,却笑得那样自然,“梨儿同我,一向是无所不谈的。”
连兄长都要瞒着诸事,竟对这陌生之徒无所不谈!定是这质子胡言乱语,他们顶多不过两月的交情,哪抵得上他们十几年的感情?
想着,心下更是不悦,却听他义正言辞一句,“为嗣国皇妃,何等委屈,我答应过要助她脱身!”
连兄长都没想过的事,他竟周全到了。绍哂笑几声,“脱身?何其容易?只怕姚国女皇都没这样的本事!”
正说着,忽见木南急促而来,“禀廷尉大人,慕容府派人送来捷报!”
两人具是一惊,忙去看捷报内容:絮儿病重!
病字一向是慕容絮的死穴,绍一下乱了阵脚,作势便要冲出内屋,立时被北冥澈拦住,“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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