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多话,只静静现在一旁,真是话也不是、默也不是!
本是哀痛,一听太后之言,杨茜亦是一惊,“修仪娘娘体恤,与臣妾平分用冰。是臣妾太过粗心,来给太后请安,竟忘了消肿……”
听她如此好话,太后更觉委屈,“让你这主位屈居偏殿,已是不妥!修仪既真的慷慨,也不知提醒你消肿么?如此肿红定然酸痛,镇痛的药可让你服下了?”
这真是鸡蛋里挑骨头!慕容絮也不能多话,只能委屈受着。
杨茜也只好善意地谎言一回,“修仪娘娘细心,已经差人做了冰袋、连着镇痛的药一起送去炀晨殿。只是臣妾粗心,只吃了镇痛的药,未敷冰袋呢!”
“句句都是怪自己粗心!”太后厉声埋怨一句,方又心疼备至,“你才失了妹妹,必然痛心疾首!有的人也不知体恤,让你这样受屈!”
每每来请安,总要受这样闷气,慕容絮只是听着。毕竟是长辈,也就不予计较了!
没想到太后如此排斥她,杨茜一惊,忙解释道,“修仪娘娘提醒了的,真的是臣妾粗心,太后莫要怪罪!”
太后依旧一副姜老狠辣的模样,“你既吃了镇痛的药,且报上药名儿来,哀家再由宫人去取!若真见了炀晨殿有冰袋、有药,哀家就当这修仪是体恤你了!”
她哪里懂得什么镇痛的药?就算乱蒙一个,也抵不住太后去炀晨殿求证。只没有底气道,“臣妾哪里记得药名?只用着就好!”
太后更是肃然,像是料定了她不曾用药,“药名不记得,药瓶长得什么样总记得吧?”
这架势,势必要给慕容絮一个下马威,免得日后杨茜受委屈,她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为难之下,德妃终是发话,“太后真该跟着皇上与臣妾,去行宫避避暑,这一肚子火气,弄得修仪和充媛都不知所措了!”
她言语打趣,像是在说笑般。却得太后一声冷哼,“哀家喜爱茜丫头,绝不准许高位之人欺压于她!”
德妃说话,也没个忌讳,“可臣妾看着,倒是太后仗着高位,欺压修仪呢!修仪甚得皇上宠爱,太后这般,可要伤了母子和气呢!”
正是因为她深受皇帝宠爱,太后才替这两个丫头教训她,这坏丫头倒好,反怪起她来!太后遂没了好脸色,像是个可怜无助的老婆子,“依德妃之言,这倒是哀家的错了?”
殿中受太后气场影响,冷得尽如冬日。经德妃春风一笑,才渐渐化解了寒冰,“谁敢说是太后的错?臣妾第一个同她急!
只是太后太过正义了,子曰过犹不及!这不过是两个粗心之人的糗事、不过只是忘了消肿,太后宽宏大量,必是不会计较的。”
太后却是冷然,“德丫头,你也不必哄话,修仪不堪为一宫表率,哀家必是要罚的!但佛祖慈悲,哀家也不想过于苛刻,修仪只消让出主位,以炀晨殿为栖凤阁主殿便可!”
如此真是比降位还狠毒的惩罚!慕容絮也只能生生受着。什么让出主位,根本就是逼出主位!
德妃无奈一笑,“太后罚之,为臣妾、也为充媛,可曾问过我们是否同意?依臣妾看,修仪不过小错,太后硬要计较,便罚抄佛经吧!”
“什么叫硬要计较?!”太后不由怒然,“你这丫头今日是怎么了?嘴儿忒坏!”
德妃亦是肆无忌惮地言说一句,“太后嘴儿先坏,臣妾不过照模学样,太后忍不得臣妾、还让修仪忍耐太后么?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太后之举实在不妥!”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