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馆背阳,按说是委屈了他们,慕容絮却是欢喜得很。正嫌姚国太过炎热,这背阳一凉,再配上冰,才稍稍凉快了几分。
昨日见那女皇,只觉得严肃刻薄,且敌意十足。本以为今日还要看她脸色,没想到一大早就闻到了一股菜香。若是她没猜错,那应该是御膳!
给使臣吃御膳,真是同昨日的样子截然不同!慕容絮心下思忖,难道姚国对嗣国有敌意,这是一顿杀头饭?
听罢这话,绍才是一怒,“她就算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杀人吧!简直无法无天!”
这高声要是传出去,定然落人话柄。
忙伸手拉他坐下,“哥哥急什么?我不过随口一句,你何必当真呢?”
看着这一桌御膳丰盛,绍更是肯定了妹妹的想法,没想到姚国如此道貌岸然!平时给人一种大国的稳重之感,不想也是阴险狡诈!
想着更是怒然,“杀我也就罢了,她若敢碰你一根汗毛,我拼了命也要杀了她!”
早知就不说出想法,现下这急色一上来,就难下去了……慕容絮无奈,随即讨好一笑,“咱们嗣国再怎么说也是强国,她自然不敢动咱们。哥哥莫急,咱们都不会有事的!”
像是想到了什么,绍才渐渐平静,“对了,你不是重活一世么?前世咱们是怎么逃出去的?前世姚国,也这般暗箭难防么?”
被他问得一愣,“前世我那般笨拙,皇上哪里会让我去说亲?至于前世的姚国,我更是没有接触了,如何知晓逃出去的办法?”
绍随即一哼,“实在不行,我就带着你杀出去!”
正想着要不要将生身母亲的事告诉他,便听得外头一阵通报:皇上驾到!
该是他们去拜见才对,她怎么亲自来了?难道真的是容不下他们?慕容絮心下快速想着,许是另有他事,想来青天白日的,她也不敢真的为难吧?
进门便是一群人齐齐跪倒,姚淑并没有瞧之一眼,只看向桌上的饭菜,“怎么都不吃呢?不合胃口么?”
说着,随即怒然,“朕不是说过,按着嗣国的口味做吗?御厨都把朕的话,当耳旁风了?!”
这般“宠溺”,更让两兄妹提心吊胆。
见两人还跪着,忙亲自上前去扶,“这儿背阳,地上定然也凉,快且起来!”
明明是一句慈祥的话,听在绍耳里,却是笑里藏刀。毫不客气地拂开她的手,剑眉一横,“男女授受不亲!女皇还请自重!”
被儿子说这样的话,姚淑只觉莫名其妙。别扭地笑笑,才坐于饭桌之上,眉目依旧和蔼,“你叫慕容绍?今年多大年岁了?”
目光触及绍的脸,却只瞅得一片冷色,“回女皇的话,臣确名慕容绍,只是这年?这年岁,似乎不干女皇的事吧!”
看着哥哥少有的疏离之色,同昨日自姚淑身上的冷意,似乎有几许相同。或许……她真是生身母亲!
面对他这般不守礼数的样子,姚淑脸上的宠溺更甚,“那你家中有什么人?”
绍依旧是疏远之色,更有几分轻蔑的笑意,“臣家中有家人!至于什么家人,似乎也不干女皇的事吧?有什么话,女皇尽可直说,不必这般拐弯抹角!”
这孩子,今日吃错了什么药?姚淑心下不解,面上还是耐心,“瞧慕容公子说的,哪里不关朕的事?了解了公子的情况,朕也好给公子指一门亲事呀!亲事这事,直说难免不好意思,只得拐弯抹角了!”
一听亲事,绍的面色颓变。虽没有笑,却已少了疏离之色,“年岁二十,家中有父、有家妹。”
姨娘、庶妹等人,他从来不放在眼里,平日也只当她们是下人,所以并不提及。
慕容絮错愕一惊,无奈看了看哥哥。这一听亲事,前后反差就这样大。哥哥这是,真对四公主一见钟情了?
似也瞧出了端倪,香卉悄悄隐去,也不留下只字片语。
姚淑遂一点头,“二十,果然是二十!那你妹妹呢?就是这位曦昭媛么?”
指亲事,又关妹妹什么事?还没等他发问,姚淑便向慕容絮一笑,“你叫什么名儿?今年多大年岁?”
慕容絮也听得别扭,只不明所以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兄长,才道了一句,“回女皇的话,臣妾已为人妻,不必指婚了。”
这话逗得姚淑开怀一笑,却笑得两兄妹没底。只见她笑脸灿灿,好似遇了什么喜事,“你只顾回答朕,朕没有给你指亲的意思!”
她还未开口,绍便恍然道,“絮儿无需答,这女皇要问清咱们的底细,再行杀害!”
听得这话,姚淑更是开怀,“朕为何要杀你们?”
被兄长突然的话惊住,急忙解释一句,“女皇莫要误会,哥哥不过玩笑一句……”
姚淑遂不计较地笑笑,“朕听得出来,你且回答朕。”
虽不知她的意图,慕容絮还是答道,“回女皇的话,臣妾闺名慕容絮,今年十七。”
十七,算来她也确然是十七岁了!姚淑欣然一笑,“那你的生辰?”
似是明白了什么,慕容絮眼中,亦生出几分情愫,“回女皇的话,甲戌年九月二十一。”
正是甲戌年!强力抑制住心内的澎湃,眼中却忍不住盈眶的泪水。自己还未感知,只欣然笑着,“快坐下,同朕一起用膳!”
这才注意到眉心一点桃粉色,心下更是肯定几分,却还是多问了一句,“这美人痣,是生来就有的么?”
拉着兄长坐下,慕容絮方回答,“是,听爹说,生来就有。瞧着甚是好看,臣妾也没舍得去掉。”
两母女渐渐没了嫌隙,绍还是不明不白。只一心想着亲事,这女皇舍得嫁公主么?
并非他一时起意,打从弱冠之龄,他就幻想过日后的陪伴。便是刘宇这般,直爽、果敢之人,虽才见过一面,却让他印象深刻!
以他的直觉,她应该也是习武之人。以往同妹妹玩耍,不是诗词就是歌赋,怪是无趣!因而他唯一的愿望,就是找一个兴致相投之人!
依他的直觉,刘宇就是!
正谈天说地,忽而说起文武状元一事,慕容絮才问道,“不知状考是什么日子?”
此时,宫人们都已经被遣了出去,只母子、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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