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一事,确是自己误会了邵涟的一番好意,慕容絮也早没了怨心,只柔声关心道,“可受了伤?”
久不闻絮儿之声,还以为再也听不得这样的温情之语,没想到......感动之余,邵涟忙摇头而笑,“娘娘不必担忧,奴才还未受刑。”
如此,便放心几许。面色也渐渐冷了下来,对着那几个惠妃的宫人,目光更是敌过了寒霜,“本宫的宫人,也是你们随意放肆的么?”
杨茜这才赶来,见慕容絮也在场,忙拉住她的手,“前几日都是见招拆招,今日却是中计了。那惠妃甚是阴险,竟假言缠住了我,而对付小邵子!”
久不见姐妹,可现下也不是叙旧的时候。慕容絮只轻轻应声,上前逼视那几位宫人,“要对小邵子用刑,先对本宫用刑!”说着,冷冷目光一扫过后,分外刺骨,“谁敢?”
静静吐出的两个字,却好似带了一把尖刀,刺得人大气也不敢出,更无谓敢不敢用刑了。
毕竟是宠妃,新宠得意,他们就算是惠妃的宫人,也不敢太过放肆。原以为皇上今夜还不会回来,没想到这般突兀回来,真叫人不知所措!
压迫之下,他们也只能先放开邵涟而跪,“昭媛娘娘吉祥、充容娘娘吉祥,奴才们只是奉命行事,还请两位娘娘不要为难!”
慕容絮冷哼一声,“奉命?奉了谁的命?惠妃娘娘么?这倒可笑了,惠妃何时管起雅梨宫的事了?没有皇上的圣旨、没有皇后的懿旨,也没有慧庄贵妃的命令,她竟敢这般独断专行?”
其他宫人皆没了声,只一位模样机灵的太监回道,“惠妃娘娘怀有龙嗣,皇上最是看重。现下受了小邵子的冲撞,惊了龙胎,娘娘自然要给他一个教训!”
慕容絮不屑一顾,“当着本宫的面还敢抓本宫的人,岂非冲撞了本宫?依公公之言,本宫是不是也要给公公一个教训?”
“这......”那人这才没了话,只听慕容絮扬声道,“惠妃的龙胎若真有受损,本宫自会罚小邵子。若是没有受损,本宫替小邵子赔礼道歉一番也就够了!宫中血腥够多了,不必你们再刻意加重,不然也休怪本宫不择手段!都听清楚了吗?”
宫人们不敢多言,也只得应声和着。毕竟是他们想趁虚而入、理亏在先,只怕皇上回来了,惠妃也再闹不起来了。
几步上前,亲自扶了邵涟起身,“随本宫去一趟惠华宫,给惠妃娘娘赔礼道歉!”说着,冷眼扫过那几个宫人,语调跟着狠了几分,“都给本宫跪着,不到半个时辰不准起身!不然等着皇上发落,就没有这么好受了!”
“是是是,奴才遵命!”几位宫人频频应声磕头。
一路辛苦,本以为回来可以好好歇息一夜,没想到又是风波不断!怕这只是个开头,往后不得安睡的日子,还有的是!
前世的清依与香卉早亡,这世让她们提前出宫也是好事,以免再受前世之苦。
杨茜愧疚低首,“前几日都防着了,今日忽而中计,我也是疏忽了。”
至惠华宫时,呈现眼前的便是一幅奢华之景。虽不能同姚国的富裕相比,却也是黄金满屋、宝石各处,眼花缭乱!
寝殿之中,只见惠妃虚弱地躺着,南宫策已然赶到。坐于床沿,柔然抓着美人的手,那样冰寒!
惠妃则是不住地落泪,“这几日甚是委屈,皇上若再不回来,只怕臣妾的胎儿真要不保了!”
“爱妃放心!”南宫策安慰一句,余光便瞥见完好无损的邵涟,立时怒然,“大胆小邵子!冲撞了惠妃,还不自去领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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