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女皇下旨,所有科举名额重考,杜绝一切行贿受贿!
至于本届的科举人,经廷尉院查实,大多行贿而入监狱,却还没有查到北冥澈任何行贿的证据。
睡醒便听说这样的变故,忙去了一趟廷尉院,却见刘耀也在内。
廷尉恭首行了礼,便听刘耀一笑,“我国科举考试,昭媛不会也要多管闲事吧?还是昭媛想好了当日一事,终要做个表态了?”
说话竟也不分场合,若是有心人听了去,她该如何应对?慕容絮却是没什么笑颜,“本宫早已经说清楚了,太子既当是耳旁风,本宫也没有办法!”
“并不是耳旁风!”刘耀沉下几分面色,“只是昭媛所言,并非本太子愿听到的话罢了!”
这不就是当了耳旁风?也懒得再理会他,慕容絮遂向廷尉一问,“武状元行贿一事,大人可查清了?”
这不过圣旨方下半个时辰,来问武状元一事的人,就足以踏破门槛。
廷尉无奈一笑,保持着一分恭敬,“回曦昭媛的话,行贿之事查出不少,唯独武状元没有查出任何贿赂之罪。原说他是嫌疑最大的,却是一点蛛丝马迹也无,臣真是愧为廷尉了!”
本就是北冥武栽赃陷害,为的就是彻底断了他为姚国之臣的念想,他们想从行贿方面查,自然一分也查不出。
慕容絮这才放心下来,“那大人打算如何判刑那武状元?”
廷尉一笑,“既然查不出,那就说明无罪,自然是释放了。至于武状元的头衔,女皇圣旨已下,估计他此生无缘了!”
长久的努力,终成一段空笑,他必然绝望无助吧!心下跟着一痛,却听刘耀一笑,“怎么?昭媛与那不知名者,还有渊源?”
姚国一向看重人才,而不问身世。只要不是罪民,就可以参加状考而不报姓名。因而,刘耀称他为不知名者。
实在嫌恶他的眼神、言语,慕容絮遂出了廷尉院。他倒没追出来,只等来了无罪释放的北冥澈,忙上前去扶。
深怕主子落人话柄,香卉便自请去扶。一同寻了一方客栈,让北冥澈安躺在床上。他身上的伤痕又多了几道,有刀伤、鞭伤。想是廷尉院的严刑拷打,真是惨不忍睹!
此时的他,已然痛得昏厥过去。慕容絮心下亦是痛然,忙向香卉吩咐,“苏家送来的愈伤药可带来了?快且回宫去取,另外,看他好似中了什么毒,把化毒散也拿来吧!”
香卉应声一笑,“娘娘又糊涂了,金簪不就能化毒么?出行宫时,奴婢可没带上化毒散呢!娘娘不必担忧,质子魁梧健实,定然不会有事的!”
看着他那令人心疼的眼角,慕容絮更是一丝笑颜也无,“本宫知道了,你快回去取吧,万不要?不要耽误了时辰!”
客栈的房间,宽敞而干净。像是预兆了突然的变故,天色更是阴了几分,伴随着凉意更甚,慕容絮只觉心也更凉了不少。
忙取下发上金簪,轻轻簪于他的发间,也不知有用无用,只觉心下没底得很。好似是自己绝望,无助得手足都不知如何动作。
“对不起……”久久才逼出这么三个字,泪水也跟着点点滑落。许是被他宠坏了,危难时刻没了他,竟觉得自己这般无用!
“澈,你醒醒,可好?”凝了许久,终是又言语了一句,他却没有半分回应。好似中了沉睡的蛊术,怎么喊都不得恢复意识。
许是阳光不足,金簪的七彩光芒也跟着消逝,看似便是一支普通的金簪。慕容絮双手合十,向天而跪,“愿澈一醒,终生不负!”
起誓不过安慰自己,床上的他自然没有一分动弹。等待之际,又是无助十分。
也不知何时,天已然降下大雨,一阵湿冷传来。好似又没了心,即使毛骨悚然,竟也觉不出一分寒意。
她不敢抱他,怕痛了他的伤处,会让他更加痛苦。只压着声音道,“你是否不愿醒来,再不愿见我道貌岸然的样子?”
无助时刻,仿佛忘却了一切,只一心想着爱他。下意识握住他的手,感觉到他手心一阵温度,心下才觉安然几分。
终是等来了香卉的药,便亲自替他敷上。那一刻,感觉像是一对多灾多难的夫妻,即便磨难要将他们分开,还是那般恩爱!
敷了药、又口服了郎中开的汤药,终是有了几分知觉。醒来方是模糊的双眼,却能一眼认出她,由着心轻轻唤了一声,“梨儿……”
不争气的泪水再次滑落,忙点头而应,“我在我在!你躺好不要动,伤口尚未愈合,触动了会痛!”
却见他温然一笑,“你刺的伤,触动了也是暖意,何来的痛?至于其他伤,我从来不屑!”
剧痛之下也不忘说笑,他还是原来的他!慕容絮却是笑不出来,只埋怨一声,“你一下变故,把我吓坏了!”
他却还是说笑,“容貌依旧美好、脸颊亦是红晕,可不像是吓坏了,倒像是爱坏了!”说着,强自想要爬起来,嘴里还嘀咕一句,“让我抱抱你。”
想起郎中的嘱咐,便想他好好躺着,反应过来却已经在他怀中。
他的语调依旧温和,嘴角依旧挂着浅浅笑意,“你被我宠得都没了胆子,不过……我还是想宠着你。梨儿,有我在,你心安吗?”
慕容絮小心谨慎,不敢靠他太紧,只撑着身子,“你这般重伤,叫我怎么心安?”
他却憨笑一声,“可有你在,我就心安了。梨儿,你恨我,我很幸福。若无爱,何来刺痛之恨?”果然如刘宇所说,明白了才是不伤害!
她并没有回话,只静静听着他道,“你问我是否图谋不轨,我想应该同你说清楚。我确实图谋不轨,图你的心、图你的人,仅此而已,没有其他目的。”
此时此刻,也无需他解释什么。不管是与潇的关系、还是先前李婷的话,都在心口划出,再入不得心内。两人之间最重要的便是信任。她明白了,就不要再伤害了!
随即轻轻推开他,迎上他满是爱意的眸子,莞尔一笑,“方才你昏厥不醒,可知我向上天起了什么誓言?”
见他眸色惑然,她方一答,“愿澈一醒,终身不负!”
凝着她视无旁鹜的眸子,他感动一笑,“有你这句话,就算是伤痛一生,亦是值了!”说着,亦是下床而跪,“我北冥澈亦向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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