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重。”
那丫头冒冒失失的,忘记与她汇报也是正常,无奈一笑,“她的冒失,倒为别人所利用,可见对方是熟悉之人!”
以她的头脑,经几番推敲,定然能想到事情因果。他玩心未过,便故意转移话题,“外头的似乎都是高手,且个个虎视眈眈。说实话,我也有些惧怕了!”惧怕自然是假的!
他怕了,她自然下意识也是怕。
死过一次的人,总不怕死一些。可这样打消耗战,又全然不知对方身份,实在压抑难受。就像在午门等待斩首的几个时辰,等得心力憔悴,只愿快些手起刀落,死个痛快!
这样一想,怕意便上心头。人总是这样,对于不知的事物,总会莫名地恐惧。
外头峭棱棱的树影,完美诠释了鬼的样子,经银霜点缀,更是可怖了几分。她一向怕鬼,故意避开眼神不看,也没了心思去想幕后之人。
看着目的达成,北冥澈才取出腰间的酒,“怕的话,就以酒壮胆吧!”哪怕得不到她,与她喝一喝酒,也算没有遗憾了!
看着他递来的酒,她只勉强一笑,“我从不饮酒。”
他亦是一笑,“其实我也不饮酒,只因为母后说:酒可壮胆、也能迷智。我要为他们做事,就必须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
“时刻?”她惑然一句,“那样多累,你就没有迷糊过?”
故作深思一刻,他才一本正经道,“有,唯一一次糊涂,就是去救你而中了皇帝的计!”
不由得一阵尴尬,她呵呵一笑,“这种关头,你还出言调侃!”
他无奈一笑,“我不过实话实说,信不信由你!”
世上能令他糊涂的人,想必就只有她了!想罢埋怨笑笑,“你太傻,我受之影响,便也糊涂了几次!”
虽说了傻字,却给人一种褒义之感。她自嘲笑笑,“是呀,我傻。那时候傻、现在还是傻!
酒这东西,其实并非我的身子排斥,而是柳氏说:饮水、饮茶,绝不能饮酒!因为酒能乱性,我注定要选秀入宫。而在宫中最佳的生存方法,就是不要乱!”
她也是因为嫡母一句话么?他微有一刻的惊愕,随即难为情地笑笑,“看来我与你,还真是有几分缘呢!”
透过窗户看向外头,只有峭棱棱的树影,那样恐怖!她接过酒壶,慷慨一笑,“柳氏已然入土,她的话也不必听了!今日我就乱一回,尝尝这从未饮过的滋味吧!”
说罢打开酒壶,凭着一点月光,将酒倒入壶盖。第一次饮酒的人,对酒没个概念,下意识一饮而尽。
好一阵辣意,冲得喉咙一紧!好烈的酒!
见她一脸狰狞之色,他惊笑一声,“这酒烈得很,就算是常饮酒者,也只敢小口一饮,你不必喝得太快。”
喉咙慢慢松开,她才恢复了面色,“要喝就喝最烈的酒、饮最大一口,乱也要乱一个刺激!”
少听她慷慨一言,他跟着一笑,接过酒来也是咕咚一大口!这酒他存了多年都不曾喝,为的就是与爱人共饮,现下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她微微一惊,怔怔看着他银霜的侧面。方才那是……间接吻了?
也不知是酒劲上头,还是其他什么,她只觉双颊发烫,心下慌乱更甚!一把抢过酒壶,好似要回避自己的红晕,咕咚咕咚又是好几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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