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及此事,慕容絮不由一阵错愕,没想到他会想到自己,一时尴尬笑容,“臣妾先前教过公主书画,倒不能说是了解,起码......略知一二吧!”
南宫策深思着点头,“潇儿常住在宫外,极少同宫里人接触。让外人说亲也不妥当,朕还是放心你去。”
依着他的手,坐于一旁的侧座上。手也不闲地整理着案上的奏折,尴尬笑意渐消,“皇上放心,公主可不放心。
许是臣妾书画技艺不到家,现下公主可是厌恶极了臣妾。再者,让公主嫁去姚国,只怕公主不会同意吧?”
“此事由不得她!”一提公主,南宫策便是一脸不满之色,想着她方才不懂事的样子,更是一肚子怒火,“朕会寻几位资历深厚的姑子,去公主府教她规矩。悠闲自在的日子过够了,她也该为国家做一些事情了!”
这样轻浮地对待感情,哪怕是自己的妹妹,也难逃一劫么?慕容絮只心下冷笑,面上依旧淡然,像是闲话家常,“此事还是要讲两情相悦,公主似乎对质子一往情深,只怕......”
南宫策眉心微紧,“这倒不必担心,朕听说姚国太子相貌英俊,不比那北冥澈差。再者那北冥澈不是完人,更是比不得姚国太子了。只要让潇儿见那太子一面,朕相信她会有所心动的!”
在他眼中,女子皆是以貌取人的么?确然吧,他自比潘安,又是天子的崇高身份,自会藐视她人!
见他如此坚定,慕容絮也不多说什么,只应声道,“那臣妾就替公主,去姚国说亲,必不丢了咱们嗣国的颜面!”
方才大怒了一场,现下总算有了一件值得喜悦的事。南宫策这才露出会心的笑容,“爱妃如此贤良,实在叫人欲罢不能!”
尚未开始、何来的“罢”?
听出了他的语中之意,慕容絮方起身,退向殿中而福身,“臣妾多谢皇上夸赞,时辰不早了,皇上该去程才人那儿了吧?”
若不经她提,他倒又忘了程媛。不过美人当前,哪里还管得什么程圆、程扁,先到手这美人才是要紧!至于其他人,也不必他费心主动,便一个个迫不及待了!
见她要告退,忙起身拉住她。神色一转,立马恢复了一贯的邪魅之色,意味显然,“程才人那头不急,今晚就由爱妃侍寝吧?”
这是征求意见?还是强迫于她?感觉到他手上的炽热,还是同前世般热情!
她有多久不曾感受这种热情了?一年、半年?打从淑合宫被他冷落、打从慕容家失势,许久没有体会过了吧。
原一份单纯的爱恋,一心想着会长久美好,却不料是那样凄惨的结局!曾经的单纯、爱恋的初衷、无邪的笑意,都随那一张张宣纸,留在了地狱!
<p??
若他不是皇帝、若他是专一之人、若他不是负心汉,那该多好!
见她发愣的神情,似有似无地承载几分情意,那样美好。他不由得心神一动,这般纯真之色,倒不曾在她眼中看到过!
本以为这美人,是天生的心思老成。却没想到还有这般单纯的神色,像是初为人妇的懵懂,又像是少女粉色的心怀,叫人不由生出几分爱怜。
看着她眉心桃粉色的美人痣,美好得让他不禁会心一笑,“行了,朕知道你的回答。回去吧,记得好好休息,别累着自己。”
说罢,才向小聪子道,“让程才人准备着,一个时辰后,朕就去她宫里!”
还不及反应,他已经将她禁锢在怀中。
双臂像是不舍,那般用力,却也不敢禁锢太紧,只向她耳边轻声道,“你易失眠,朕给你准备了安神香。你原先的安神香,气味不够清淡,换好一些的香,也更易入睡些!”
说罢,他便坐回了正座,又继续认真地批改奏折。
还沉浸在他方才的温柔中,久久才晃神过来,那真是他么?他竟会轻易放过她一回?是吃错了药?还是病糊涂了脑子?
按着她对他的了解,自然一有机会便是强行留之。降服美人,便是他人生一大乐事!而今怎么这般异常?
经过上次的受骗,她已然不愿再相信任何异常的行动,哪怕毫无蛛丝马迹,也不能轻易就范!
虽是这样想,一路回去还是不住地回忆前世之事。毕竟是自己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的夫君。曾经那样深爱,岂是一次弑妻,就能轻易忘记而杀之?
至雅梨宫时,北冥澈已经将姚淑的画像送来了。
杨茜上下打量,也没主动打开画轴。只见慕容絮回答,才好奇问道,“这是什么?对付云妃的法子?”
经上次毒蝎一事,她满脑子都是对云妃的怨念。现下更是如此,慕容絮只无奈笑笑,“把这种话挂在嘴边,也不怕遭了外人耳朵?”
她早支出了外人,才这般放得开。随即一笑,“这儿哪有外人?你快与我说说这东西!”
耐不住她好奇的心思,真是第二个清依!慕容絮亦是一笑,才暂时忘却了方才之事,伸手展开那画,“这是一幅画,画的是姚国的女皇,姚淑。”
顺着她的手往下一看,画上正是一位仙女执扇,俯瞰地上诸人。高高在上,却是亲和善良;不食人间烟火,却是平易近人!
与其说她是位女皇,还不如说她就是百姓的母亲,神色忧而不伤、关而不乱、严而不悍、慈而不纵。
都说杨家出美人,杨茜却也自愧不如。姚淑登基十五年,按说至少也有四十了吧?可从画中看,却丝毫不显年老,只一双历经沧桑之目,传达了她年岁不轻。
是画者故意美之?还是真的如此?慕容絮亦是惊叹这美色,什么才叫国色天香,估计就是在描述画中的美人!
愣愣看了半晌,杨茜只觉眼熟。细细对比了慕容絮,方一惊,“絮儿你瞧,这女皇同你,是否有几处相像?”
这才从美妙中晃神过来,慕容絮细看了看画,点头而笑,“你是说眉心一点?”
杨茜却是摇头,“她眉心一点,不过普通的美人痣,与你的不同。我说是眉眼处,似乎同你有几分相像!”
又仔细看了看画,自己倒是看不出什么。只故作无谓地笑笑,“许是巧合吧,我也不觉相像呢!”
说罢,像是心虚般收起那画。现下事情未定,切不可给自己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