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慕容絮算个什么东西!”
从小便受端庄教导,一举一动皆是淑女所行。连惠妃自己也没想过,竟有一般泼辣无常的一面!
不过也怨不得她,自以为同南宫策情深意浓。却不料被慕容絮一言挑拨,还是在有孕之时,哪里能不怒?
宫人皆是拿她没有办法,个个都是垂首低腰,深怕被瓷器砸中,却也不敢移步半分。
两日未曾理会,惠妃早已经怒不可遏。今日本还好好的,却听说杏林相会一事,才爆发了这场盛怒。
云妃本是喜色而来,却见一屋乱然,不由一惊,“娘娘这是做什么?这些可都是皇上赏赐的宝物呀!”
惠妃冷冷一哼,还振振有词,“正是因为皇上赏的,本宫才要砸得一个不剩!”
这几日忙于对付妙修媛,没想到她落魄成这般,云妃轻叹,“娘娘何必拿皇上说气?那曦昭媛也不过香味雅人,暂时迷了皇上的心,娘娘这般盛怒,倒正顺了她的意了!”
这不过劝慰说辞,惠妃自然听得出来,随即不屑一哼,“若皇上真对本宫深情,岂是几句挑唆就忍心弃下本宫?今日还同那贱人游林,口口声声皆是爱妃,却唤我惠妃!始乱终弃!”
话罢,又是一阵破碎之声,好似发疯一般,竟难以停下。只见云妃一声,“妙修媛已然小产了!”
这才罢了手,轻轻放下花瓶,惊愕转眸,“果真?”
云妃一笑,“自然是真,不然这几日同她相斗,岂非都成了白费?这也算是了却了娘娘一桩心事,还望娘娘宽心吧,皇上还是喜欢娘娘端庄大度的时候!”
说着,拂手让宫人们退下,又小心扶了她坐下,“娘娘现下正怀着身孕,不能只等着皇上关心,自己也该对自己好些!
那曦昭媛确有几分狐媚之术,媚得皇上迷了心窍,才这般对娘娘。若娘娘此时绝望,岂非正中曦昭媛下怀?”
惠妃这才静了几分,“入宫便是连升多级,她的狐媚之术,本宫确然自愧不如!”
与此同时,在相玥宫,更是翻天覆地!
两人赶到时,已有多位姑子于内,一条条白布送进,皆是满是鲜血送出,分外慎人!
慕容絮一向惧血,忙转眸不去看,才问于一旁太医,“好端端的,怎么出了这样多的血?妙修媛无碍吧?”
太医还惶着面色,“回昭媛娘娘的话,妙修媛是药物所致小产,因着本身的亏损,所以出血甚多。
微臣已然差人配了止血止痛的药,再配以滋补佳药,想来修媛不会有碍,只是腹中孩儿......怕是保不住了!”
这才认出这位太医,正是慧庄贵妃的心腹!
心下若有几分怀疑,慕容絮也没有表态,只明白地一点头,“有劳大人辛苦。”
南宫策的面上,却瞧不出一分紧张之色,“既是保不住了,就别保了吧!来人,去告知敬事房一声,让他们不必挂上修媛的绿头牌。小产必然伤身,就让修媛多休息几月吧!”
身子这样虚,还勉强怀孕,真是玷污了皇嗣二字!南宫策遂转身,离了相玥宫。
慕容絮见此,也跟着离步而去。
没过多时,相玥宫便恢复了平静。妙修媛挺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而出,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心而坐木椅之上,“皇上信了?”
一旁贵妃跟着而坐,浅浅一笑,“放心吧,听他声音应是信了。借着云妃之手,作假小产,你才能得真正平安!”
刚回至门口的慕容絮,故意叫宫人不报,便听得这番言语,不由一笑,“贵妃娘娘果然还是足智多谋,真叫嫔妾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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